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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是怕赵掌柜如当年的姜珞一般糟受凶手毒杀! 花自来感慨道:“这姜景天倒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少东家!” 阴十七问:“赵掌柜前来千光寺之前,必是与姜景天谈过了,姜景天可曾与赵掌柜细说他这些来到底将真相查清了几分?” 怎能没有谈过? 倘若没有谈过,阴十七想,赵掌柜也无法来到千光寺,花自来更无法那般顺利便查到玄色身影的真实身份。 展颜也想到了这一点,一见赵掌柜双眼微垂,面色犹豫,双手搁在膝盖上互搓着,他不由与同样发现了赵掌柜这些神态动作的阴十七对看了一眼,尔后道: “姜景天既然能查到这二十年来赵掌柜与悟品、姜珞三人间的一些事情,那么当年jian]杀姜珑儿的凶手……赵掌柜以为姜景天会查不到么?” 赵掌柜短且粗的眉毛因展颜的话渐渐拧起。 阴十七见火候未够,接下展颜的话厉声道: “现今千光寺已连起三起命案,难保现今犯下三各人命的凶手不是当年jian]杀姜珑儿的那个凶手,倘若这四条人命真是一人所为,那么赵掌柜以为当年姜珞的下场,现今的姜景天便不会复蹈复辄么!” 赵掌柜霍然起身,激动地大喊道: “不会的!” 花自来虽还未尽知事情始末,但听展颜、阴十七一前一后的话中之意,他也明白个几分,跟着赵掌柜起身便质问道: “什么不会?当年姜珞之死,你能提前想到么?” 花自来的质问无疑是压倒赵掌柜心中最后防线的一根稻草,令赵掌柜苍惶惊骇间慢慢在矮几旁蒲团坐下,那神色仿佛又苍桑了几岁。 赵掌柜静默着坐了一会儿,终于将来千光寺之前,他与姜景天开诚布公所说的每一句话娓娓道来。 姜景天自小便深受姜珞的影响,对姑姑姜珑儿的事情十分上心,及冠后更是亲自在每一个当年传言过姜珑儿曾出现的地方细细查访。 无论是明访还是暗访,姜景天凭着年轻的身强力壮,与更胜其父姜珞的聪慧,姜景天在方城、桫林县之间,甚至查到了邻县洪沙县,他所查得的线索俱要比当年的姜珞多得多。 不得不说,姜景天要比当年的姜珞更胜一筹。 赵掌柜说到这一点时,脸上不无露出安慰且骄傲的神色来。 阴十七见状不禁暗忖,赵掌柜与姜景天的感情经多年沉淀,已然是非父子却犹似父子,所以姜景天才会怕赵掌柜再查姜珑儿当年之死,会如姜珞一般落下突然被毒杀的下场,而赵掌柜也怕这样聪明的姜景天会如她与展颜、花自来所言那般,被凶手盯上继而受到性命威胁。 在花自来再次到了珑门客栈,且提着多年来一直为赵掌柜、悟品互通消息的那个朋友,赵掌柜一见便知事情不好。 在花自来咄咄逼人的问话下,且在赵掌柜听闻了第二个死者英茵死时惨况的场景之后,赵掌柜霍然明白这严然便是与姜珑儿有关而起的谋杀! 但凡与姜珑儿有关的事情,赵掌柜便无法置身事外。 二十年了,他始终无法跳出这个束缚。 这个束缚不是谁给他的,而是赵掌柜跟着姜珞到千光寺,在后山菜园亲眼见到被jian]杀而亡的姜珑儿的场景之后,他自已给他心上加的一道锁。 一日未将jian]杀姜珑儿的凶手绳之于法,赵掌柜心上的锁便如珑门客栈后院西小院一般长年紧锁! 赵掌柜与花自来坦白一些事情之后,便让花自来稍等他一个时辰,这个时辰便是他与姜景天摊牌的时间。 赵掌柜直接问了姜景天,姜景天起先还不认他便是那玄色身影,后来经赵掌柜一提及姜珞右耳耳后也有一小颗红痣之后,姜景天方沉默了下来。 姜景天见被拆穿,又是他自小最敬爱的赵掌柜拆穿的他,他并没有动气或被拆穿后的恼怒,只觉得长舒了一口气,像是有些事情不必再拐着弯告戒赵掌柜,而是可以面对面直言。 姜景天沉默过后,便也与赵掌柜开诚布公,开始将他所查得的一些线索与赵掌柜说道。 姜景天自十三岁起,便时常往外跑,即便蔡氏不允,他也在赵掌柜帮着打马虎眼之下时常往方城跑,亏了赵掌柜的保驾护航,他方至今也未曾被蔡氏发现。 赵掌柜道:“少东家告诉我,从十三岁到十七岁间的四年,少东家不但查到了我与老东家、悟品二十年来暗中查探杀害小姐的凶手,也查探到了老东家在入千光寺为僧之后被毒杀一事,少东家除了想查出jian]杀小姐的凶手之外,更发誓一定要扒出那个毒杀老东家的凶手!” 姑姑再亲,也敌不过生他养他的父亲重要,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所以姜景天再着重于查探毒害了姜珞的凶手一事,赵掌柜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反觉得姜景天不但没怪姜珞以病遁入空门一举,还全心思查探毒杀了姜珞、jian]杀姜珑儿的凶手,这让赵掌柜看到了姜景天的担当,更终于深深地认识到,他自小所呵护着长大的少东家终于长成了一个可以独挡一面的男子汉! 阴十七问:“那姜景天查到那个毒杀姜珞的凶手了么?” 赵掌柜沉默了半会道:“少东家说没有,但我总觉得少东家……有所隐瞒!” 姜景天对赵掌柜说,他并没有查到关于毒杀姜珞的凶手,甚至连怀疑对象都是没有的,但赵掌柜不相信。 这么多年来,赵掌柜与悟品虽未找出凶手,但期间是有怀疑过几个人的,只是过后证实那几人皆未有作案的时间,更没有作案的动机,方又断了线索。 阴十七道:“赵掌柜的意思是,姜景天已经查到了一些眉目,却出于某种顾虑而选择不说,那么能让姜景天有顾虑的人除了赵掌柜,大概也就剩下姜家人了吧?” 展颜更是一针见血地问道:“不仅姜景天有所隐瞒,赵掌柜怕也是话未尽未实吧?” 赵掌柜看了眼展颜,又看了眼阴十七,最后苦笑道: “我瞒得过花捕快,看来却是瞒不过展捕头与阴快手!” 花自来本来已随着赵掌柜安坐下,一听这话,眼瞪个老圆道: “你竟然还有事瞒着我?!” 赵掌柜请罪道:“花捕快莫动气,还容小民慢慢道来……” 就在花自来再次赶往桫林县珑门客栈的前一日,姜念珑失踪了! 阴十七微瞪了眼问:“怎么会失踪?在花大哥再去珑门客栈的前一日不见的人,那么现今已然失踪三日了!” 赵掌柜沮丧地点头道:“今日已是第三日了!也不知小小姐……” 赵掌柜伸手抹上两眼泛起的泪光,他已然说不下去,他怕说出来不好的话会成真,更怕此刻已然成真! 这才是赵掌柜为何会在花自来带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