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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这种时候,陛下竟然不在状态。 从宫变开始,泰安帝的情绪几乎没有起伏,对于和一年前那场几乎一样的背叛,他竟然没有丝毫的动怒,虽不至于失魂落魄,但江品元从他身上发觉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消极情绪。 江品元轻声唤道:“陛下?” 泰安帝一动不动,根本没有看他。 江品元真的有些恐慌了。 杨朝继续喊话: “秦国公,王太妃,还有各位王叔,你们若是为了大齐的江山着想,为了我大齐百姓的安宁,就替本王劝一劝皇兄!本王希望各位明白,哪怕没有传位昭书和玉玺,本王一样能坐上皇位!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一年前英王为何要造反吗?” 泰安帝瞳孔收缩,猛地朝外面看去。 不能说! “住嘴,再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也是造反!”秦国公吼道,其他人脸上也都有不同程度的紧张,但这成功的让外面的杨朝闭上了嘴。 发现这一点,江品元额头有些冒汗。 “看来本王的密函秦国公看了。”过了片刻,杨朝继续大声说,“诸位既然看了密函就该明白,本王如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皇兄,你不要再执迷不悟!明天日出是最后的期限,想想左相的下场吧!” “黄毛小儿一派胡言!我看你是狼子野心,不择手段,卑鄙无耻……”老国公气的大骂。 杨朝脸红了又白,低声骂道:“老匹夫,执迷不悟!”他比杨和年纪更小,几个月之前在他身上还能看到几分直率稚气的少年性情,但现在这些东西已经荡然无存,他的神情已变得无比的冷酷,眼睛里燃烧着膨胀的野心,下令血洗相府发动宫变的那一刻,他就再也不是任何人熟悉的少年明王。 殿内的泰安帝在老国公的骂声中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杨和的谋反漏洞百出,孤注一掷,仿佛以卵击石,但杨朝的野心在这次步步为营计划缜密的宫变中暴露无遗。 他们两个不一样。 杨朝心里的这颗种子,是他亲手种下,却在错误的时机促使它提前萌芽——当日病危拟定的传位昭书,终究被杨朝记在了心里。 天黑了,杨朝已经离开,老国公骂累了,早已停了下来。 大殿之内再度陷入令人难熬的沉寂。 江品元的心一点一点的下沉,因为他已经想明白,杨朝没有说出口的“原因”已经成功的令在场的君臣之间产生了巨大的嫌隙。 西北,孟阳县。 赵小禾还是放心不下小辰子他们,金雕兄弟们出发后,她决定不再等待,即刻回京。 管家赶紧劝她:“人家十一娘都说危险勿归了,京城的形势还不知道怎么动/荡,要不然咱就安安心心的在这儿等金雕兄弟们传信回来?” “我看到他们平平安安的才能真正安心。”赵小禾没采纳它的意见,和它说话的时候手头的事情也不停,“我眼皮子一直跳……” “迷信要不得!” “有种不好的预感。” “相信科学,预感什么的根本不靠谱!” 赵小禾:“呵,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科学?”她叫来阿甲兄弟,“我要回京,你们留在客栈,或者想去哪儿去哪儿。” 阿甲立刻假惺惺的哭起来:“庄主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小的对您忠心耿耿不离不弃,我是不会弃您而去的!您看能不能把我的脸还回来?” 赵小禾的手特别痒,不止手痒,脚也痒,她咬着牙齿,眼神小刀子一样嗖嗖嗖的刺向阿甲,冷森森的说道:“既然这样我就满足你的愿望,阿甲,这辈子都跟在本道长身边做奴仆吧,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你回来。” 阿甲:“………………” 卧槽!!!! “啊啊啊啊不要啊主人啊我错了!” 这回阿甲是真的哭了,闻此噩耗简直心痛到无法呼吸,赵小禾大手一挥,冷酷道:“大福,拖下去!” 大福夹娃娃似的把哇哇大哭的阿甲夹在胳膊下面带走了。 赵小禾冷眼瞧着剩下的一个:“萧宏基,你有什么话现在说了吧,我一直想知道你去而复返的理由。” 萧宏基低下头:“我心甘情愿追随你。” “别来这套。”赵小禾不买账,“实话跟你说了,我绝不会把你和阿甲的脸变回去。”顿了顿,补充道,“最多看表现把你们变得帅一点。” 萧宏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微妙古怪的心情。 赵小禾往外走:“给过机会,不说实话以后就都别说了。警告你不要背着我搞些有的没的,对阿甲说的那些话并非玩笑,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她忽然回头,淡淡道,“对凡人而言,大不了就是一死,但在我这里,死亡才是开始。” 萧宏基愣在原地,细细品味着赵小禾最后一句话,突然间不寒而栗。 管家称赞道:“六六六,您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了!” 赵小禾:“我谢谢你啊,你溜须拍马的本事也不遑多让。” 管家:“……” 呸,好心夸你,就这么怼我。 “老冯呢?”赵小禾在后院转了一圈,没见到掌柜的,大灰指路客栈大堂。 大堂内。 老冯正在收拾碗筷,叫无名的浪子拿着他的酒囊站在门口往天上望。 “变天了呀。”无名叹了一声。 赵小禾朝外瞅了一眼,天色阴沉沉,的确是变天了,这时节会下雪吗? 啧,麻烦。 再麻烦也得回去。 第166章 老鼠军团 真的下雪了。 交代好老冯客栈和其他事情, 两只咩咩兽被留了下来,赵小禾让它们帮忙照看客栈和牧场, 也不知道这两只明不明白。 一切都准备好,要出发的时候,沙子一样细小的冰晶从天空上落了下来。 细碎的雪粒落在地上,很快铺了薄薄的一层。气温骤降, 布满阴霾的天空给人一种夜晚即将到来的错觉。 赵小禾看了秦九华一眼,他骑着十二,那张过于年轻的面孔上满是坚毅和无畏,任何未知的危险都阻挡不了他与家人团聚同舟共济的决心。 “小老板这时候要出门?”无名双手拢在袖子里,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欣赏的目光打量着黑熊和巨狼们,“好威风的坐骑。” 赵小禾的视线在无名脸上打转,自以为不露声色:“你想要一只吗?” 无名笑问:“小老板肯割爱?” 老板就老板, 叫什么小老板。 赵小禾:“谈不上割爱。” 无名猜出她还有后话,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可赵小禾就是有种对方在逗弄小孩子的感觉,小孩子当然是她了。 浪子? 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