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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底也只是皮rou之伤,即便伤及筋骨,也没死得这般快的道理,怎么可能不到半日便死了? “那小厮被连夜一张薄席卷了丢到一处清静无人的院里,打算明日一早便搬到京郊乱葬岗悄然丢弃,林掌柜媳妇儿是想人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叶子落道,“大明有几分身手,溜进那处院里去瞧过那小厮的尸体,并非是被棍打致死,而是被粗麻绳活活勒死的!” “确定是林掌柜媳妇儿下的手?”阴十七问,见叶子落点头,又问:“那大丫寰呢?” “那大丫寰没什么动静,小厮有异被抓到被活活勒死,那大丫寰都没有离开过林掌柜家半步,也没见她与谁接应,好似小厮之死与她无关。”叶子落觉得小厮会死,便是因着小厮翻找的东西没实话与林掌柜媳妇儿说,这才招来杀身之祸。 阴十七听之默然。 倘若小厮之死真只是林掌柜媳妇儿的意思,那这妇人也当真心狠。 两个婆子所说的林掌柜那几个姨娘会被发卖或暴毙,看来也绝非空xue来风的虚话,林掌柜媳妇儿的狠绝早是深入人心。 这样蛇蝎般的妇人莫说死了个早没她心的夫君,就是死了亲子,只要能换来富贵荣华,她也不会眨下眼! 阴十七问:“可知是谁勒的林掌柜那小厮?” 叶子落道:“一个外院小厮,他的母亲是跟在林掌柜媳妇儿身边的管事mama。” “明日找来他问问,可有问题?”阴十七想问问小厮最后可有留下什么话,指不定还是线索。 “没问题。”叶子落应完,便起身告辞。 待叶子落走后,阴十七从东厢房回到寝屋,再回床榻上躺着,却再也没睡着。 隔日一早,阴十七便把昨儿夜里叶子落来报的事情说了一遍,曾品正听后讶道: “这是灭口?不对,是林掌柜媳妇儿下的手便不是灭口,而是怒极泄愤了!” “不管是灭口还是泄愤,问问勒死林掌柜小厮的那个外院小厮便知道了,子落已抓了人,也在外头等着了。”阴十七没想带曾品正同去,“我跟子落去问问那外院小厮,你跟白子还是要尽快查清楚佳味斋的那几个伙计,看能不能找出个可疑的,问清楚那空勾是怎么回事。” 曾品正明白,又示意白子上前: “你将从黑子那里听到事儿说说。” 黑子? 那不是她哥哥身边的小厮么? ☆、第三百二十三章 弃尸义 阴十七问:“哥哥那边可是听到什么消息?” 白子回道:“大爷让黑子让小的传一句话——林士炎有个胞妹,闺名林士珍,正待字闺中。” 林士炎是林东家的名讳,哥哥托黑子传来的这句话必有深意。 与曾品正分开后,阴十七到二门,便见到叶子落已备好车马在等她。 还未上马车,她逐将阴峻特意让人传达的这句话与叶子落说了,叶子落听后道: “峻大哥这样说,必有理由,莫非这林士珍会是个突破口?” 阴十七道:“我约莫着也是这般想的,所以这个林士珍的姻缘,咱们得好好查查。” 上了马车出了阴府,阴十七坐在车厢里,瞧着是直出城门,直往京郊,她掀起厚重垂下的窗帘,冲马车外骑在马上的叶子落问了句: “你把人逮到郊外来了?” 叶子落将马儿勒了勒,速度慢了下来,直马身刚刚好与马车侧面的小窗户持平: “那小厮被丢到乱葬岗,倘若尸体没人给他好好安葬,必定很快便被野狗撕了个粉碎,啃得半点不剩,那外院小厮下手勒死他,也是迫不得已,逐主动领了这弃尸的差使,一辆马车独自拉着尸体出城,城门官差被使了银子,马车是连查看一眼都没有,到了郊外乱葬岗,外院小厮便将横死的小厮寻了处空旷些的地方挖坑埋了。” 等这外院小厮埋好林掌柜贴身心腹小厮,大明便将他给绑了,就在离乱葬岗约莫五里外的一间小草棚里。 小草棚也是附近耕种田地的农家搭的,要是遇到天象突变,晴天变成阴雨,农家也好有个避风雨的地方。 可到时,阴十七瞧着棚顶裂开的一条又一条的大缝,那原本密实的草已被上一回风雨吹得七零八落,着实再没什么遮风挡雨的作用: “待我们走了,寻人修一修吧!” 叶子落会意,便将这事交给了一旁杵着,瞧阴十七瞧得目不转睛的大明。 这是大明头一回见到传说中的阴家女,他瞧得双眼都直了。 眼虽直了,倒也还有点分寸,不至于叶子落交待他的事儿连听都听不到。 他赶紧应了,心说这阴家小姐心可真善! 外院小厮被绑得严严实实,五花大绑,他是连挣一下都费劲,嘴巴倒是没堵上,也不怕他大声喊。 这小草棚方圆一里之内毫无人烟,即便有农家来这附近,也远在一里多之外,完全构不上一里之内的范围。 想到这里,阴十七觉得农家把小草棚搭得离田地这般有距离,莫非是有什么用意不成? 这点她没想太久,觉得农家事,她不懂的地方太多,要猜想,大概猜想到天黑也没能揪出点什么来,何况现今这不是重点。 她思绪万千,想东想西瞬间万物,但瞧着外院小厮的时间其实超不过三息。 外院小厮瞧着先进小草棚的叶子落,再瞧瞧后进的阴十七,他眼力劲不错,几眼便瞧出不同来,知道阴十七方是这里几人最大的主子。 可阴十七是个姑娘,帏帽虽已摘了下来,可他瞧不出这是哪家的小姐? 小草棚里没椅凳可坐,外院小厮是整个人被绑着靠坐在草地上,仰着脖子打量跟前绑来他,明显是指使的一男一女。 他摸不清楚状况,决定暂不开口,只瞧着不出声。 大明直眼瞧阴十七的时间也不过几息,身在世家侍候的他哪里不知道这是非常没规矩的事儿,幸在他家二爷只是瞪他一眼,阴家小姐却是连看他一眼都不曾,两位主子皆未有怪罪他的意思。 他也眼明手快,侍候得麻俐,三两下便从小草棚外早备好的两张小矮凳搬了进来,一手提一张放下,恭恭敬敬地半哈着腰: “二爷,小姐,这里荒芜人烟,也没像样的椅凳,这是从一里外的农家借来的,样子不怎样,但还能坐坐。” 红玉上前掏出帕子,铺到阴十七的那一张干净小矮凳上面去,大明那边自也是机灵,很快也瞧着红玉照做,两人侍候着阴十七与叶子落坐下。 红玉与大明没留在小草棚了,出了小草棚各站一边守着。 阴十七在小矮凳上坐下,视线堪堪与外院小厮持平对上: “你倒也算是个有良心的,只是你即杀了他,又何必亲手埋了他?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