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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亲了一口。 霍幼绢脸上一红,多少相思怨念都在这一刻灰飞烟灭。只剩下无限欢喜,满心满目都是眼前这个人。 长久的离别之后再度重逢,便像是酝酿了多年的酒,带着让人心醉的醇香。 两人低声细语,倾诉着离别的思念。窗外寒风凛冽,室内却温暖如春。 耳鬓厮磨之间,霍幼绢仔细凝视着近在咫尺的恋人,仿佛要将每一根发丝都描摹进心底里。 迎着她细腻温柔的目光,秦诺握紧了她的手,笑嘻嘻道:“朕是不是生得更好看了。”他生怕霍幼绢担忧,所以迎娶灵女的内幕,一开始就通过潜鳞司的渠道传了回去。 霍幼绢一本正经点点头:“灵女殿下果然天资绝色,难怪京城之内传言甚嚣尘上。” “啊,京城之内有什么传言?” “京城之内传言多着呢,都说这雪烈族本就多美人,而这位灵女更是倾国之色,当世无双。在南澜城会盟之时,引动北朔诸多部族权贵和勇士倾心,连北朔新登基的皇帝陛下,也一见之下神魂颠倒,原本同意的与突毕族族长之女的婚事竟然也想要反悔了。” “说起来,那位族长之女也是北朔出了名的大美人,在灵女面前,竟如萤火之光比之皓月。” “正是北朔的皇帝陛下对灵女一见钟情,要反悔婚事,此举才引动突毕族的颜博族长大怒,想要将雪烈族灭掉。哪知被窥破行迹。他一气之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皇帝也给宰了。结果引动了南澜城一场大乱。” “可怜突毕族与穆氏王庭,因为这样一个祸国妖姬,一个丢了江山,另一个连性命都丢了。” “唉,遥想天下女子能有如此辉煌功勋者,纵观史册,寥寥无几,真让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啊。”说到后来,霍幼绢挑起这位祸国佳人的下巴,笑意盈盈中却有微妙的酸意在回荡。 喂,你这个心态很危险啊!秦诺反手握住霍幼绢的手腕,拉进了怀中,迫不及待问道:“之后呢?” “之后,便是天佑我大周,裴大将军英明果决,看准了时机,与北上增援的方源将军水陆并进,坐收渔翁之利。” 说到后来,霍幼绢忍不住爆笑出声。“如今京中人人皆在担忧,这灵女殿下,简直是堪比褒姒的一代祸水妖孽,倾国倾城。也不知我大周圣明天子见了,会不会沉迷后宫,从此君王不早朝呢。” 秦诺听得目瞪口呆,这一段历史,将来后世会怎么记载呢? 最诡异的是,这些充满桃色的谣言,整个过程,好像,似乎,仿佛,真的有点儿符合当时的实际情况啊。 最终,秦诺只能慨叹一声:“历史真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霍幼绢眼前一亮,将这句话重复了一般,只觉这句话从眼前之人口中说出,简直妙不可言。不仅意味深长,更加…… “那皇上一定是打扮得最厉害的一位。”她盯着秦诺,笑眯眯道。 秦诺反应过来,立时板起脸孔:“你这丫头,竟然胆敢调戏朕了。”他伸手挠霍幼绢的腋窝。 霍幼绢笑着躲避,一边问道:“皇上要改名叫历史吗?” 回想起之前两人在温泉行宫里的相逢,共患难的时光,那时候是眼前这人第一次穿女装吧,当时穿着的还是自己的裙子呢。 嗯,眼光也极好,选的可是她平时最喜欢的那一身秋香色绣金纹的长裙。那时她便惊艳眼前之人的容色,谁知道几年之后,竟然会因此名动天下,真是让人心情复杂。 两人嬉笑打闹了片刻,又凑到了桌案边上。秦诺还有今晚的折子没有看完,自从他入关之后,朝中要务都会快马传递过来,也让他能够回去之后尽快接手朝政。 霍幼绢伏在秦诺的肩头,细说着朝中这一年来的大事。 说了半天,她看着秦诺,又突然道:“皇上长高了,也瘦了。”在关外的日子,通过潜鳞司,他从来报喜不报忧,只怕中间多少次殚精竭虑,死里逃生。想想就让人心疼。 被她这么一说,秦诺又想起这个问题来。 回去之后还有的头疼呢。自己这一年来风吹日晒,在外头奔波,跟在宫里头的秦芷相比,只怕肤色体型都有差距了。还得好好调整,以免露出破绽。 “有属下在,贵妃何必忧虑这个,这段时日,奴婢会仔细教导,严格要求,务必……”霍幼绢拉长了音调,话锋一转,“让贵妃娘娘在入宫之前礼仪体态都尽善尽美,让皇上一见就魂牵梦萦,乐不思蜀。” 一边说着,她还调皮地戳了戳秦诺的脸颊。“听说北朔那边天气恶劣,风沙又大,皇帝的肌肤依然是这般水灵,难怪没人看出破绽来。” 看着戳在自己脸颊上的粉嫩的手指头,秦诺鬼使神差,一偏头咬住了。 霍幼绢低呼一声,感受到手指上传来的温热湿润,还有细小的咬合力,顿时脸颊绯红。 她惊慌地想将手指抽出来,窘迫地道:“皇上!” 秦诺松开口,顺势抱住她纤细的腰肢,然后低头吻了下去。 良久,两人才分开,秦诺笑道:“女官大人准备要怎么调、教我这个化外蛮夷?” 霍幼绢瞪了他一眼:“皇上这一年真的学坏了。” “那就请女官大人从宫规礼仪,到体格举止,仔细教导,朕拭目以待。”秦诺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道。 温热的气息触在耳廓上,沙哑的声音传入耳中,霍幼绢感觉身体发颤。 见他还要来闹腾自己,霍幼绢赶紧求饶,表示吃不消了。 秦诺这才松开手,笑道:“要不在顺源多呆一段日子,让芷儿在京城装个病,隔了一两个月不见,大多数朝臣应该不会看出破绽来了。” “皇上要让公主还有诸位大人急得发疯吗?” “没有那么严重吧。”秦诺笑嘻嘻道。 “今次大捷,再加上南陈归降,接下来朝中有好几件大事,总不可能一直拖延着吧。”霍幼绢提醒道。又打量着秦诺的身形,“其实差别也不太大,这一年来公主殿下也消瘦了不少。”说到最后,她语调慨叹。 “是朕害的你们担心了。”秦诺惭愧道。不用说远在京城的秦芷,便是眼前霍幼绢比起自己离京之前的日子,也清减了不少,纤纤细腰不盈一握。让他又是怜惜,又是愧疚。 “我也就罢了,朝中诸位大人才是食不下咽,睡难安寝呢。范丞相白头发都多了不少,直说等皇上御驾返回,要告老呢。” “千算万算,都是朕的错,回去之后再慢慢给你们赔罪。”秦诺温声道。 “赔罪就免了,只求皇上别再有这般让人心惊rou跳的创举就好。”霍幼绢白了他一眼,“我们担惊受怕只是小事,皇上身在关外,四面皆敌,危机处处,吃足了苦头,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