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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永生的馈赠。 可惜人们却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材质,如何产生的。时至今日,更是只能放在博物馆展出。 隔着透明的玻璃,男孩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与上等人血液无二的蓝色,那样纯粹而高贵的蓝色。 蓝色圣物的外观看起来就像是不规则的多边形,看着十分不显眼,但此时却夺取了男孩所有的目光和注意力。 如果……如果我也能碰到它的话,我是不是也能变成上等人呢? 男孩情不自禁地将手抚在窗上,好像这样就能透过橱窗触碰到那蓝色物件。在那个屠宰场里,他的同伴们总是抱怨着上等人对他们的迫害。他也总是应和着。 在那样的氛围中,他从未敢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其实,他是羡慕上等人的,他也没有那些同伴那么恨那些上等人。 毕竟,他的身体是因为上等人需要食物而让他的父母结合产生的。他的生活物资,他的一切也都是上等人给的。而上等人一直也没有虐待他们,只是需要定期抽血。 对于这样的上等人,他更多的是羡慕。他羡慕他们可以享有这世间的一切,他羡慕他们永生不死,尽管他的有些同伴说他们是见光死的怪物。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变成和……冷一样的上等人。 而能实现他愿望的东西就在眼前。他忽然就移不开步子了。 恍惚中,他忘了时间,忘了自己的任务,只是这样一直呆呆地望着,艳羡着。 这样一个一直注视着同一个藏品的人必然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周围的保安有一个走了过来。脚步声警醒了男孩。他怔怔地看向保安,略有慌张地跑开了。 走开之前,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那个蓝色圣物一眼。 可是这一眼就让他心都凉了。 他通过这一眼看到了一个站在黑暗角落里的人。那个人他在盯着蓝色圣物看之前就见到过,此刻过了这么久他还站在那儿,那说明……那个人一直在盯着他。 而冷水特意将他打扮成这样就是为了防止他被人发现,被人注意! 想到这些,男孩的脚步顿时加快了,他抓紧剩下的时间将冷水交代的一切都紧急完成了,最后才有些不依不舍地离开了即将闭馆的博物馆。 这个博物馆比较良心,五点才闭馆,此时已经快天亮了,周围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男孩却因为冷水说的天亮了以后再开始回去的嘱咐而难以行动。 他找了附近的一个背光的角落站着,目光仍是忍不住看向博物馆的方向。 时间慢慢过去。 看着有些渐亮趋势的天际,男孩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我为什么不趁着吸血鬼都不能行动的白天去偷那个东西呢? 说不定可以就此变成上等人! 此时的他哪还管什么后果,只想着自己的梦想可能将会实现了。 他颤巍巍地走向博物馆的方向,一步一顿,无比小心。 而这时,天空终于出现了些许光亮,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哪怕并不知道该如何突破已经闭馆的博物馆,他却无法放过这个机会,不管不顾地向前冲了过去。 可是!门前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有人突然出现? 为什么这个人这么像那个之前一直盯着他的男人? 为什么现在已经有光了他却安然无恙? 男孩怔怔地停下,因为动作太猛,假发一下子甩了出去,暴露了他的真容。 “哟,还是个女装大佬啊。”男人浅笑着捡起了男孩的假发,快步走到男孩身前,用手钳制了男孩的肩膀。 这一出手就让男孩感觉到了两人的差距,心中的疑惑也彻底打消了:这力气,绝对是上等人无误,可能自己比较倒霉,接连碰上了两个能在白天行动的上等人吧。 “您……请放开我。”男孩尽量压制自己的恐惧,却还是表现得有些卑微。 “可以啊,不过你得给我解释下,你刚才想干什么?”男人将目光放在了男孩脖子处的印章上,“你应该是有主的下等人,是它准许你出来的吗?” 男孩只能点头,他有种感觉,好像自己一个不配合,就会人头落地。 “那你来这里应该也是她指示的吧,她让你来这里做什么呢?”男人居然从兜里拿出了一根针管。 男孩反抗不能,只能任由他将里面的蓝色液体注入自己的体内。 他知道这是上等人的惯用伎俩,只要注入蓝色血液,下等人就会对眼前任意一个上等人唯命是从,同样的,也会老实回答上等人的所有问题。 果然,那股习惯性的白天被迫产生的睡意让他意识到那是货真价实的上等人的血。这倒是让他免于老实回答问题了,他庆幸地想着。 可是马上男人发出了恶魔般的声音:“不准睡,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比起睡觉的本能,上等人的指令是更优先的。男孩惊惧地看着那仍站在阳光下而不死的上等人,听着自己的嘴说出了所有的事情。 背叛的感觉让他十分痛苦,可男人给他的绝对指令也是无法抗衡的。 回去以后,如果冷也这样来一通,他同样得老实回答,到时候两面为难已经是注定的了。 回去的路上,男孩诚惶诚恐,最终回去后却没得到冷同样的对待。 他瞬间愧疚不已,却无法违抗男人的命令:回去以后什么都别告诉她,按照我的计划行事。 他多么希望自己的主人会那样过分的对待他,从而让他摆脱这样一听就很危险的命令。 男孩那愧疚的心思太过明显。冷水其实注意到了,只是她不知道上等人的手段,也没有蓝色血液来测谎。 她只是将自己对男孩的怀疑藏在了心里,将男孩的痛苦看在了眼里。 到底是怎么了? 其他人应该不会发现他人类的身份,他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冒失的人。而且就算被发现了,她也教过他说辞,让他说是自己主人让他过去的就行了。 为什么,他会突然这样呢? 难道和博物馆有关吗? 冷水这样想着,暂时将自己打算派遣男孩再去博物馆照下圣物照片的计划延后了,却不知道早在那之前,男孩就被迫偷跑出去见了男人好几次。 那个人真的是个魔鬼,每次见面第一件事就是给他注入蓝色血液,不放过任何一丝他撒谎或者逃跑的可能性。 而他的问题总是围绕着男孩的主人。男孩只能一边不安愧疚,一边身不由己地回答他的问题。 “她最近没让你过来了吗?” “是,我认为她已经发现我的不对劲了。”天知道,他并不希望说出这对主人不利的话。 “你认为她想来博物馆是因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