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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响着,说:“我怕你们罚……” “我不动他!”柳帝君疲惫道,“他是与不是我和晚云都不会动他,但他决不能是,也不能让他是,你明白吗?” 昭王木呆呆地点了点头,心生后悔。 柳帝君沉吟许久,问道:“你确定他是?” “……不会错了,是他。书名,未央宫有东西可以让他认……” “等云州消息回来之后我会带他看,也好确认。之前是我疏忽……南柳把他带回来时我就应该见他……”柳帝君头隐隐作痛,说完,深叹口气,对昭王道,“你既然来了,过几天就大大方方收他为徒吧,此事需做的坦然才不引猜忌……” “好,好。”昭王心下稍安,连连点头。 一位宫人疾走来,低声报:“君上,陛下让你到云岫阁去,有急报。” “何事?” 那宫人偷眼看了昭王,回禀道:“神风教的少主在京秘密设香坛招信徒……说……说自己是昭王正统后人……” 宫人未说完,昭王就愤而拍柱,厉声斥道:“那些神风邪徒,将本王置于何地,好生放肆!”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论文中,我快不行了……通宵两天。 嗯,其实答案差不多出来了。 ☆、第53章 惊醒 京城一夜之间风言风语不断, 皆言昭王的正统后人来取皇位了。然而, 和之前储君中毒后京城戒严不同, 这次尽管也有京卫到各处茶楼歌坊道观去查人抓人,可理由多和之前一样——抓妖言惑众的邪教教徒。 至于邪教教徒们谣传的什么,散播的什么言论, 内容是什么,朝廷和皇帝似乎并不在意, 不屑解释,也不打算证明什么。 要说也是, 质疑昭王真假的二十多年前就已质疑过,昭王也堂堂正正的在朝堂之上证明了自己确实是昭王本人, 并指着青天立过毒誓,他若不是,岂不是嘲弄天下百姓吗?皇帝心里若真有鬼,肯定不敢这般行事。 好运气的还是拾京。 他第二天就到了制造办,跟着昭王学火铳基础。 解禁他的旨意那天天亮就送来了。宫人找到拾京, 让他出宫到火铳制造办时,他正沉浸在书堆图纸里, 听到让他到制造办候着昭王爷,拾京抬起头,连脸上的红纹看起来都是迷茫的。 “不是说……要让我待在这里哪都不去吗?” 宫人笑盈盈道:“昭王怜你是个人才,特地进宫请旨,要破例收你为徒,皇帝已经允了, 今后你可和昭王爷自由出入制造办。” 说完,宫人又低声补充道:“公主很高兴,提前恭喜贵人了。” 进入五月,京城百姓都知道,万事聚贤楼盛会为先,其次是盛会过后的春闱。 五月,最忙的,人最多的地方,就是国子监。 往日里,国子监的学生和青云营的将士是一样的,收的是十三州最顶尖的那几个,一般人不得进。 而五月上旬十天,各地学子只要在京的,都可到国子监听讲,运气好的还可经过友人引荐,与京□□师学士见面,探讨问题,若能得到这些名师学士的赏识和青睐,那么,不管是留在京城还是回到家乡,只要不生变故,那么,这学子的前途可算是无忧了。 拾京在制造办泡了三天,因为柳帝君不让他去王府,也不让他住昭阳宫,于是裴雁陵的母亲江蕊派侯府的人把他接到了侯府。 又过了一日,江蕊说拾京和她颇为投缘,带他到皇陵西,撒酒拜祭后,拾京成了江蕊的干儿子。 拾京不太懂这其中的门道,还是傅居点拨后才明白了一点。 春闱过后,南柳要大婚立储,王君需在陆和傅之间选一人,可因公主带回了个麻烦,所以怎么安置这个麻烦就成了个难题。 按傅居的话:“反正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公主的人,就算没办法大婚,也要给你按个位置,但现在公主主意未定,你不能跟我或者跟陆家走得太近,那只能让昭王和侯府把你这身世往上拔一些,这样两头不沾,代表的是公主的意思。这么说,明白了吗?” 拾京擦了画错的线条,顿了一顿,想了好久,回道:“……还是不明白。” “……算了,那你就记着,怎么安排你就怎么来。”傅居说完,叹了口气,解了衣带,仰躺在图纸堆中,翘起二郎腿,郁郁说道,“我有预感,公主可能要选我……” 拾京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撇了撇嘴角,抖去图纸上的碎屑,对傅居说道:“陆泽安对我比你对我要好……” 傅居哈哈笑道:“你以为公主大婚,挑的是谁人好?” 拾京画了条笔直的线,停下来,同情的目光看着傅居,说道:“我知道,考虑的很多。可现在只剩你们两个,也就是说,他们要考虑的东西已经考虑完了,你跟那个陆泽安,你们两个是考虑完了之后,要谁都一样的两个人。所以现在才让南柳定主意,既然你俩都一样,而且南柳也不喜欢你俩,那你觉得现在要她挑的话,她会考虑什么?” 傅居忽然坐直了,半张着嘴,一脸恍然大悟:“怪不得陆泽安最近卯足了劲要讨好你!” 又愣了一会儿,傅居咋舌,看着拾京,感叹道:“怪不得我娘说你一点都不傻……你好奇怪!你这……挺通透啊!啧,竟然还能想到这些……” 拾京送他了个淡淡的白眼,低头专注地看自己画的火铳结构图,图纸上基本已成形,线条干净,结构清晰。 傅居好奇地凑过来,问他:“所以……你真打算……就是现在这样,当个众所周知的……外子?万一,我说万一啊,公主挑我大婚,我要是不让你住公主府中,你会不会记恨我?” 拾京淡淡道:“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傅居按住他的图,拾京叹了口气,只好看着他。傅居正经问道:“我是说,你不介意这种?” “大婚吗?”拾京道,“我们苍族本就不用谈什么婚。” “……原来是这样。”傅居愣了一下,因为不知道外界的‘婚’到底指什么,所以拾京一直对南柳大婚这件事没深想。傅居道,“好,就算你不要名分,你……公主婚后要立储,之后要有孩子,这孩子肯定没你的份,现在我把话给你讲明白,你好好想想。就算你现在顶一个侯爷认的干儿子,一个昭王徒弟的名号,也只是听着好听,可最终你也只是个外子……” 拾京面无表情地呆望着图,看了半晌,忽然问道:“意思是……他们现在是要让南柳从你和陆泽安中间挑一个生孩子?然后……大婚指这个意思?” 傅居焦躁地双手搓脸,把脸拉得老长,似是忧愁,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拾京,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你难道一直以为,大婚完就完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