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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件事千万不能让若水知道,就算……我求你了。” 其实,沈光耀不求姜婶,姜婶也没勇气告诉凌若水。可姜婶和我一样,始终弄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爱一个人,还要背叛她。 我安静地听完了水耀灵养父母这段傻逼的故事,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从里到外觉得冷。可我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望着窗外由蓝转灰转黑的天色,保持微笑,不去插嘴。 说实话,我并不同情凌若水,她选择了义无反顾地相信一个从来不曾许下任何承诺的男人,注定要承担后果。 可我同情水耀灵。他从没讲过小时候的事情,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个孤儿,傻傻地为一个出轨的养父和懦弱的养母,背负了整整十五年的仇恨。 李玲却觉得还没讲到重点,心急地问姜婶:“难道就为了争风吃醋,温检察官就害死了沈院长夫妇么?” 姜婶在电话那头深深地叹了口气:“玲玲,你别再想着劝我作证了,我不会去的。你老板也没必要帮他们报仇雪恨,知道真相他不会好过的。沈院长这是因果报应,沈太太……虽然无辜了些,可……或许这就是命。” “妈!”李玲不死心地喊了起来:“就算沈院长罪有应得!难道沈太太对你不好么?你怎么能忍心看着她这么不明不白地被害死?你要不出面作证!我都觉得有你这种妈寒碜!” 听李玲话说得这么狠,我挺尴尬地伸手推了她一把,示意她有点儿过了。 电话里的姜婶明显感受到了心寒,沉默了半晌,说:“这本来就是温检察官和花老板的游戏,你就不能不跟着掺和么?无端端被卷进来的人已经太多了。” 第86.哭得有多全神贯注 本以为姜婶这么说,是不打算帮我们了。可意料之外的是,她接下来又在电话里讲了火灾的事情。电话开了录音阿! 我也来不及多想水耀灵养父母的事儿,定了定神,竖起耳朵听。 其实火烧疗养院的事儿,并不复杂。但绝对不能说是温思妍和花国财的游戏,而应该说是温思妍自己的游戏。 花国财爱温思妍,这我早先回花家就知道了。温思妍利用这一点,玩得特别溜。 她先是引荐花国财跟沈光耀认识,然后提议花国财注资,入股安心疗养院。可沈光耀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明白温思妍存的什么心思,当即拒绝了。 结果在旁边端茶倒水的姜婶,和作为夫人陪同出席的凌若水,谁都没想到,温思妍在会议室的幻灯仪里,播放了她偷拍的录像,内容……当然是她和沈光耀苟且的画面。 凌若水当场急火攻心,气得晕厥了过去。花国财瞬间下定决心,既然沈光耀抢他女人,那他就抢沈光耀的疗养院。 他们这道梁子,至此算是结结实实地砌上了。 为这事儿,凌若水病了大半年。她出院那天,刚好和安心疗养院失火是同一天,姜婶印象特别深。 当时,疗养院对面这幢公寓,也是凌若水家的祖产,是幢独门独院的豪华别墅。好巧不巧的,跟我小时候和外婆住的四合院,就隔了两个街区。 姜婶因为和凌若水关系一直不错,没事儿经常来帮他们收拾屋子。那天听说凌若水要出院,她做了满桌子的饭菜,等他们一家人回来,准备给那两口子说和说和。 可她等了很久,眼皮总是乱跳。想着也许是凌若水又跟沈光耀闹了别扭,或者是下雨天路面不好车开得慢,也没打电话去问。直到夜色渐深,她才惊觉对面的安心疗养院,不知何时,早已火光冲天。 出于本能,姜婶立马报了火警,跑去疗养院一遍一遍地给沈家夫妇打电话。记不清在火舌翻滚的雨幕里打了多久电话,她看见温洛诗和花国财还有另外一个非权即贵的男人(应该是姜局长),在疗养院外的警戒线那儿下了车。 她急忙蹲下去,藏在汹涌的浓烟里,开了老旧手机的录音功能,借着雨声、风声、火声,收录他们的罪证。 花国财对温思妍说:“真有你的,这么狠的办法都想得出来!” 温思妍笑:“那也多亏有你配合阿!” 花国财也笑:“怎么说,这局都是你赢了。安心疗养院毁了,你看不顺眼的人也烧得灰都不剩了。虽说老白撞车是个意外,可你到底利用了我。” 温思妍的声音变冷了:“你也没亏。拿下了安心疗养院和对面那块地。” 一旁非富即贵的男人略显担心地插嘴:“会不会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花国财和温思妍异口同声不屑地笑,“病人都烧死了这么多,我就不信他们命这么大。” 姜婶蹲在那,听得把嘴唇都咬出血了,可她明白此时不能贸然行动,必须把证据留下来,交给执法部门。 见他们仨沆瀣一气地走远了,姜婶松了口气,在不断抬出来的伤员和尸体中,寻找着沈家的人。可在担架那边没找到线索的她,却在疗养院后院的空地上,发现了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水耀灵。不,沈青洲。 她推了他半天,轻声叫着:“沈少爷,沈少爷。” 沈青洲半点儿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苍白的脸被灰烬染脏,和雨水混成焦黑的颜色,呼吸微弱。怕再下去沈青洲也会送命,姜婶抱起他就往对面的别墅门口跑。 姜婶说,她当时也是急懵了,光想着送他去医院有危险,全然忘记了沈家别墅才是最危险的地方。直到看见等在沈家门口的温思妍,姜婶才反应过来,可已经来不及了。 和先前被姜婶撞破偷情时一样,温思妍没有分毫忌惮,伸出双臂,倾国倾城地对姜婶笑:“你该知道,他不是沈家的孩子,把他交给我吧。” 姜婶护住沈青洲,哀求着威胁:“既然他不是沈家的孩子,你就放过他吧!不然我真的会报警的!” “报警?你想害死他么?”温思妍难以置信般地扬起唇角,眉心一蹙,都美得那样不可方物。 “花国财如果知道,留了活口下来,可未必像我这么好心。”她柔声细语地警告着姜婶,伸手便要去抢沈青洲。 温思妍这话骗得过旁人,却骗不过姜婶。姜婶知道杀人放火是她出的注意,死死抱住沈青洲,厉声威胁:“别碰他!你想干什么?” “救他阿。”温思妍笑意盈盈地扯着沈青洲的胳膊,“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以沈家遗孤的身份把他送去医院,看他活不活得过今晚。” 姜婶油盐不进地往回捞沈青洲:“我不会相信你的!” “你必须信我。”温思妍反倒松了手,轻轻抚摸着沈青洲的眉眼,温柔如毒地低低呢喃:“这孩子……对我有大用处,我得让他活着,把他养大,然后……培养他报复花国财。多有趣阿?” 明事理的人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