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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的五妹。 崔永之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meimei,但是弟弟在外地做官,meimei嫁得远,送信过去就要半个月,所以请的就是弟弟在京中学院念书的嫡长孙。 李氏也请了娘家人过来,不过像这种小辈的喜事,都是同辈的人过来道贺,长辈的少有去的,来的估计是她的侄子和侄孙。 这一次摆宴,周恒实打实的看了一次这“小打小闹”宴的准备,颇有些惊叹,这就是世家的底蕴吗? 果然让人大开眼界。 记忆中的跟实际看的还是有区别的,所以记忆中更大的宴席也不是没有摆过,这一次他面上不显,内心也是惊叹的。 内心还特别的接地气,这些糕点菜式记下来,以后要是到了现世,绝对可以靠他走上发家致富的道路啊。 在宴席上,他表现得比以前稳重多了,跟他说过话的亲戚纷纷对他有了改观,他这段时间的表现他们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只是没有眼见为实,心里多多少少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的,现在这一看,虽然还达不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程度,但跟以前比起来,他们觉得,现在的崔宗复更让人喜欢了。 宴席中,崔青礼被问及是否参加明年春季的春闱,他摇头了:“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还不到火候,这次就不参加了。” 明知道没有希望的事,还是不要去吃那个苦头了,考一次试,真的能够把人的皮脱去一层。 现在考棚屋顶还没有漏雨那种情况,真不知道以前对太祖皇帝修改之前的考棚是怎样一番的地狱场景,现在这个样子的考棚就够他受的了,跟他相反的是,周恒说他要参加明年春季的春闱,按他的说法是:“我也觉得希望不大,但许久没有去了,试试看看,找回感觉也好。” 儿子这么看得开,崔永之自然只能同意了。 李氏不会违了儿子的意,心里觉得儿子自讨苦吃也不会说不。 其他的亲戚听了有瞬间觉得自己听错了,可是看到别人惊愕的眼神,又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也就是说,他们的堂兄/堂弟,表哥/表弟,现在重新捡起书本几个月,就想去参加春闱了? 如果不是对自己很有自信,那就是压根就没有抱着自己可能会中的希望。 看他这个样子,也不像是那种对自己有狂妄自信的人,那就是后一种了。 那就去呗,反正就算落榜了,也不会被公告张贴出来自己的卷子让天下人批判,就算丢脸,也不会让别人知晓, 别人知道他去参加了,顶多说他会不自量力,具体有多不自量力,还是没人知道的,除非有人违背考场的规则,私自偷阅他的卷子并传了出来。 周恒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们眼中的,不以为意。 他跟他的夫子说过了,就算他的水平有了长足的进步也不要说出去。 这样子,他不中,那是理所当然,要是他中了,也可以用运气来解释,不然要是把话说出去了,却没有中,那就丢脸了,有些人或许还会说他强给自己脸上贴金,虽然他自己也觉得第一次参加中的希望不大,可是要是放弃这一次,等下一次的春闱,那就要三年以后了,三年,真的是一段不短的时间啊。 最好的是再多给他一两年的时间,让他熟悉那些古书典籍,到现在,会中的唯一希望就是他出试题的人少出经注、历史名著典故,多出一些更多关于实际的律法,算数,格物等等的内容,那样子,他才会有那么几分的胜算。 他现在重新捡起了书本,光是有基础的四书五经他都不敢说自己初步吃透了,所以说要是出更多这些的,他绝对没有胜算。 只是再没有胜算,他既然已经决定参加,自然要全力以赴。 热闹闹的宴会过后,崔青礼着实飘了几天。他的夫子拿了一堆试题过来后,他就重新进入了学习的魔咒中,他还有更大的一关要过,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自满,更何况,他那个名次,说出去确实有点那什么,所以几天过后,他就重新脚踏实地了,别人要是不主动问,他绝对不会说起自己的名次,虽然说上了榜很开心,但是冷静过后还是有点后怕,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他就与这次的举人无缘了。 周恒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去了,那些不怎么深交的胡鹏搞狐朋狗友,没话说,但那些确实交情非浅的,就按捺不住的主动上门了。 钟席有点不敢置信的翻了翻他书桌上厚厚的,书籍,又翻了翻他左手边那厚厚的一叠草稿,终于忍耐不住,伸出一只手摸上了周恒的额头:“你病了?” 周恒:“……” 你才病了。 周恒挥开自己额头上的手,有些哭笑不得:“你觉得我像是病了的样子吗?” “不像。” “所以我没病。” “你转性了?你不是说你不会再碰这些书了吗?当初你可是看到他们就觉得头痛。”当然,他也是看到这些书就觉得头痛的一员。 “……我现在觉得看到他们就心生欢喜,不行吗?” “……”面对他的这句话,钟席的反应是摸出了自己左手上戴着的,佛珠,戴到了周恒手上:“这是我娘亲给我求的,据说是高僧开过光的,你带上去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好了,不闹了,我就是觉得读读书挺好的,可以增长见闻,也可以考的功名。” “……志远兄,你不要太……,你已经做到了你能做的。” “我知道,只是这不妨碍我觉得功名好。” “……”确实。 如果自己身有功名傍身,如果他的父亲有朝一日也不上了这一条路,那么他最终的结果绝对会比没有光明的人要好。 “我已经决定参加春季的春闱。” “???”钟席震惊脸。 “试一试也没损失,反正参加一次也不费什么银两。”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沉默了一会儿,钟席才眼神复杂的拍了拍周恒的肩膀:“那……你加油,我会告诉他们这段时间不要打扰你,要告诉他们吗?” “没有被问到就别说,问到了说了也没关系,我去参加的事也瞒不了人。”周恒对这个倒是很淡定。 原生的至交好友就三个,一位是被流放的李志远,一位是眼前的钟席,还有一位现在不在京城,正在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苏杭,醉生梦死,乐不思蜀。 其余的,泛泛之交。 这几位是别人眼中不争气的,但是在周恒看来都有自己的可取之处。 随着日期临近,除了念书的事,周恒连院门都不出去了,想要透透气,也只在自己的院中走一走,顶多半炷香,就会重新回到书房内拿起书本。 他现在的夫子,又增加了一个,那一位还是,一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