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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人伤了自己的心思。” 孔恬如的脸色才缓了缓,挥挥手,“行了,你快去吧。” 引春这才恭敬的退了出去。 人却并没有去国公府,而是直接去了夫人的正院。 ☆、第十九章:出行 净业寺是国寺,出了京城路程两个时辰,多是勋贵人家提前让人去定好斋房,这才能去,平日里有什么大节日,净业寺都会闭寺只接待皇亲国戚。 定远侯府虽然如今在京城里显赫,不过出门的时候,也不过是几两马辆,前面坐着的是主子,后面青篷的马车里坐着的是丫头婆子,小厮和护卫则是随在左右,看着也不过是普通人家去上香的阵势。 八月初八,已经进了九月份,天气也冷了下来,林攸定穿着一件青色的对襟褙子,里面是一条长的立领的白色襦裙,仍旧梳着丱发,因为是要出门,发髻上平日里带的白绒花则改成了白玉雕的梅花。 小小的人就靠在顾老太太的怀里,开始的时候街道两边很安静,定远侯府住在东市这边,多是达官贵人、勋贵人家才能住的地方,所以街道宽而冷静,也没有卖东西的小贩,等出了东市到横街的时候,隔着马车的帘子就能听到街上的叫卖声,一时之间外面也热闹起来。 活了两辈子,林攸宁上辈子只顾着挣钱养家,把顾府的大房撑起来,也没有心思去注意路边的风景,如今重活一世,听到这些叫卖声,不但让林攸宁不觉得吵闹,反而觉得亲切有生机。 她动了动身子,上面的顾老太太就笑着开口,“可是有想买的东西?再等等,我记得在城门口那里有个糖人的,那手艺传了几辈子,小的时候我就喜欢他家的糖人,我已经告诉你二哥哥,让他快走一步,帮你挑几个。” 原本林攸宁还很新奇,可一听到顾宜宣,马上就没了兴趣,“婶娘小的时候就吃,那我要把二哥哥买回来的糖人送给婶娘。” “小鬼机灵。”顾老太太听了高兴,点了点林攸宁的鼻子。 等马车出了城门口,帘子被从外面挑了起来,顾宜宣骑在马上,手里举了两个糖人,一个捏的是猴子爬山,一个捏的是牡丹花开,两个林攸宁都不喜欢。 “你二哥哥给你买了来,快接着吧。”顾老太太在一旁开了口。 林攸宁纵然不喜,还是甜声道了谢的接过来,随后又把牡丹的还了过去,“孔jiejie最喜欢牡丹,二哥哥把这个留给孔jiejie吧。” 马车上的顾老太太一愣,眼睛却是落到了儿子的身上,目光虽然平淡,却让顾宜宣浑身的不舒服,“我看这牡丹捏的好,就顺手买了来,囡妹拿着吧,你孔jiejie不喜欢吃糖。” 顾宜宣此时到底还是稚嫩了些,若是真的不心虚,也不会解释这番。 但是他这么一解释,却让林攸宁松了口气,她就等着这个了,要是顾宜宣不解释,她刚刚这翻举动还真是白做了。 只要引得顾老太太心生猜疑就好。 林攸宁也见好就收,“那囡妹谢谢二哥哥。” 又撒娇的把糖捏牡丹递到顾老太太嘴旁,“婶娘吃。” 顾老太太把目光从儿子身上收回来,佯装生气道,“你先想到你的孔jiejie,后想到婶娘,婶娘可不敢吃这个。” 林攸宁两的脸颊上露出两个酒锅来,小虎牙也格外的可爱,“早上婶娘告诉我要哄二哥哥开心,我知道二哥哥喜欢孔jiejie。” 这话把顾老太太逗笑了,捏了捏她的鼻子,“好好好,我们囡妹最懂事,快把糖人吃了快,不然一会可要化了。” 语罢,又了叫素衣过来服化林攸宁。 林攸宁乖巧的被素衣抱到马车另一边靠窗坐下,一下一下的舔着手里的糖人,嘴是甜的,心里却是苦的。 另一边顾老太太脸上的笑也退了下去,昨天晚上董氏回来说起了国公府的事,就已经让她皱了眉,今日再看儿子的举动,顾老太太也有些不喜,大世家向来注重身份,儿子与如姐这样看着就是私下有来往的。 净业寺也是全朝最大的寺院,占在面和别人约百亩,大殿在半山腰和,坐北朝南,院正南方朝是大殿,是天王殿和大宏宝殿,后殿供着观音、普贤、文殊菩萨。东西左右侧则是客房套院, 由山脚下下了马车,就要步行才能山上,皆是石头凿成的青石阶,一直延伸到山门口,头上由素衣给带上遮冒,见有婆子要过来抱自己,林攸宁拒绝了,执意要自己上山,顾老太太向来心疼她,自是应下,只是许诺不能累到自己,身子有不妥的时候就得叫婆子。 林攸宁满口应下,后面跟上来的顾宜宣到是打趣道,“囡妹到时可不要累的哭鼻子。” “哼,二哥哥哭鼻子,我也不会哭。”林攸宁不喜欢他,直接回绝回去。 只是她到底是个五岁的孩子,这语气另上小模样,把纵人都逗笑了。 顾宜宣逗了囡姐,见母亲待自己也不在淡淡的了,这才松了口气,抬头往上看,咦了一声,“跟大哥站在一起的是徐将军吗?” 徐宽? 林攸宁直接就寻了过去。 虽然与记忆中成熟的样子相比看着稚嫩些,但是这个时候的徐宽正是年轻,也该是这副样子。 目光微微错开,就看到了一身白色银袍,双手悠闲背在身后的顾宜风,与身材魁梧,一副标准武将出身的徐宽比起来,顾宜风却像一个文弱的书生,雍容矜贵的样子,哪有让边关外族人闻风丧胆的铁血将军的气迫。 ☆、第二十章:痴人 徐家常年镇守在边关,在京城里的名声到是不显,实力却是不能让人小窥,和顾家同样都是武将之家,在一起交好那也是自然,只是当年顾宜风是在西北立功,而徐宽守着的则是东南,两边各守一边。 林攸宁上辈子见到徐宽的时候,那时她的宗哥不过黄口年岁,徐宽与顾宜风同岁,自然也是而立之年,她的记忆里印象最深的就是那笔直魁梧的身材,和一双冷漠而傲视天下的霸气幽深的眸子。 而他的人同样是霸道的,明知她虽孤儿寡名,却有肩挑两房的夫君,还执意让人上门说媒,媒人被她赶走后,他还能夜探顾府向她解释他的举动鲁莽,强横的放下豪言非她不娶。 明明是个夜闯妇人闺房的粗鲁之人,明明是个霸道傲视一切的人,却做出这些反尝的举指来。 林攸宁记得她狠狠的回绝了他,可他就像她与她做了誓言一般,直到她死也不有娶填房,甚至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总是能默默的把一切都解决了。 林攸宁再次看向半山处,与顾宜风的玉立自若的相对的魁梧身影,更让林攸宁移不开眼。 上辈子是她对不起这个男人,她有道理礼法加身,不能回应他的感情,这辈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