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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追回来的。可是你的伤——” 她的伤要是让公子瞧见了,非要了他半条命不可。他可不想领略公子的盛怒。 “这点伤不算什么。”叶翎说着向门口走去。 “还不算什么,你要是废了右手,今后......今后公子就会嫌弃你的!” 话一出口,已经走到门口的叶翎又默默退了回去,小心翼翼捧着胳膊对大夫道,“上膏药吧,要用最好的。” 江蓠觉得自己十分亏心,但能将这个女人安抚下来,也只有出此下策了。 这一夜,他都不敢合眼,生怕又出什么乱子。叶翎在医馆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买了些药,付了诊金,便匆匆离去。 昨晚一战,叶翎发现那些黑衣人本是冲着孟天而来。可是发现了她之后,又将矛头对准了她。看来是有人要杀她,那么此地不宜久留。 别的还好说,若是遇到了杀王爷的那个杀手,她现在的状态怕是对付不了。 叶翎躺在马车上,运功调息。她冥冥之中感觉到安平县,田庄和长安,似乎有一条线将这三个地方连在一起。 她好像无意之中接近了什么秘密,可是又抓不住头绪。 她只知道,容亲王原本是密谋造反的。但她怎么也无法想象,他那个人居然会筹谋这样的事情。分明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行事我行我素,哪里有半点君王的野心?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想必他的死跟这件事也不无关系。 叶翎一直以为容亲王是因她而死,心中愧疚。现在看来,只怕另有原因,这件事她一定要查出来。 马车行驶道了城门口,却忽然停了下来。叶翎听到盔甲和刀剑碰撞的声音,接着有人粗声喝道:“下车检视!” “官爷,我家夫人生病了。这城里的大夫医不好,想去长安寻名医的。可耽误不得——”江蓠说着递了些银两过去。 那人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分量,笑了笑:“例行公事,看一眼便可。”说着那官兵就上了马车,掀开了帘幕。 叶翎闭着眼睛,脸色惨白。只是那官兵哪里见过这样的美人,差点掉了魂儿。 他半晌才退了出来,江蓠堆起了笑脸:“官爷瞧见了吧?我家夫人确实是病重了。” 官兵凑上前去:“你家夫人可真漂亮,也不知谁这么有福气?” 江蓠笑了笑,心道,这福气可不是常人消受得起的。 他正要离去,官兵忽然道:“对了,城中最近走了个女犯。你看看有没有见过——”说着手伸进衣袖间取东西。 江蓠低头去瞧,那官兵猛地抽出手。顿时一阵白烟弥漫,江蓠心道不妙,可是已经躲闪不及。谁能想到一个官兵竟然会使出迷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两腿一软,晕倒在了地上。 叶翎感觉到不对,掀开毯子坐起身来,手按上了剑。 马车又驶动了,叶翎掀开车帘去瞧。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夫人还是好生歇着,一您身份尊贵,怎能屈尊客栈。自然是去府衙住着了。” 驾车的是个官兵,而说话的却是孟天。叶翎看到他骑着马在前侧,转过头看她的时候,脖子上露出了淤青。 叶翎捂着右手,发现江蓠被捆了起来押送着,周围都是官兵。即便她现在能应付这些人,但杀敌人和杀黎国的官兵可不是一码事儿。 叶家如今的处境之下,若是她落人口是,也会给叶家招来灾祸。 所幸这是去县衙,只要她亮出王妃的身份,也没人敢拿她怎么样。于是叶翎回到车厢里继续休息,养好了精神才好行事。 但一进县衙,叶翎便感觉不对劲。县令并没有露面,倒是有个师爷模样的人走到孟天身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片刻之后,师爷走上前来,对叶翎道:“这位夫人车马劳顿,想必是饿了。县衙准备了早膳。” 叶翎瞧了眼江蓠,他被人架着带了下去。此刻动手不是合适的时机,于是叶翎没有说话,跟着师爷来到了一处厢房。 不一会儿,县衙的衙役送来了早膳,倒是颇为丰盛。叶翎狐疑地嗅了嗅,确定了里面没有下迷药,这才打算简单填饱肚子。 正吃着,忽然周围传来了铁器摩擦声。叶翎立刻起身向门口走去,可是门口猛地出现了一道栅栏。她飞身后退,想要从窗口跃出,窗口却降下了铁栅栏。 竟然有人在此处设下了这样的陷阱。四面都被围得像是铁桶一样,好像是专门为她设计的牢笼一般。 ☆、他的怀抱 铁栅栏外,孟天只身一人不疾不徐走来,笑道:“王妃武艺高强,在下只能出此下策。” “你既然知道我是王妃,还敢如此无礼!以下犯上是死罪!” “孟某身上早就不止担着一桩案子了,不怕多一样死罪。”孟天在离叶翎稍远一些的地方停了下来,“我只想知道,你将碧莲藏在何处?” 叶翎皱了皱眉头:“她不是跟你一起逃走的么?” 孟天望着叶翎,似乎在分辨她话里的真假。他思忖了片刻,转头离去。叶翎听到远处他命人搜索整个安平县的声音。 她转身将还没用完的早膳一并吃光,便在屋子里盘腿调息。她必须尽快从这里出去。一次中招已经很丢面子了,这要是接二连三地遭人算计,薄尽斯知道了,怕是会以为她是个傻子。 抱着这样的信念,叶翎锻炼着自己的左手。一有空闲便四下敲击那栅栏,想要看看有什么可以突破的地方。 孟天过了两日才来,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出,他没有找到碧莲。叶翎知道碧莲的重要性,她若是回到长安告诉了赵煦和,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乱子。早知道她那一日就该痛下杀手的。 “既然人找不到,你困着我也没有用。” 孟天叹了口气:“我本想救她一命,奈何......”他摇了摇头,上前来,“不过王妃安心在此处住着,长安城是非之地。如今也是风雨飘摇,还是这安平县安全一些。” “风雨飘摇?”叶翎蹙眉望着他。 “有人弹劾前任首辅叶弘铭,说他在任期间中饱私囊,陷害忠良。” 中饱私囊一事,着实是冤枉。叶翎知道她爹恋栈权位,却从来不曾在这方面贪图什么。真要是贪,她二叔贪的才叫多。至于陷害忠良么,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