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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 欧圣广在下面看着他:“季医生。” 他手一松,沿安全绳滑下来。 “怎么了?”汗如雨下,男人熟稔地解开安全绳。 欧圣广摸了下渔夫帽,眼落在季源洲身上。 很是疑惑: 当医生的,却有一副极为优秀的锻炼身材。他如今穿着工字背心运动的样子,骗人说是运动员都有人信。 和市面上的奶油小生太不一样了,又和有些文质彬彬的医科大夫很不同。怎么说? 男人。 对,这个人很男人。 “哦。”欧圣广把手机给季源洲:“周教练来的电话。” 周川? 季源洲抬手接起:“周叔叔。” 那边周川拿起地上的矿泉水:“是这样,我有点担心你那边的情况。听说你又和两年前一样了?拼命锻炼?”两年前,自他梦中出现冯灯的身影以后,心中就常有难过和愧疚交加的感觉。 那种思念、难过、愧疚,却找不到一点线索的煎熬,令原本就喜欢锻炼的季源洲养成了个坏习惯——拼命锻炼。 他像个没有过去的幽魂,情感只有入口,从无缺口。 他用毛巾擦了下汗:“没有。这次没这样了。只锻炼了一小会儿。” 又顿了下,说:“有她在,我要更自律。坏习惯能够克制的话,自律能力就越强。” 诚如真相,他没有来路。不知过去发生什么,看似糟糕的是被困了一年。但这一年的记忆并不连贯。 季洵每次带他去了什么地方?经历了什么?回来为什么又不记得什么。 很多东西,他并不害怕。 只是不知道这副身体究竟算不算得上健康。 他curb(控制)得好,万一将来…… 他可以保护她。 周川放心了下,又提起另一件放心不下的事:“我听说……江袁去找你了。下跪请你对外撒谎,证明她没有心脏病。” 手中擦汗的动作一僵,季源洲看了欧圣广一眼:“我到那边去一下。”他指了下侧门,然后擦身而过。 到了地方,咳了声:“对不起,周叔,这件事违背我的原则。” “我知道……”周川在电话那头低了下眉:“但算我求你。” 季源洲神色一凛,冷了一寸:“周叔叔,为什么?你不记得你的身份了吗?这会毁了你我。” 电话那头静默了许多秒,最后传来熟悉的嗓音:“对不起,源洲,只是我又想起了以前……以前你mama没有能得到的,现在有一个跟她经历这么像的,我只是……” 怜悯又牵挂。 他都懂,但这么看来,周川也是才知道江袁心脏病的事的了? 一手遮天算不上,但扬帆是周川的产业。 谁瞒的? 眼底浮起一阵精睿,季源洲脑海中闪过季家的几张面孔。可又不对,饶是他们再厉害,如今他有实力与那位平分秋色不说,他们的手也伸不到这里。 “周叔叔,媒体已经发了通稿。如今不是江袁一个人的事,无论她最终如何,要命的是扬帆。” 帆…… “我虽然恨那个人,但她毕竟是我的母亲。你以她名字开的产业,守了这么多年。我有义务替你解决……”何况,这是外婆最爱的地方。 周川在季源洲的声音里挂了电话,他清楚:源洲这孩子,哪里是恨陈帆。 只是。 把那么小的他带走的人是她。纵使不记得前尘往事,他都有一种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的悲伤。 那股恨几乎不需要记忆,就很明确。如同对冯灯的爱一样。 季源洲挂了电话,坐在房间里,头往背后的换衣柜上靠。 mama…… 是因为你把我带走,让我没有你的爱,缺少外婆的爱,所以我才有这种极大的恨意的吗?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是一个女人扬帆起航,意气风发。下一个画面,她也捂住了心脏,吃下了心脏病药。 母亲,是那个从前的人。 恨,大概是——不理解,你明明身负重病,却坚持扬帆,害我成了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要去考个试,正是备考的扎心时期。这文可能是尝试的叙事方式翻车,好像数据也很扎心。这么扎心的时刻,我想先隔日更小半个月,这样不影响我三次元心情,考完试回来继续日更。 么么哒在看的小仙女。 以及……是不是写的真的很难看啊,朋友说是没有曝光所以如此扎心,而我想也许事实是:真的写的挺难看的 捂住心脏,扎心。 隔日更时间依旧18:18分。 ☆、18 第十八章 “你知道季源洲为什么会是现在的心内大拿吗?他才三十五岁诶,以这年纪来说,真的是很年轻了。” 靳长风今日说有事与她讲,她下了班以后,听季源洲微信:他问她要不要一起去一个叫扬帆运动中心的地方——就新闻报道江袁呆的那家。 她本来想同意的,靳长风说这边有十万火急。 本着好基友一辈子的情怀,冯灯忍痛拒绝了季源洲。 来了这里。 可是谁告诉她。 嗯? 十万火急是点点很想她,需要她来抱一抱。 抱一抱? 嗯。 点点小可爱确实很重要。 但是。 这位大哥,麻烦你下次把话说清楚点,不要随便用成语! 她还以为他出了什么大事! 冯灯看着在茶几上抓报纸的点点,然后目光一转,预备对靳长风横眉冷目,然而听到这句,眼神缓和。 “季源洲?” 靳长风立马还以“恨铁不成钢”:“世风日下,你眼神都变了。” “你不爱我了。” 冯灯:“……” 冯灯:“我觉得点点不跟你讲话,沉默如金的原因如下。一,我刚刚替你排除了生病的可能。这个你自己是医生,加上带它看过兽医了,不用赘述。二、它不是想我而沉默。三,它是觉得你这个主人有毒。” 靳长风:“……”点点沉默不语,是他十万火急真实的内容。请她这个见过大猫小猫,花猫病猫的志愿者来看,想念是个说辞固然不错。 但是……主人有毒这种说法…… 冯灯实乃见色忘义之人。 靳长风瞥了眼自家那只最近变得一声不喵的猫,正色:“好吧,既然你来了点点也没有喵,说明你也不是病因。嗯,本来嘛,你就是以前照顾她的,现在她主人是我,更想念一定是我。” “但作为回报呢,我还是跟你讲讲季源洲的事吧。” 戴着塑料手套.弄猫粮的冯灯,看了眼日系风的男人:“说。” 日系风男人一边去拿简殿下给的注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