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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才俊摆在京城里,总好过把公主嫁外藩,又或是许了京里那些个纨绔们吧? 所以高孝礼上折子求赐婚,皇帝不想答应他,说了这么多…… 其素眼角抽了抽,也许都是借口来着? 419:赐婚 其素一时语塞,就什么也不再说了。 这件事情,皇帝说是考虑两日,可过了两日又两日,也一直没给高孝礼答复。 其素也算是够可以的。 他满心害怕高孝礼再上一道折子来催,说正经的,这不就是跟皇帝抢女婿吗?更何况了,高孝礼还不是抢来给自个儿亲闺女的…… 于是在第二个两日过去时,他派人悄悄地给高孝礼送了个信儿,说的也不过分,就是叫他不要再上疏。 这个口信儿,皇帝实际上也是知道的。 这两京一十三省,两厂和锦衣卫的眼线哪里没有?又有什么,是全能逃过皇帝的眼的? 他是不知道刘光同哪里来的那样大的本事,能把一封家书,避过所有耳目送回京城。 可至少,他做不到。 他更知道,这回刘光同回京之后,身上的权,大抵是要挪一挪的。 就在其素心下不安,唯恐高孝礼一时昏的日子里,太子等一行人,回京了。 太子此行一来一去,共用了近两个月的时间,再回京师,已然是七月末。 虽然是七月末,可人都说七月流火,这京师,仍旧是一派的酷暑。 这一日众人进了城,太子和燕翕还是骑马,因崔旻的伤算不上大好,便给他弄了马车来。 原本燕翕要与众人分别,自个儿先回家去的。 可就在此时,刘光同打马凑了上来。 燕翕一见了他,就拉了拉缰绳,往旁边儿挪了挪。 刘光同看在眼里,不为所动,坐在马上,与太子和燕翕各拱了手:“奴才这里有陛下的密旨,进了京,还请殿下和世子即刻入宫面圣。” 太子和燕翕二人皆是一愣。 还是太子回神早,眯眼看他:“何时接的密旨?” 刘光同只是笑,却不回话,须臾他开了口:“殿下,奴才可不敢假传圣旨。这几日是密旨,自然不能给人知道了。殿下和世子今日回京,消息陛下是早就知道的,如今还是快些入宫的好。” 实际上为了什么,刘光同心里有数。 刘四儿这个人他也认识,说起来也还有一段缘故。 因他从前在家中行四,似严竞这样的人,叫起来不会称刘公,便都是一声刘四代称了。 故而那时候其素多了这么个孙子时,刘光同海特意叫人把刘四儿带到面前看过一回。 那时候刘四儿机灵啊,知道了这么个缘故,便说了句请祖宗赐名一类的话。 刘光同并不在意这个,又觉得这小子可造,没生气,反赏了他好些东西。 这回见是刘四儿去传旨,他不用细想便知道,这是其素派的人。 所以在扬州时,他就多问了几句。 也正因如此,他才知道了陛下的打算,心里是松了口气,左右燕翕和薛成娇的事儿,是铁定成不了了的。 至于谢鹿鸣…… 太子沉沉的应了一声,也打断了刘光同的思绪。 燕翕蹙眉:“我离京这么久,如今回来了,肯定是要先去见过母亲,怎么……” “这是旨。”太子把话音咬重了些,虚扯了燕翕一把,“别说了,这就跟我进宫。” 他们正要动,崔旻却已经从后头的马车上步了下来。 燕翕看见他往这边儿来,就拉紧了缰绳,没有动。 崔旻走得慢,近前时,仔细看才觉出他脸上还没什么血色。 他仰头看燕翕:“这是如何?” 燕翕撇撇嘴:“密旨,入宫。” 崔旻心头一颤,旋即看向刘光同。 刘光同眉眼俱笑:“是密旨,叫殿下和世子进了京城就即刻入宫的。” 崔旻便不好再说什么。 他家书上所写的事情,究竟是如何,也没得到舅舅的回信。 燕翕这就要入宫了…… 他心念微动,张嘴便要说话。 然则刘光同一直在看着他,先他一步就截了他的话,只是话却是同太子说的:“奴才送崔大人和县主回去。” 太子嗯了一声,看看他,又看看崔旻:“你去吧,父皇面前,我替你们回个话。” 刘光同便又谢了一番恩典,还不忘给崔旻使了个眼色。 他二人目送太子和燕翕策马往皇城方向去,刘光同才松了口气。 崔旻按了按心口:“为什么不叫我说话?” 刘光同腿一抬,翻身下马来:“你是不是想说,跟他们一块儿进宫的?” 崔旻抿唇,许久后点了点头。 “老子就说了,但凡遇上县主的事情,你就没了分寸。”刘光同牵着马,送他往马车那里回,一面与他说,“边走边说。” 待送他上了马车,只吩咐了车夫一句太白楼,便再没别的话。 薛成娇的马车是跟在后面的。 过了城门,往高家去的路,她虽只走过几次,此时却也能察觉的出来,现在走的方向,不是回家的方向。 于是她虚打了马车车身一侧的帘子,瞧了一眼外头的景象,咦了一声,小手敲了敲车身。 前头车夫放慢了度,问了两句。 薛成娇沉了沉声:“这是去哪里?” 那车夫笑着回:“是刘公公说,去太白楼吃顿饭,再送崔大人和您家去。” 刘光同说的啊……于是薛成娇又放下心来,不再多问了。 马车走了约半盏茶的时间,就停了下来。 此时正值黄昏时分,太白楼这一处吃饭的人也并不怎么多了,他们几个下马的下马,下车的下车,一行人就踏入了楼中。 刘光同是这里的常客了,楼里的小儿都认得他,一见了他,忙点头哈腰就迎了上去。 因薛成娇还跟着,刘光同也不跟他逗闷子,叫领着上三楼的雅间,又吩咐照旧上菜色,就打小二退下去了。 崔旻脸色有些不好看,额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