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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模样的粮草,这一层的蘑菇就长在这些堆积的像个小山包似的粮草之上。 十二就是掉在这上面才没事。 “这么多粮草?” 秦九华捡起那根有救命之恩的圆木,把蘑菇和底下发霉腐烂的粮草一层层拨开, 见不到底,里头潮湿霉烂,尽是些不认识的菌菇,光线照亮之处, 奇形怪状的虫子仓促逃散躲避。 秦九华:“咦~好恶心,快下去下去。” 几人从山包上跳下去。 另外几个洞中存放的兵器和箱子基本都是和这堆粮草一样的下场,兵器也生锈腐蚀,不堪一击, 箱子里的布匹器物要么虫蛀烂掉,要么已经损坏, 变成一堆破烂。 影六:“我突然想到一个故事。” 百年前, 前朝一个将军在齐太-祖攻入京城之前, 将大批粮草、兵器和财宝转移, 并遣散部下, 以期日后复国所用。 太-祖令人寻找这批粮草和兵器几年无果,最终不了了之。 在发现这个洞xue之前,影六一直当这只是个故事罢了。 赵小禾:“所以这是前朝将军藏宝的地方?” “快看这里!”秦九华忽然叫道。 赵小禾跟影六走过去,秦九华指着的地方躺着一具骷髅,骷髅腹部插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刀。 骷髅指尖指着地面,秦九华扫了地面厚厚的尘土,一段模糊不清的字迹显露出来。 “不是汉书。”秦九华不认得,“这骷髅不会是那位前朝将军吧?” 赵小禾:“谁知道呢,前朝用的不是汉书吗?” “前朝用的是汉书。”影六看着地上的文字,喃喃道,“这是北狄文。” “写的是什么?”秦九华问。 影六不作声,神色晦暗,身上渐渐出现一种冰冷又阴暗的气场,这与他平日里逗趣活泼的形象相距甚远,和秦九华这种真正迎着阳光而生的真正少年一下子区别开来。 这才是赵小禾离开皇宫之前第一次接触到的,被称为鬼犬的藏身黑暗中的影子。 秦九华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影六,摸摸头,不再多问。 十二和大黑找到了出口,只是出口已经被石头堵住,变成了死路。 影六蹲下检查,自言自语:“断龙石。”他起身,“道长,现在能出去吗?” 赵小禾:“可以。” 影六着急回去,洞里的东西对赵小禾和秦九华而言没任何价值。 众人用和下来时一样的办法借助制药架台的棍子和大黑爬了出去。 赵小禾在外面的路上与两人一狼告别,和大黑两个打道回府。 管家憋不住了:“主人,您想知道那段北狄文写的是什么吗?” 赵小禾懒懒的说道:“不想。” “……” 管家假装没听到这句,自顾自的说下去:“那不是普通的北狄文,而是北狄密文,洞里的骷髅并不是小六子故事里的前朝将军,而是奉上一任北狄王之命来寻宝的人。他伪装身份,装作哑巴,在京城潜伏二十多年,期间还娶妻生子,终于找到前朝将军的宝藏。他进来的时候就和咱们看到的一样,粮草和兵器已经腐坏,可还有两箱黄金,数箱珠宝是完好无损的。” “结果这个北狄人被同行之人暗害,放下断龙石困在此处,黄金和珠宝应该被害他的人拿走了。这段文字就是他在临死前写下来的,离现在至少有二十年,前后加起来差不多五十年。” 赵小禾奇怪:“除了这些还有什么?不然小六子哪能紧张成那样。” 管家就是忍不住要嘴贱,得意洋洋的说:“您不是不想知道嘛。” 赵小禾凶巴巴:“现在又想了,说说说,快说,嘚瑟什么,迟早有一天收拾你!” 又被记了一笔。 管家乐极生悲,苦兮兮道:“他来寻宝的时候,儿子已经长大——年少有为,前途不可限量,终有一天能与北狄里应外合,吞并大齐——这是他自己说的。现在过了二十年,他儿子说不定都成了大齐的某位高官,小六子当然要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他主人啦。” 赵小禾:“……” 管家:“您怎么不说话了。” “我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 管家:“什么?” “你说。”赵小禾的语气显得相当困惑,“到底是我们运气差,还是大齐这个国家运气好?我们偏偏选了这么一个分分钟完蛋的国家落脚,而大齐到现在都没完蛋,总觉得是我们扇了蝴蝶翅膀的功劳。你说是不是?” 管家:“……” 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赵小禾:“杨端应该给我颁发一个奖。” 杨端谁啊? 管家一时没想起来。 赵小禾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本年度最佳救国救民十好青年奖,再用纯金做成的砂锅大的奖牌挂脖子上,每天出门晃荡一圈儿接受全国人民的顶礼膜拜,不出三个月我就能立地成佛信不信。” 管家:“……” 多嘴问一句,砂锅大的奖牌,您的脖子还能好吗? 赵小禾该吃吃,该睡睡,接下来的两日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第三天一早,骑着大福,带着大灰,领着阿丑阿甲两个仆人,告别来送行的亲朋友人,轻装出发。 只知道往西北去,目的为何,要花多少时间,途中又会经历什么,赵小禾都没有头绪。 然而急也没用,赵小禾放平心态,决定顺其自然。 大秦最不缺良驹宝马,阿丑和阿甲出远门何曾用过走的?就算没有豪华舒适的马车,那也得有马代步不可。 才第一天,就因为阿丑和阿甲的拖累,赵小禾连京城地界都没走出去,还错过了村镇,只能夜宿荒郊野外。 天气好,赵小禾懒得搭帐篷,拿出神农鼎做了热饭,和大福大灰分了吃。 做奴仆的日子,赵小禾的神异之处阿丑早已见怪不怪,只是闻着饭香,看到两只畜生都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自己却只能啃着冷硬的面饼,喝着凉水,浑身酸痛疲惫,不由得眼热嫉恨。 阿甲早就习惯了被区别对待,只老老实实的啃面饼。 入夜后,赵小禾靠着大福软乎乎的肚子,身下垫着草席和柔软的棉垫,盖着被子,睡的格外舒服。 阿甲双足疼痛难忍,脱了鞋袜一摸,两只脚底都摸到了水泡,一碰就痛,他嘶的一声,小声喊:“三哥,三哥,我脚底冒泡了,要挑破吗?” 阿丑烦躁的起身,不耐烦的低声说道:“拿什么挑?忍着罢,等它自己破了就不痛了。” 阿甲:“不行,你得给我想想办法。” 阿丑冷冷道:“你以为你是谁,自己想办法。” 他说完又躺下,不理阿甲。 阿甲愤怒的指着他:“萧宏基,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