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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鲜少听闻的姓氏——时。 掌握远东广袤土地下埋藏着的富饶资源,拥有不亚于林家实力的百年大族,进入二十世纪以来行事愈发低调,却是远东华裔心中的守护神。 所有目光都汇集到一处,而被注目的那个人犹自尝着桌上的一碟豆沙酥,思索了一下才开口,“好吧。” 慵懒中带着几分无奈的语气,都被这样盛情邀请了,她却似还有几分不愿意。 没有人注意到,演员表妹的脸色,又回归到阴沉状态。 当然,现在也不会有人再去关注她是什么脸色。 时燃慢吞吞地咽下最后一口点心,顺便还喝了杯茶水,管事就在旁边耐心地候着,大气也未曾出一口。随后她拍拍手,朝周围几位点点头,算是告别的意思,施施然离了位子。 剩下一众惊讶地合不拢嘴的贵太太们,半晌才回神。 “我,我竟然见到了时家的后人?” “那位……”一人依旧茫然着,不敢置信,“不是说,那位小姐在国外专心养病多年,从不回国吗?” “我听我先生说过,时林两家是姻亲,关系自然交好,林老的大日子,时家自然是要派个人过来的,只不过没想到,来的居然是时家这一辈唯一的后人。” “诶,我怎么听说,自从那件事后,这两家人就鲜少走动了呢?” 立刻有人出声打断,“你可小心点,那件事情谈不得。” 至于具体是怎么个谈不得法,那人没有继续说下去,前头那人却立刻噤了声,显然也知道,当年那件事,的确是时林两家的关系恶化的起因。 那样一个钟鸣鼎食之家,怎么就会遇到这种惨事? 她叹了口气,想不明白,也无需多想,这种事情和她们这个阶层没有关系。 几个贵太太又恢复了刚才谈笑风生的状态,菜品呈上来后,互相招呼着夹菜。 林家人讲究,男席和女席上的菜色各不相同,各自配备的酒水也不一样。 女席上是林家自产的梅子酒,度数低,甜度高,适合女士饮用,男席上准备的则是近乎国宴规格的浓香型白酒,尝起来辣,下肚后却有一道热力绵长无穷,对于许多久不回国的人来说,是相当新奇的一种口感。 言淮作为此次宴席的座上宾,自然少不了被劝酒。浅饮几杯后,他假装不胜酒力的样子,借口去洗漱间离了席。 走到走廊上的轩窗前,却拿出了电话。 四下无人,因此显得等待接听的时间更久了些。 那头接起来时,背景声音有些嘈杂。 言淮笑起来,低声问,“你们那边结束的这么快?” 时燃似乎走动了几步,换到了一个清净的地方,才说:“这你都能猜出来?不过也是,你们那边应该距离结束还早吧,女席简单,大家吃吃菜聊聊天也就撤了,下午据说有传统民乐演出,在外湖的湖心岛,她们正张罗着过去呢。” “想去看吗?” “不去也没有其他事情做。”时燃语气慵懒地说着,还打了个呵欠,“反正也不能回去睡懒觉,索性跟着大部队一起过去瞧热闹喽,听说要坐船过去,安排的也算有点新意。” 言淮将手肘撑在窗沿上,听电话那头的小女人絮絮叨叨地说着女席上的见闻,和煦的秋风阵阵吹来,温暖而宁静。 “刚才吃饭时,听那群夫人说了一中午的资产清算。”她似乎来了兴致,软软地喊他名字,“我还没问过,你有多少资产?” 言淮无声翘起唇角,“还没过门,就想掌握财政大权了?” “想得美。”时燃笑着说,“我就是好奇问问而已,你不说就算了。” 这话一出,比什么都奏效。 言淮立刻举白旗投降,思索了片刻说,“我在瑞士一家私人银行有一笔固定十年期限的存款,伦敦两处房产,加起来应该可以买下香港浅水湾附近的一间临海别墅。” 时燃不敢置信:“老天,我没听错吧?” 她在心里折算了一下,大概也就是沪上任意一家中型公司一年的收入。 可言淮好歹是言家的人,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资产? 她的疑问言淮自然懂得,他笑笑:“别看不多,但都是我在军团服役那几年攒下的血汗钱,和言家没有半点关系,以后都由你管,可要省着点花。” 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调侃,那头的声音却静了下来。 时燃吸了口气,过了会才叹道:“原来如此。” 他口中的资产,只是通过自己自食其力得来的血汗钱,而不是通过与生俱来的特殊身份得到的那些资产。 这简直和大多数不稼不穑、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形成了最鲜明的比对。 莫名地,她觉得有些自豪。 “怎么办。”她吸吸鼻子,带着点鼻音说,“我好像更爱你了。” 言淮在那头低而诱惑地笑起来,“言太太,要知道,这世上有个词叫——说不如做。” 时燃被他直白的“做”字震得两颊绯红。 好在那边很快就挂了电话,那个带点调笑的熟悉声音是远离耳边了,可他说的话却依旧在脑海里回荡。 说不如做说不如做说不如做…… 结合上下文可以得出结论—— 说爱不如做*爱。 …… 时燃顿时想起某些隐藏在夜色下的香艳片段,两颊再度不争气地红起来。 说不如做… 嗯… 言先生的确已经在此前的无数个夜晚,身体力行地贯彻了这一理念… 而且,贯彻地相当深刻…… —— 离席太久会显得不够尊重主人,言淮很快就回到了桌上。 林沉澜和他相邻而坐,见他进来,立刻笑着招呼,周围客人也起了兴趣,纷纷打趣地问他什么时候和时家小姐走到了一起,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言淮自己斟了一杯酒,为刚才的离席自罚一杯,才笑着说:“追了很久,最近才在一起。” 一句话顿时惹起一片调笑声,但也有不少人悟出了这话里的别样含义—— 原先都道言淮不近女色,其实人家早就心有所属,所以才会对外面的美色不屑一顾。 那位时小姐,当真是好福气。 男人不像女人那么八卦,众人的关注点很快就被更有趣的事情取代。林沉澜借倒酒的空闲凑过来,低声问:“时燃那边没事吧?” 言淮嗯了一声,也压低了声音,“她们那边刚吃完饭。”随后端起酒盅,借碰杯不动声色地扫视桌上情况,却忽然发现,对面的位置不知何时空了。 而那个位置,是林棠波的。 他蹙起眉,问旁边:“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林沉澜这时也看到了那个空位,回忆了片刻才记起来,“应该是刚才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