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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说;天子来了,外面肯定跟着一班值夜班的御前侍卫将整个院子团团围住,出去就是送死。 所以他当机立断, 瞥见雕花大床高耸的绸帐就闪身进去。 然而, 借给他十个脑子闻殊也想不到“王的女人”闺房床后竟然还藏着人! 已经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脏差点就随吐了出来,幸好, 王子闾动作快得出神入化, 长臂一伸就勾住闻殊脖子, 手掌环到前面将他的嘴巴牢牢捂住。 闻殊眼睛瞪大, 余光看清了斜后方将自己制住之后他竟然动弹不得的男人, 不用说,方才看到的湿脚印就是他了——王子闾! 往日里一个是御前行走,一个是禁卫军代统领,常常一左一右出现在殷季离跟前。二人虽然年纪相仿,但互相没有共同语言尿不到一个壶里,平时话都很少。 闻殊一直跟殷季离一样,看不上这个连刀都拎不动的王子。 御前侍卫这班人背地里插科打诨,最爱拿这位白斩鸡似的王子当成嘲笑的谈资, 说他一身皮肤比娘们儿还白, 肩不能抗手不能提, 活生生的小白脸儿…… 甚至还有人暗中揣测, 说没准儿这位王子根本不是武力超群的天子的种,指不定是那位早亡的山野村妇在外面跟哪个野男人乱来之后赖在他们天子头上的。 曾经闻殊也一度这么以为。 但现在他没有丝毫怀疑,因为他引以为傲的武力在王子闾面前竟然完全无法施展, 这位才不是什么软脚虾,他的下盘犹如千钧,无法撼动。 这该是怎样的隐忍功夫才能在天子眼皮子低下,在这么多人注视着的地方偷偷练成一身武艺? 此刻闻殊已然没心思去想刚刚的湿脚印,他注意到王子闾身上也是一身夜行衣,衣裳整齐,除了肩头没有其余水迹,他跟苏谣显然并没发生什么,他来这里干什么? 王子闾是个善于演戏的人,善演的人就善于观察。 闻殊的眼神被他看在眼里,知道对方已经冷静下来,于是慢慢松开手,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王上!”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女人的惊叫。 两个男人注意力同时投向绸帐之外。 小夭对于殷季离也许还不够了解,毕竟从到现在为止也只是见过两次,第一次是行宫里的一个白昼的癫狂,第二次是初搬入将军府那个下午到晚上的混乱,都是从侵占开始,以精疲力尽收尾。 但仅凭这两次,对于他在这方面的喜好小夭已经是胸有成竹。 所以在那个瞬间她做出的动作是向他敞开自我真挚相邀。 殷季离一看到她就红了眼。 这几日没来,只有他自己清楚心底和身体深处的那种渴望,“六宫粉黛无颜色”这次他算是体会到了。可惜他不能“从此君王不早朝”。 今日让闻殊去送东西,问他对方是个什么反应,那愣小子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夜雨声令人烦躁,他在后宫里逛了一圈都无法压下内心的躁动,终于忍不住不顾侍卫劝阻深夜出宫。 一来就看到这副美景,殷季离当然无需再忍。 冲上去就把人狠狠摄住。 换做平日,小夭肯定是放松自己全力迎合,但今天她却刻意推拒起来、男人吻下来她就偏头躲开,殷季离没能亲到柔软的红唇,发狠一口咬在了她脖颈上。 “不要!” 小夭声音颤抖着尖叫,粉拳在殷季离厚实的胸膛上捶打。 男人眼里血色更盛,之前身下的女人是热情妖娆的,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反抗起来,心底那根嗜血的神经蠢蠢欲动,愈发兴奋。 特别是在狂乱的亲吻啃噬中恍然看到女人眼里那一抹挑逗又挑衅的流光…… 殷季离顿时反应过来。 这只小野猫今晚是难得地竟然想要跟他玩儿点情趣?! 他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以前想要什么女人,不管对方是愿意还是不愿,都只有老老实实受着,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乐趣? “呲啦!” 布匹撕开的裂帛之声。 小夭身上唯一的一件内衫应声碎成两片,可怜兮兮地滑落肩头铺了一地。 “啪!啪!” 接连两记听起来让人胆战心惊的巴掌声,是殷季离挥手打在了床架精细的木料上。 那动静听起来惊心动魄的,联想起殷季离人高马大铜拳铁臂的武力值,躲在床后的两人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白皙皮rou上泛起五指红肿的可怜模样…… 闻殊双拳紧握,关节紧绷得“咔咔”作响,要不是现在外面既下着雨、二人的动静又激烈,肯定已经被人发现。 而王子闾却是另外一种激动,他五官跟殷季离没什么相似的,但那双眼睛里此时泛起的血红却是如出一辙,他在兴奋! 但其实他们是“关心则乱”,被雨声混杂,竟然没分辨出到底是打什么的声音。殷季离那是雷声大雨点小,接着又在小夭脸上也拍了拍,而只有被“打”的她才知道,那巴掌掌心是空的,打在柔嫩的脸rou上声音特别大,却半点不痛,这是一种表达喜爱的手段而已。 没想到在这方面声名狼藉的殷季离竟然会这么上道。 小夭当然也不能逊色,极为配合地连连惊叫。那声音颤抖得不像话,甚至开始呜咽着啜泣,听得人心里既怜惜又忍不住遐想。 殷季离似乎完全放开了,眼里冒着赤红的光,铁臂翻转,把人重重丢上床榻,紧跟着就扑了上去。 “放开我!” 小夭叫得那是撕心裂肺,辗转间心里却直想笑。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男人也演着演着也是入戏越来越深,到后来配合地粗口一串串往外冒,却其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更体贴人。 说实话,这次比之前任何一次来得都要惬意,小夭心里一直忍不住想笑。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此时躲在后面的闻殊却是被深深的虐到了。 他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绸帐随着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剧烈地起伏晃动,大床嘎吱嘎吱响得就像是随时就要塌掉似的,而令他动心,令他神魂颠倒的女人此时正在“被迫”承受着…… 在行宫那次虽然也能听到些动静,但毕竟隔得远,这次身临其境,闻殊才知道原来这个可怜的女人一直在经受的是这样的强迫。 在殷季离又一声嘶吼中,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一脚踹过去,却被王子闾眼疾手快拽住了。 他轻轻朝闻殊摇摇头。 这就是男人跟男人的区别——同样听墙角,闻殊身心俱焚,双目通红恨不得提刀杀人;王子闾却是浑身燥热,双目通红恨不得亲自上阵。 夜行衣本就紧束,如果闻殊稍微注意就能发现旁边看似持重冷静的男人下面已经是旭日东升。 对于小夭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