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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脾性,自知父亲虽后来弃仕投商,且将卫家商号是越经营越好,银子越赚越多,但父亲的兴趣终归在查案子上面,他是知道的。 只是当年父亲明明正当壮年,完全可以继续当捕头的,却无端急流勇退。 这一点,他不明白。 往来客栈的金掌柜自阴十七三人口中得知肖大官的事情,出乎意料地,金掌柜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并莫名说了一句: “早就知道有这么一日了……” 阴十七追问为什么会这样说? 金掌柜却理所当然道:“当年碎尸案的受害者肖丫头就住在肖大官隔壁!那里风水不好,很是晦气!是整个清城知道的事情,我早劝过大官搬家另租……可惜也是让穷给逼的,这也是没什么办法的事,没银子,哪里能说搬就搬?唉!” 阴十七讶然:“就这样?” 金掌柜更加莫名:“清城里人人都这么说,阴公子不信,自可去问问!” 阴十七讪笑:“没不信!掌柜说的,我自是信的!” 就是突然觉得有线索了,可下一刻,却又告知其实半点没有。 她这种急于破案的心理落差,金掌柜是不会懂的。 曾品正与叶子落懂,两人齐齐对阴十七投以同情的眼神儿。 用过晚膳之后,因着卫海家离往来客栈有点儿远,所在位置几乎与往来客栈对点,且中间的路并不呈直线,得三转四拐,弯弯曲曲。 算算路程,三人走路得足足走半个时辰。 最后阴十七一手拍案,决定坐马车前往。 幸在叶子落认路的本领强,问了金掌柜一番前往卫府的路线后,客栈里的伙计已然把三人赶路的马车溜出来,阴十七与曾品正坐进车厢,叶子落则一挥马鞭,嗒嗒声起行出发。 到卫府的时候,冷仓然早到了,与卫海站在卫府大门前等着阴十七三人。 远远看见街角转进来一辆陌生的马车往卫府这边赶,冷仓然问卫海: “那赶车的是不是叶公子?” 卫海不比冷仓然,他身手更好,眼力也更佳,早认出赶车的人就是叶子落。 只是他有点讶异。 阴十七三人身份不凡,是他早就从卫知县那里得知的事实,即便叶子落在阴十七身边是形同护卫的存在,可他也没有想到三人竟真的仅有三人,连个赶车侍候的小厮或长随都没有! 马车近了,不必卫海回话,冷仓然也终于看清并认出赶车的就是叶子落。 冷仓然笑嘻嘻迎上前,待马车一停,叶子落跳下马车,阴十七与曾品正相继从马车里下来,他便道: “还以为你们不认得路,会不会在途中迷路了呢!” 阴十七笑着道:“子落的方向感很强,即便不认得路,问问大概路线,也就知道了。” 冷仓然冲叶子落竖起大拇指:“就知道叶公子行!我这才直接赶了过来,没到往来客栈接你们去!” 这边冷仓然热情地打了招呼,那边卫海已然让一同等人的门房去府里禀卫濂,说客人到了。 再回头,卫海请阴十七三人进府。 进了卫府,冷仓然即便来过好多回,可眼里的惊羡与赞叹还是难掩异彩,他还是喜欢及羡慕得不得了。 有钱就是好啊! 而阴十七三人则淡定许多,似是走在街道上一样,没什么大的反应。 叶子落是大家族出身,亭台楼阁,雕梁画栎,什么新奇景致与富贵堂皇,在他眼里都很平常,不过双眼也在所经之处迅速打量着卫府的一切。 阴十七与曾品正也是多方看了又看,眼中也没有惊羡,只是习惯性地了解周边地形环境。 阴十七是因为查案,渐渐养成这个习惯。 其中在前世现代因开了侦探社,所以她也有这个习惯,两辈子顺起来,倒是融入迅速,习惯得很。 展颜也同样有此习惯。 曾品正则是先前谋划的那一场箭矢射杀案,光培养训练养熟李世宝,他就费了一年的时间,更费了不少心思,再然后是策划一步一步取仇人性命,完成复仇。 其间这每一件事,都得事先了解、观察、熟悉周边所有的人事物,甚至连意外因素都得先考虑在内。 他也早就习惯了,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先行了解并熟悉地形环境。(。) ☆、第二百七十五章 来硬的 在卫府前院正厅坐了下来,阴十七三人是晚辈,又是客,给主人家又是长辈的卫濂见礼后,两两三三便坐了几个分布。 卫濂不客气地端坐上首,卫海坐在他下首的第一把圈椅,接着是冷仓然。 卫海没有跟卫濂多说阴十七的身份,只觉得此次会客也不过是议议案情,与旁无关。 所以卫濂不知阴十七身份,只大概觉得该是哪一户高门的富家公子,颇有破案天份,这才让卫知县,也就是他的兄长看中,才有了彻查人皮碎尸案的机会。 何况卫海虽没有与卫濂说阴十七的身份,但关于在揭北县连破三桩案子的事情,卫海却是一字不落地说给了卫濂听,要不然卫海怕卫濂不会轻易将十三年前的碎尸旧案轻易说出来,更不会说出更详细的细节。 毕竟他是卫濂的亲生子,可卫濂终归还是对当年的案子讳莫如深,即便他与冷仓然知道了大部分案情,可到底其中许多细节,甚至是疑点,他察觉了出来,可卫濂却没有回答。 卫濂沉默了许久,只跟卫海与冷仓然说了一句话——已经过去了。 卫濂对什么都没多大的兴趣,或者说除了案子,其他都不是真正能引了他兴致的事情。 所以要卫濂在今晚说出当年碎尸案的情形,解释其中的细节疑点,熟知父亲性情的卫海只能从阴十七是查案高手这一点入手,先引起卫濂对阴十七这个人的兴趣,那么接下来的,卫海相信,阴十七可以说服自已的父亲全然说出来。 卫濂对于阴十七的审视简直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毫无掩饰。 阴十七没怎么在意,始终一副好好后辈的乖巧模样。 叶子落也不在意。 像这种审视,一进了燕京多得是,比这更直接更严峻的场面,都得阴十七一个人接着扛着。 现在这样的,根本不值一提。 曾品正更没在意,只顾玩自已的手指头。 卫濂突然间开了口:“听说,阴公子查案很有一手?” 阴十七道:“一般而已,想必卫三爷知道我们今夜到卫府做客的意图。” 她不仅回答了,还直切主题。 抓凶手迫在眉睫,她不觉得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试探与反试探的无用功上。 对于卫濂,她总有种感觉,一种趋于正义的感觉。 先前只是听到清城中百姓对卫濂的看法,及对卫濂那种几近拥戴的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