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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毅坤,身为国家法务人员,以权谋私,参与并实施故意谋杀、蓄意纵火,策划并参与du品交易、倒卖人口等罪名成立,且情节恶劣,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立即执行。” 巴拉巴拉都是差不多的内容,唯独王猛多了一条认罪态度良好,还是被逼着杀的人,只判了二十年。我爸也是死刑,只不过……“念其恶疾缠身,本着尊重人权,缓期至身体康复之日执行”。 我顶搞不懂这所谓的人权,有病了要救,救活了再杀,不是浪费医疗资源么? 好在,我爸的康复之日,这辈子可能是没人等得到了。 白鑫杰当庭没判,美其名曰“另案审理”、“即日起全国通缉”。 听到这,宋琬终于不死心地站起来叫嚣了:“白鑫杰不止是本案的犯罪嫌疑人,更是重要证人,而且这些案件有那么多细节值得仔细推敲,还有很多地方证据不足,这样当庭下判决书,是不是太草率了?” 人法官大人都站起来准备下班了,被她这么一耽搁,特不乐意,扔下一句:“如有异议,可向上级人民法院上诉。” 宋琬的表情明显有些愤怒了,看她冲出座位的时候,我都怕她给法官一锤子。 真的,今天整场庭审下来,我觉得也就宋琬是个真正办实事的人,剩下的,都不如桌上那小锤子。 徐启哲也很让我失望,什么有营养的问题都不问,就跟彩排好了在演出一样。我们听审席一双双雪亮的眼睛,全他妈是傻逼呵呵呵就位的灯光师。 水耀灵显然也看穿了这是一出演给大众和媒体的戏。 尽管他合法拿回了安心疗养院的经营权和所有权,尽管温洛诗和季阡仇因为作伪证要关上半年,可是跟我一样,他半点都没有报复带来的快感,脸上满是被耍了的憋闷表情。 果然,法律只是权利和金钱的游戏,根本无关道义,更无关正邪。 “哐”的一声,法官大人的后脑勺狠狠挨了一锤子。所有起身离席的人,都停住了脚步,宋琬攥着被砸断的半截锤子,气得浑身发抖,脸上却挂着笑。 法官大人懵逼地回过头,问宋琬:“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难道你不想当检察官了么?” “还真不想了。”宋琬丢掉半截小木槌,身手利落地把西服脱了摔在地上,格外英勇神武地吼了一嗓子:“老子连律师都他妈不打算干了!” 砸完法官,摔完衣服,宋琬穿着白衬衫黑裙裤,连那些卷宗材料都没拿,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人群。 丫还真没让我失望,我特想给她拍手叫好。 可在我这么做以前,她特狂拽炫酷地站到了我面前,指尖夹出一张名片,塞在了我大开的领口:“大胸妹,我知道你们不知道却想知道的所有事儿,有空来律所找我。” 这次说完,她是真的穿过人群走出了法庭。 我丝毫没琢磨丫那句“大胸妹”,已经完全被这厮的攻气震慑住了,差点儿又要取向混乱。 幸好水耀灵在我变成另一个花痴晓雅以前,掏出了我胸前的名片,一边眯起眼睛瞅着名片上的字儿,一边绷着脸咕哝:“要不是看在她有用的份上,我准剁了她的手。我家花姑娘的胸,是什么人都能碰的么?” 语毕,水耀灵还伸手嫌弃地拍了拍姑奶奶的胸脯子。 妈的!你的咸猪手更脏好么? 第107.老婆孩子热炕头 惨遭宋琬和水耀灵的两轮袭胸,并不是那天真正的高潮。 走出法庭,在地下停车场,看着刚刚被当庭宣判触犯妨碍司法公正罪的季阡仇和温洛诗,堂而皇之地各自坐进车子,我都有点儿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我明明清清楚楚地记得,法官亲口说他俩要服刑六个月。 季阡仇的车子从我眼前开走时,我还只是费解他怎么没被关。至少他车里坐着的是夏烛安,合情合理。 可当温洛诗的红色保时捷卷着气浪停在我和水耀灵眼前,车窗缓缓落下时,我已经从惶惑转为了愤怒。 因为,温洛诗坐在副驾驶,而驾驶位上的人,居然是徐启哲! 徐启哲的侧脸湮没在车窗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只能依稀看到握着方向盘的苍白双手血管凸起,微微有些发抖。 温洛诗倾国倾城邪气四溢的精致容颜却是清晰的。 她慢慢把脸转向我们,语带讥诮地轻声挑衅:“何晓雅死的那天,我就在医院顶楼,亲眼看着她被王猛手下那群小喽啰扔下去。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想要她命的人,你们斗不过。” “你再说一遍?”我瞪圆了眼睛,表达着难掩的愤怒。 背后的手,却不并如此冲动,早已悄悄开启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呵,想录音?你认为有用么?”温洛诗似乎识破了我的小伎俩,不屑地嗤笑,“我不妨直接告诉你,何晓雅她爸就是徐启哲亲手杀的,翡丽那个穷酸厨娘的死也是徐启哲一手安排的。你现在录下来报警,倒霉的只会是徐启哲。你动不了我,更动不了我背后的人。” 是阿,我们谁都动不了。 我准备了那么多控诉的证词,最后却连心理鉴定都只是走个形式交上去而已;李玲煞费苦心地解释姜婶的死,最后却被两句“证据不足”、“另案审理”打发了回来;甚至连温思妍都生无可恋地道出了真相,最后却也含冤背了锅。 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社会阿? “姓徐的,你他妈到底为什么阿?”水耀灵一脚踹在温洛诗的车门上,打断了我满心怅然的嗟叹。 “呵,你不肯为我卖命,自然有人肯为我卖命。”温洛诗靠在徐启哲的肩上,托腮浅笑,“想爬到我床上的男人,不是你数得过来的。” 水耀灵气得面颊通红,身体僵在原地,毫无节律地轻轻震颤。 我倒是对她和徐启哲的勾当没什么兴趣,她睡谁本来跟我也没关系。我真正关心的,是隐藏在她背后的人。 “是……季冠霖么?” 努力了好几次,季叔叔的名字才终于从我颤抖的唇瓣间冒出来。 我不是傻子。我爸倒台,现今整个海城能只手遮天的,只剩下季冠霖了。只有他会为了保住季阡仇,顺便捞出温洛诗。 而且,只有他有足够的理由要晓雅死。晓雅死了,季家就不用娶一个不干净的风尘女子进门,更不用养着花楠的野种。 至于……姜婶和何恺的死,他一定也有其它的理由。 定定地盯着温洛诗,我在等她的答复。我觉得事到如今,她应该没了再瞒着我们的必要。 可她只是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眼角含笑地望着水耀灵,缓缓启唇:“从今天起,你最好寸步不离地守着你的老婆,还有你没出生的孩子。不然,意外这种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