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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驾,捉拿太子,肃清超纲。一夜之间,将那至尊之位, 握入囊中。 满朝惊愕,原这未央宫里的三皇子,并非是表面上的一身病骨,淡然悠远,而是常年在深宫内韬光养晦,蓄养势力。 而在原设定中,原主的出现颇为关键。它本只是王太子救下的灵物,一只小白狐,为报恩,被送去做三殿下身侧的细作,常年监视萧钰。 然而世事难测,原主这只小狐狸,却爱上了卑微的三皇子。为此,她屡屡违抗东宫的指令,它知狐狸血有疗伤之用,甚至偷偷用狐狸血替萧钰治疗寒疾。 然而,它虽陪着未央宫这么些年,却仍是看不明白。萧钰的寒疾,是装的,心冷,却是真的。 到底……只是一只不通人事的狐狸呀。 三年后,萧钰登上皇位,小狐狸早已幻化成人形,萧皇却让人放小狐狸离开。 当他的心腹内侍已站在自己身侧,小狐狸这才恍然明白,萧钰早看出自己身份。她站在雨里,不由颤声问:“您贬了您的兄弟,杀了文武大臣……为何不杀我?” 萧钰轻轻摇头,漆黑眸间无波无澜。“我不必伤害你,你从未对我造成威胁。” 话未说完,头已转了过去。 远远望去,月光流云,衣衫如雪,仿若还是昔日君子。 可是,他一早便是知道的,自己是灵狐,是东宫的细作。可惜,自己却没明白,这天下,唯有对他造成威胁之人,才能入得了他的眼。 在权力面前,她藏在心里的那些心思,又算的了什么呢。 素日里,那些信任与抚慰,大抵只是逢场作戏罢。 “那从头至尾,您……有没有爱过我?”忽然,她鼓足勇气,开口问道。 沉默半晌,萧钰轻轻叹一口气,并未说话,冷淡的宫灯勾勒出那身华贵的王袍。 “雪翎,回去吧,这皇宫里面,你不会喜欢的。” 下一刻,“哒”的一声,宫门已重重阖上了。 夜风冷得刺骨。 小白狐重新化为为狐狸身,发出一声哀鸣,转身跑去,最终消失在密林中…… 它终于要回家了。 那只傻傻的小狐狸啊,最终也没能让他回头。 而苏菀在这一层世界的任务,便是攻略放弃原主的萧钰,成为他心头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前一世他视她为掌心棋子,这一世,便是心愿臣服,一世不悔。 因为这一层世界里,原主的身份是一只狐狸,所以系统给任务配加了相应的异能。 【第一,读心术;第二,预知未来。】 苏菀被系统送入第三个世界时,小狐狸被东宫的人送到了萧钰入宫必经之路上,正在这个时候,它将与萧钰相逢。 此处是一处隐秘的甬道上,枝条根根垂了下来,处处透着惺忪的泥土味道。 苏菀正准备再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的背景,忽然,便听闻从远处传来车轮倾轧过地面的声音。 马车“吱呀——”一声在路边停下,素色的车帘被轻轻掀开,露出一张苍白而温润的面容来 ——这便是年轻的三皇子萧钰。 此时虽是他最落魄的时日,却丝毫看不出半分的屈辱。 他乌黑的眼底,仿佛藏着静谧的深潭,面容沉静,容颜精致,如一副泼墨的水色画卷。 萧钰的目光探出,最终落到那只蜷缩着的小白狐身上。见此,他不由一怔,那只小狐狸,似是受了伤。 萧钰的身子不好,因东宫荼毒而致。萧钰虽对东宫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但却从未表现出半分犹疑,呈上的汤药皆是悉数服下。 所以,东宫从没怀疑过他。 饶是经历了如此大挫,萧钰眸色清远,举手投足淡雅从容,似从未遭受过什么磨难一般。 他最终停在小狐狸身侧,俯下身,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小狐狸身上雪白的毛,最终流连在伤痕处,在那儿摩挲了许久。 “它受伤了,带它走吧。”萧钰温声道。 一旁的内侍有些迟疑,提着嗓子道:“三殿下,这荒郊野岭的狐狸,谁知有没有染上什么奇奇怪怪的顽疾,怎可带入宫。不过一只狐狸罢了,殿下还是不要管的为好。” “——再者,陛下仍在宫中等着殿下呢,若是再迟些回宫,恐怕陛下是要起疑心的……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萧钰却俯下身来,打量了它一会儿,他发现那只狐狸也正睁着眼望着他呢。 小狐狸的瞳孔是一种很漂亮的,近乎琉璃般的淡青色,这与那些奇谈怪志中记载的一般无二。只一眼,如一根鸦羽,落在人心上。 许是因为清晨的缘故,那清透的瞳孔中泛着一层薄薄的水光,看上去尤为可怜。 萧钰抚摸着小狐狸身上的毛,唇角弯了弯,柔声说:“小狐狸,我给你起个名字,就叫雪翎吧,好不好。” 小白狐似听懂了他的话,发出了“嗷呜”一声低微的叫声,继而伸出爪子,便蹭进了萧钰的怀里。 顺势,萧钰抱了抱它。 虽然萧钰目前的好感度还为零,但值得庆幸的是,萧钰至少,还没有怀疑过雪翎的身份。 萧钰吩咐内侍准备妥当,便将小白狐一同带上了马车。 许是在夜里历了风雨,小白狐的毛都是湿润的,萧钰吩咐人接过兔绒毯来,盖在了它身上。 小狐狸软绵绵躺在了萧钰臂弯中,只露出一双澄澈的眸子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因身体带着伤,那双眸里又无不透着难以掩饰的难受。 马车行至宫门,萧钰被扶下马车,一阵风吹过去,他不由轻咳几声。苏菀蜷缩着毛茸茸的身子,就躲在车窗下,打探着外面的情形。 瞧着这边的动静,太极殿的内侍立即过来了,见是萧钰,露出些许不耐,低着声道:“三殿下,真是不巧,陛下今儿……正与太子殿下商议正事儿呢,恐怕也没时间见殿下。” 萧钰似是丝毫不意外,微微欠首,温声道:“无妨,还请公公转告父皇,无论如何,儿臣……都会在此等候宣召的。” 那内侍脸色不由沉了沉,“奴才明白,只是这见或是不见……还是得靠万岁爷一句话,您说是不是。” 萧钰敛着眸子,微微笑了笑,“自然。” 时间慢慢过去了,就连守着太极殿的内侍都换了几拨。萧钰漂亮精致的下颌在王城的阳光中,逐渐染上一层通透的琥珀色。 然而,里面那位,仍是没有动静。 因为痛楚,萧钰的面容已显得有几分苍白,细密的薄汗一滴一滴,慢慢浸润出来。饶是如此,他的神色却仍无任何变化,淡然清远一如往昔。 他只静静立在那儿,便吸引了一众宫人的目光。或轻视,或惋惜。 不知过了多久,太极殿的门忽被推开,从里面走出一位男子,器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