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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最近来的消息挺勤快的, 但是,很多消息没什么用处,只会让程胤赫的资料越来越详细, 却仍旧找不到弱点。这个人在资料上都完美到一丝不苟,好像,他最不堪的地方应该是周迦了,可惜, 这件事情不被人知晓,媒体被塞了东西,压根就不会暴露这些。 这就是这个世界, 但凡有点资本的,你身上外露出来的丑陋被人发觉,明明很快就被很多人知道,可偏偏硬生生卡在一个很敏感的位置上, 你往那里塞点类似人民币的东西,很快,敏感的位置就立即挪到了漆黑的角落里,无人发现,无人再戳你丑点。 客户端有客户消息来了。 要求是:想办法和现任妻子离婚,要伪造出妻子出轨的证据,好找借口离婚。 李镇嗤了一声,下意识地看了眼周迦,于是,他点了忽略消息。 这缺德生意,能不接就不接了。以前接过那是以前,以前才起步,能选择的不多,现在,他有选择,何况......他也想留德,出来混的迟早都要还的,人做了什么,天在看,不会做了一些缺德事儿还能一帆风顺的,他是,程胤赫也是,任谁都是。 程胤赫的资料详细完美到过分。他想了想,改天还是得问问西和哥。 李镇低头,扫了眼手机,发现另一条未读信息,是来自老家的。他匆匆扫了一眼立即删除,关了桌子上的灯,单脚踩在椅子上,扭了扭脖子,准备开始自己的工作,短暂的沉思无法干扰他的工作神经,可那条短信...... 他摘下耳机,重新拿出手机,找到那个号码,还是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报个平安也好吧。 一台电脑上的监控压根就不够用,只好两台全开。窗口很小,看着很费眼睛,很多东西都很容易错过。 程胤赫人不在公司,监控显示的他人是在另一个地方。 李镇松开鼠标,双手抓住桌沿,人用力往后一仰,椅子前脚翘起。他看向小卧室内,周迦侧着身子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薄毯子盖在身上,曲线依然明显。 没时间多想,他发了条短信给方应文,发短信之前,他犹豫了,不确定方应文会不会坏事,可目前无人能帮他。 锁上电脑,起身,在小客厅里换了一身装扮,戴上鸭舌帽和眼镜。一身黑,融入黑夜里是最合适的了。他背上电脑包,走到门口,突然又折回来。 周迦这时翻了个身,面朝外面。 李镇放慢步子,小声地走到她床边,拿过柜子旁边椅子上的毯子,小心翼翼地盖到她身上。空调这么开着,他走了,没人会关,吹久了会冷。 他低下视线,目光落在周迦的脸上。 她的皮肤算不得好,下巴和鼻翼都有粉刺,鼻翼附近的皮肤毛孔稍微有点粗,胜在皮肤白皙。他看着看着,发现了个问题,原来周迦眼睛下睫毛那儿有一块褐色的东西,是斑点还是痣,他不晓得分辨,只知道从外公的书上看到过,眼睛附近长斑点的女人心情是经常忧郁的。 他抬起手,想摸摸周迦的脸,抬了抬手腕,看了眼时间,他又收了回来。 凌晨两点多。 他得走了。 他没再看周迦,转身离开。 外面的黑夜,要将他吞没。 * S市靠海的地方有一个大型仓库码头,手机上显示的坐标是在这里。他走了一段路,回头看了眼方应文,低声问:“你干什么?” “我……车子放在那儿没事吧?那车子我……” “丢了我也能给找回来。” “……”这么狂?方应文很怀疑李镇的话,可回头一想,这小子肯定有钱,才这么狂。 李镇走在前面,说:“你把白色袜子脱了。” “啊?” “白色很容易被人看到,脱了。” 方应文内心一万个卧槽,走到李镇身后,一手搭在他肩膀上,单脚站着,脱鞋脱袜子。 李镇回头看了眼,方应文露出的脚腕颜色,幸好皮肤算黑。他皱了皱眉:“你为什么要穿这种娘娘腔的裤子?” 方应文倒吸一口怒气,“这是时髦,这是今年流行的九分裤!” “小声点。” 仓库起吊机那儿的灯是亮着的,说明起吊机会被使用。 他围绕着起吊机的光,朝着里面走进去,可手机上的坐标却越来越远。 怎么回事? 李镇站定脚步,抬起头,看向起吊机那儿的灯,视线接着落到仓储箱上。他毫不犹豫,对身后的人说:“爬上去。” “什么” 李镇绕到仓储箱的后面,踩着上面的扳手扣爬上去。 方应文站在下面,看的心惊rou跳的,他摇头:“不行,我不行......” 李镇趴在上面。 漆黑的夜,他的眼睛都融入黑夜里去了。方应文见他要发脾气,忍了忍,抓住上面的扳手扣,说:“你得拉住我啊。” “快点。” 方应文好不容易要爬上去了,谁曾想他居然一脚踩空,鞋底用力刮了下扳手扣,导致发出一些声音。很快,就有人发觉到了。 “快点!”李镇沉着声音,一手用力拉住他往上拽。方应文害怕的用力往上爬—— 前脚刚上去,就有人往这边走过来检查。 “怎么回事?” “哦,可能我听错了吧。” 方应文趴在李镇身上,害怕的连呼吸都快没了。 等那人走了之后,李镇才用力推开方应文,说:“你待会儿给我放灵活一点。”他语气明显不爽,这让方应文也很不爽。 他说:“你都不跟我讲是什么事情,我二话不说我都来了,我告诉你,你这儿要是搞什么犯法的事情,我第一个就会举报你!” 李镇转过脸,盯着他。 片刻后,方应文低下头,“行了行了,我会灵活点。” 妈/的,以前怎么没发现李镇这么可怕? 瞪个人都觉得他要把自己干掉了? “不是我们犯法,是他们犯法。”李镇突然说。 方应文挪动着膝盖,往前面爬,爬到李镇身旁,抬头就看见海岸边上的船和人。 “那是鱼啊?” “死鱼里装了点东西。” 方应文突然觉得这个夜有些渗人。他看了眼李镇,他神情冷静严肃,看不到一丝害怕的意思。他在想,或许,以前那个跟他们一起读大专的那个李镇根本就不是眼前这个李镇,虽然是同一个人,却不是以前那个李镇了。 他到底想怎么样?有什么目的? “李镇......” “有什么事情待会儿说。”李镇光听到他说话语气就知道他要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他爬起身,往回走,又停了下来,从包里拿出一副透明耳机,扔到方应文手里,“有什么事情用这个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