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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安排,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当看着姐弟两人的背影逐渐远去时,他无奈地笑了笑:“这臭小子!” 青山镇有放鞭炮迎新春的习俗,夜里才不过十一点半,有些人已经心急火燎的点起了爆竹。 爆竹声噼里啪啦,远近都有,整个镇子都轰轰作响,让人不由得也紧张激动起来。 到了十一点五十分之后,姜隐一分钟能看三次手表,他手里握着打火机走来走去,不停的问时间——今年是他第一次点守岁爆竹,以往这都是姜爸爸做的,因此他十分激动。 十一点五十七分,姜迢迢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 左右两边的鞭炮已经点起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极大,姜迢迢用一只手捂住了耳朵,大声问对面的人有什么事。 她一张口便吃了满嘴的鞭炮味儿,这味道呛鼻得很,这一会儿她又想捂鼻子又想捂耳朵,偏偏手里握着手机,对面那人又不说话,姜迢迢便急了。 “杨临山?” “杨临山你有什么事吗?” 姜隐在她耳边呜哇乱叫:“快了快了!五十九分了!” 电视机里中央一台还尽职的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这时几个主持人都上太台来倒数了。 “十、九、八……” 她听见姜隐也在喊:“五、四、三……” 唯独电话那头的杨临山不说话,姜迢迢又喊了他一句。 在姜隐那个“一”字落下,家门口那串长鞭炮被点着的那一瞬间,杨临山低沉温柔的声音竟然准确无误,字字清晰的落入姜迢迢耳中。 他说:“迢迢,新年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太困了,竟然睡着了qwq ☆、第四十三章 大年初一到初四,姜迢迢一家基本没怎么在家里开过灶。 今天在这个姑姑家吃一餐,明天又去那个舅舅家喝一顿,就这么几天,姜迢迢和姜隐两人也收到了不少红包。 姜mama只让姜隐上交了红包,姜迢迢的钱则自己留着,姜隐哼哼唧唧的不服气。 姜mama手里捏着一沓红色钞票敲了他的脑袋一下:“你这钱妈要是不给你保管着,两天就给你花没了,你jiejie要去芸市读书,身上多带点钱准没错。” 姜隐还在生气,噘着嘴不说话。 “好了你也别在你姐房间打扰她学习,赶紧洗澡去,明天我们去青山庙,要早起。” 姜隐一下躺倒在姜迢迢的床上,摊着手拒绝:“要去你们去,我才不……” 姜迢迢捏了一下姜隐的手臂,笑着说道:“知道了妈,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还是迢迢懂事,”姜mama看向姜迢迢时满脸笑意,一瞥见毫无形象躺着的姜隐便又拉下了脸,“你啊,要多向jiejie学习。” “略略略!”姜隐冲着姜mama离开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等门一关,就坐了起来要走,“姐,我去洗澡睡觉了。” “你等一下。”姜隐坐在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钱包,抽出一张一百的,想了想,又加了二十块,“你拿去吧。” “哇!姐!”姜隐激动地叫一声,姜迢迢看他一眼,他忙又捂住了嘴,无比真心地夸了姜迢迢一顿才开开心心洗澡去了。 初五一大早,姜迢迢他们就上山了。 拜佛讲究一个“诚”字,去青山寺虽然有可以开车的泊油大路,但在正月里,大部分青山镇民还是会选择走那条偏僻的山石小路上山祭拜。 前两天刚下过雨,山路湿滑,路边黄土泥泞,并不好走,姜隐刚买的一双白色运动鞋已经基本看不出原先的模样了,他一路哀嚎一路抱怨,“还要多久啊,我都快累死了!” 姜迢迢他们一家人是和姜扬州一家人约好一起来的,此时两位父亲走在最前面聊天,mama们紧跟其后也相谈甚欢,三个孩子慢吞吞跟在后面。 姜mama听见姜隐的声音回过头来安慰他,“快了快了,你再坚持一会,我们马上就到了。” 姜扬州脚上也满是湿泥,脚重得很,走了半天也十分累了,但还是忍不住嘴欠嘲笑姜隐:“啧啧啧,这就累了小不点?谁你平时不爱吃饭多长点力气哈哈哈。” 姜隐哼了一声,刚要顶嘴,在他前几步的姜迢迢突然转身退回来,向他伸出手臂,“来,你牵着我,这样省力些。” 姜隐毫不犹豫地攀上了姜迢迢的胳膊,任由姜迢迢拖拽他上山,经过姜扬州身边时,还挑衅的笑了笑:就算我没力气又怎么样?我有jiejie你有吗?哼! 中午十一点多,姜迢迢一行人终于到了山顶,进了香火鼎盛的青山寺。 他们没急着进殿跪拜,而是由一个年轻的和尚领着到了一个院子里进行简单的清洗,主要是刷一刷鞋子的湿泥。 种着青松和翠竹的院子里还有不少香客在刷鞋,姜隐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站在松树下的杨临山——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短款羽绒服,两腿修长又笔直,配合着俊朗的外表,站在一群土里土气的大婶大叔中仿佛鹤立鸡群。 姜迢迢自然也看见他了。 不知是不是跨了个年的缘故,她总觉得再看杨临山竟觉得他与往常有了几分不同,倒也不是相貌上的变化,而是气质上,似乎又多了几分成熟。 但杨临山还没有看见姜迢迢。 李明月正好叫了他一声,他转过头问李明月:“都弄好了吗?” “好了好了,我们快过去吧。”李明月蹲在地上,笑容灿烂的向杨临山伸出手。 他走过去,没有像李明月想的那样伸手扶她,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李明月也不觉得尴尬,笑嘻嘻地自己站起来,两人便一起从另一道院门出去了。 姜隐蹲在姜迢迢旁边用干稻草梗擦鞋,余光瞥见并肩离开的两人后小声嘀咕道:“临山哥怎么也来了?李明月也在哎,怎么这么巧啊姐?”他用手肘撞了撞姜迢迢。 “什么?”姜迢迢猛然回神,问他,“你刚才说什么了?” “他说!”姜扬州没好气道,“你是在洗鞋还是洗裤子呢!” “啊?哦抱歉……”姜迢迢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握着鞋刷在刷裤子,裤脚已经湿了,她忙放下鞋刷,却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姜扬州盯着那扇圆形拱门,心想这杨临山真是要完。 整理好之后几人前往青山寺大殿,青山寺前几年才扩建过,当时青山镇的大部分居民都捐了钱,外边白墙金瓦富丽堂皇,殿内金身佛像、香台蒲垫一应俱全,倒也肃穆庄重。 姜mama他们在正殿排队等着跪拜,站在门口百无聊赖的姜扬州看着偏殿那抹人影后眼前一亮,和徐凤英说了一声便拽着姜迢迢的袖子往那边走。 姜迢迢骂他在佛祖面前无礼又粗鲁,姜扬州也不管,一路扯着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