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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 从旁人的角度看,这对老友似乎毫无间隙,不仅有合作关系,而且合作的还相当愉快。 赵思青显然也有同样的误解,坐在长桌的另一端,眉头紧紧拧成一团,投过来的眼神充满厌恶,不确定是针对张任还是罗鑫,又或许两者兼而有之。 会议正式召开,DCG的董事长作为主持人登台,逐一介绍完管理层人员后,宣布此次参加会议的股东人数、代表股数。紧接着,他便邀请股东大会的发起人上台,介绍提交审议的定向增发方案。 赵思青起身,以第一大股东、华辰资本代表的身份,宣读了事先准备好的议案。 在这份方案中,排名靠前的十大流通股股东,将以超出发行价30%的价格,按比例增持DCG公司的股份。一旦该方案获得通过,华辰手中的股票就会超过50%,从而绕开二级市场,直接拥有控股地位。 尽管多数股东都对如此霸道的定增方案不满,无奈手中的投票权有限、人微言轻,根本无法对抗大股东的意志。一些散户只好不顾会场纪律,大声嚷嚷着表示反对,很快便被工作人员“请”出门外。 董事长强行推动表决:“还有股东发言吗?没有的话,请大家投票……” 会场前排的座位上,一只长手懒洋洋地举起来,成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第二大股东罗氏建工的席位上,气质出众的年轻男子撑着桌子,缓缓站起身来,顺便拍拍旁边人的肩膀,似是让对方放心。 眼尖的股东认出他是瑞信资本的张任,那一旁坐着的,恰是罗氏建工的罗鑫。 会场很大,参加会议的股东也很多,隔着遥远的距离,大家看不清胖子脸上的尴尬神情,更猜不到两人曾爆发过怎样激烈的冲突。他们只知道有人对定增方案持异议,第二大股东会为自己出头,心中迅速燃起新的希望: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大家好,我是张任,很荣幸能够参加此次大会。” 站在主席台上,他十分自然地介绍自己的身份,既不说谎,也没有刻意撇清和罗氏建工的关系:“我虽然站在这里代表瑞信资本,但是和罗氏建工一样,我们关注的向来是一家公司的长期成长,而非短期利益。” 台下响起零星掌声,张任愈发胸有成竹道:“华辰希望进一步加大对DCG的投资,是对DCG的未来有信心,但却摊薄了大家手中的股份,恐怕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案。” 环顾四周,看到靠门站着的那聘婷身影,他只觉得内心充满力量,准备好的稿子脱口而出,就像现场发挥般充满了说服力。 “因此,我们建议,即便增发也应该面向公司内部的管理层和员工,而非机构投资人。” 此言一出,不止是赵思青和罗鑫,包括台上坐着的DCG高管都愣住了——他们只想通过华辰资本控股实现管理层回购,哪里想到还会有人直接提出内部定增? 张任清清喉咙,结合财务报告上的薪酬比例、人员配置、公司发展方向,逐一论证员工持股的可行性,推导出股权激励比提高薪酬待遇更有效率的结论,以釜底抽薪的方式,全面否定了华辰资本的方案。 如果单独提出内部定增方案,除了管理层,恐怕不会有人同意;但与华辰表现出的强势态度相比,罗氏建工和张任的建议就有了明显的合理性,不失为一个能让多方满意的替代性解决方案。 死贫道不如死道友——所谓“股东大会”,不过是大家坐下来讨论利益分配,方案的受益人越多,就越有可能获得通过。 最终,广大中小股东团结一致,以微弱多数的投票结果,否定了华辰资本的提议。 公司管理层随即表示,将就内部增发进行论证、形成具体安排,并在下一届股东大会上正式提交讨论。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商战告一段落,下章考虑发个车?大家留言挑地方吧~~~ 第48章 酒rou朋友 股东大会刚一结束,张任就被人群团团围住, 面对雪片般飞来的名片, 连侧身都很困难。 DCG公司的管理层走下主席台, 积极争取大股东支持;各投资机构的代表则纷纷凑近, 试图混个脸熟;原本坐在后排的散户股东也挤上前来, 想要和巨贾之子拍照留念。 跟班们努力为他开路, 可惜每挤出一条缝隙,就会被更大的阻力回填。 张任尽量低调地埋头走路, 不敢表现出丝毫急切,避免刺激到围观者,造成更加严重的sao动。他坚持扎实地向前迈进, 每一步都犹如翻山越岭, 却始终不肯放弃。 于此同时, 男人手下也用着劲——死死攥住胖子的衣襟, 强迫他跟自己一起出去。 “你松手!”对方试图反抗, 腊肠似的手指又扣又掰, 试图摆脱钳制。 张任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凶道:“你闭嘴!” 或许是他的表情太过狰狞,或许是多年来的服从成为习惯, 胖子果然没再挣扎,而是像只瘟鸡般蔫头耷脑地任由推搡。 会议室里早已一片混乱,没谁注意到两人不协调的步伐、相互较劲的肢体动作。 大家只能看到张任与罗氏建工的代表肩并着肩,由随行人员护送着,举步维艰地走出大楼, 最终钻进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周唯怡提前退场,早已在副驾驶座坐定,此时正通过后视镜看过来,点头打招呼:“罗总。” 胖子先是强行“被”代表,又当众沦为人质,尽管迫于某人的yin威不得不投降,却也积攒了满腹怨气,正愁没处发泄。听到那友善问候,他根本没心思回应,反倒“哼”地一声将头偏向车窗外,故意甩脸子给正主看。 如果对方只是跟自己耍性子,张任恐怕还没这么生气,可一看到女人受冷落,脑袋当即就炸了:“你聋了啊?人家问你好呢,没听见吗?” 说完,他呼出一巴掌差点就要拍上去,堪堪接触到头皮时,又勉强刹下车来。 并非良心发现或者肢体失调,而是突然想起周唯怡的谆谆教诲,意识到眼前人不止是同学跟班,更是瑞信资本的托管客户——于是,张任又硬生生地把手收了回来。 他深吸两口气,用肘关节捅了捅胖子的腰窝,还嫌不过瘾,干脆直接伸手去挠那层层肥rou的痒,逼得一张臭脸直接破功。 胖子左右避闪不急,笑得气喘吁吁,边笑边骂:“滚开!别惹我!滚开啊!啊哈哈哈哈……” 两人在后座一通打闹,及至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全都汗流浃背、满身邋遢,躺在车座椅上直喘气,哪里还有半点青年企业家的模样? 张任用袖口抹了把脸,倒头靠坐在椅背上,待呼吸渐渐平复后,沉声道:“走,今晚好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