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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意,敬职敬责道,“王爷这几日有些公务,不得空来陪姑娘说话,太妃那里也没去,且再等几天,忙完了就该歇了。” 鹿鸣告辞走了,南栀才敢回身,脸上通红一片,就像是这瓶里的桃花一样潋滟,以往常常见到不觉得,这回不过两日没见,怎么就有些牵挂了,牵挂这个词造的可真好,剪不断理还乱的缠绕着,在大好的春风里荡漾…… 作者有话要说: 更了! 这章是过渡,其实我总感觉,暧昧来暧昧去的是感情里另一个很美的时候。哈哈,但是怕一个掌握不好度小六被骂渣男,所以她们很快就要堂堂正正的谈恋爱了! 明天是三八节,我要出去玩一下,所以不出意外的话是没有更的,祝大家女王节快乐!年年十八! ☆、春雨缠绵 春雨迟迟,积蓄了多少天的大雨倾盆而下,打得院中满地落花。 雁引和南栀在窗下打络子,雨花太大溅进窗内来,雁引一边关窗一边惋惜,“瞧这一地的花瓣,原还说去南山看桃花的,正值花期,只怕这一场大雨过后,好好的花也叫打残了。” 休养几日,南栀也差不多大好了,顺着她的话往外看去,笑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各有各的来处归去,赶不上花期,去看落英缤纷也行呀。” 话里藏着她对人生的态度,顺应天时不强求,知足常乐万事大吉。 雁引是听惯的,不与她分辨,反而笑着说受教,一时又说不过两句,香玉便冒雨而来,提着一篮子带着水珠的荠菜,笑的十分情真意切,“才挑的,我都捡好了,姑娘留着烧汤包饺子都好,鲜嫩的不得了。” 虽说来意不明,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南栀叫雁引收下便请她坐,香玉也推却,只在脚蹬上坐了,“姑娘别客气,我孝敬您是应当应份的。往常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计较,以后我在府里伺候针线,您缺着短些什么尽管吩咐。” 南栀皱皱眉头,还是温声叫她起来,“这话又从何说起呢,你是府里的小半个主子,我只是客,不说咱们身份颠倒了,要说伺候孝敬,一样是伺候太妃和王爷,分什么高低呢,一概而论,你快安心起来坐着吧。” 香玉连连摆手,“您快别了!”揪着衣摆慢慢道,“袅袅为什么被撵出府,咱们都心知肚明。王爷昨儿个还召了我们问话,秋桐本来心就在外头正好也走了。我是小户人家来的,不敢攀什么高,往后留在府里做针线,赚点月例银子傍傍身。你跟我们不一样,我先前冒犯过你……太妃娘娘说了,这是我们两人间的事,必得我亲自来问你。” 这时候反而十分识时务,想是端太妃跟后头指点,条理这样分明。南栀叫她说的难堪,自己身份地位都尴尬,接不接这话茬都不对,只管一味叫她起来坐,“你先起来坐吧,这话说的我不好接,你叫我怎么说呢,我比你还是外人,往后怎么样不好说,眼下咱们俩还是一样的。” 她就是这样的人,碰到硬钉子不软弱,人家越敬她她越软绵绵的。偏偏香玉也是实心实意来结交的,怎么也不肯,两人僵持着,南栀站起来叹口气,“那会儿话赶话的说两句也不值当什么,我没往心里去。你针线做得好,往后我有什么不会的还要多多请教你。别的先不说了,阴天下雨冷的很,坐下喝杯茶吧!” 她这一表态,香玉便轻松多了,偏坐着吃了两杯茶便喜滋滋告辞回去了。 外头雨还在下,天也阴沉的很,回南天气到处湿漉漉的可以挤出水来,南栀靠坐在窗前,心里也沉沉的不大痛快。 她脸色不好,雁引斟好茶也悄悄的退下,四下越发安静,风雨呼啸,在心口穿行。 六王这是什么意思呢……想及六王她心口一阵发麻,有种不可思议的酸软,像是未熟透的青梅,在辗转翻腾。 现在回想,竟然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跟他之间就有了超脱寻常的情谊,一早当做朋友,可是渐渐的就变了味儿,她并不傻,自打到了金陵六王的举动便越发觉着不寻常,可是没人说破,她只当不知。不动声色冷眼旁观,似乎这已经成了众所周知的秘密,可是六王无动于衷,你又要她怎么说呢?自作多情不可怕,就怕捅破了窗纸再想回头却难。 只是这样不上不下的,什么时候是个头?今天这个来,明天那个来,把她往高了架,她处在漩涡里,却没有可以依攀的理由。 快刀斩乱麻,她的性格历来比六王要果断,越想越坐不住,山海不来,她去相就,不过是情爱,她有无畏的孤勇。 天色将暗,撑着伞到了六王门前,倒把鹿鸣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迎进来,吊起嗓子喊,“石板地上滑的很,宋姑娘仔细脚下!” 六王听了忙从书房出来,雨下得久,空气里仿佛团出了雾气,缭绕在她周身由远及近,带着花树落下的缤纷宛然蹁跹。几日不见,容貌打扮皆不一样,可心口的那阵欢喜甜蜜不曾改变,“可大好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要冒雨过来,有什么叫人来说不也是一样。” 南栀微微一笑,也不再出声。坐定了环顾屋内布置,简单清爽,如他的人一样。 六王不明所以,很觉得意外又觉得高兴,各色情绪纷杂涌到脸上,嘴角上翘,压不住的欢喜。 南栀看在眼里,反而有了几分笃定,她也害羞,可是比起这个,她宁愿说的明明白白,“我有个事情想问你。” 六王手里摆弄着扇子,点点头说,“问吧,知无不言。” 府里的下人那样多,背后里传的话她不是没有听过,一开始那些流言她只当玩笑,可传久了不像话,也闹的她心神不宁,抱着求证和辟谣的心态,她甚至带了几分调侃, “府里的流言我都听说了,是真的么?我可听了不少呢。” 流言?他微微一愣,想起那天众人所见他抱她回屋,会说什么,想也知道。六王待反应过来,从怀里往上冒着热气,打脚趾一路红到头发丝,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想不到她竟会来问,直到南栀又问了一遍,“是么?” 石破天惊,他顺水推舟几不可见的点点头。 蜻蜓点水般的动静,但已经足够,南栀压抑住胸口涌上来的五味杂陈,努力平复缓了缓,“什么时候的事儿呢? ” 她这回没敢抬眼睛,盯着袖口翻出一截的衣袖看,素白的里衣袖两丛修长的兰叶,可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恍恍惚惚开出了花儿,比春日里的锦绣满园也不逞多让。 六王一样七上八下的,可她既问话,下意识的就要有问必答,不由自主的就把相识相知捋了一遍,说不上来,在宫里那会儿就待她格外不同,大约一早就有了这样的心思。不敢说,那就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