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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耳熟,想不到竟然是他。 易牙烹子。 易牙曾是齐桓公的厨子,有一天,齐桓公对他说,“我啊,什么珍奇美味都吃过,就是没有吃过小孩儿的rou。”这可让易牙记住了,他回家将自己的儿子烹饪,给齐桓公吃,齐桓公吃后赞不绝口,当齐桓公知道这是他的儿子时,便开始重用他。 如此小人! 虎毒不食子,他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这样可怕的人,还有人敢用? 哎… “你乃一庖丁,竟敢拦我!”这时,车上众人纷纷下来,做好战斗的准备。 “奉君上命,格杀勿论,杀。”齐桓公也够狠的,谁也不放过,不过,他的下场会比冷霜惨百倍。 据史料记载,他后来生病了,独自一人躺在宫里,易牙把持朝政,最后,死了,身体腐烂,长满蛆虫,怕的满皇宫都是,死了四十多天才下葬。 如今前有狼,后有虎,前后夹攻,只有拼死一搏。 突然远方传来马蹄声,不一会儿,来到跟前,一支队伍,人不多,有七十二人,个个素袍银甲,领头的竟然是江怀。 他骑着一匹枣红马,手执长矛,浩浩荡荡,杀出一条血路来,来到赏誉的身边。 “师弟,你没事吧。”他关切的问道。 “师哥…”赏誉的眼里充满不解,一项合不来的师哥,为何会舍命相救? 两军人马,奋力厮杀,血流成河,日月无光。 不远处,一支利箭,飞了过来,“师弟,小心。”说着江怀扑到赏誉的身前,替他挡住了这一箭。 “师哥,你怎么样了?”赏誉哭了起来,回想几十年的时光,和师兄赌气、打架,一切都不重要了。 “赏誉,从小我就嫉妒你,为什么师父总是关心你,从来都不关心我,你有好的出身,那么多人的关心,而我什么都没有,现在,我也要一人孤零零的去了。”他发自肺腑的话,听起来是那样的心酸。 “师兄,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赏誉更像是在安慰自己,他不愿意相信,和自己从小长大的师兄,快要离开自己了。 “还记得那晚吗,我在落英下舞剑,你在月色下抚琴,一切都是梦一般,如今再也回不去了…”说着,嘴里不停的吐着鲜血。 “师弟…”将最后一口气吐出,便沉沉的倒去,倒在了赏誉的怀里。 “师兄。”赏誉紧紧地抱着他的尸首,不肯放手。 “门主,现在不是悲伤地时候,我们先离开这里。”苍南走上前。 “走。”赏誉和苍南扶着江怀的尸首,离去… 就在两队人马都打得混乱的时候,易牙走到了管夷吾的身边,“相爷,君上命令诛杀赏誉及其党羽,你会不是想抗命吧?” 拿出平时的威严,还是有些吓人的,“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我,怎么做事了!” “小人不敢,只是君上怀疑相爷私通敌国,不如现在来澄清一下,如何?” 他把手上的弓箭,递给了管夷吾,一双手颤抖的接过。 弯弓搭箭,瞄准赏誉,手指一松,利箭飞出。 冷霜回头,只看见利箭飞过来,没有多想,挡住了利箭,在利箭刺进身体的一刹那,冷霜的眼前浮现出一个人影。 管夷吾。 冷霜自己也惊着了,为什么会是他在? “冷姑娘。”春兰扶着冷霜,“你们先走,走啊。”冷霜推着她,“好好保护门主。”冷霜坐在地上,整理着衣襟。 一群人围着冷霜,利剑相向。 冷霜擦拭着嘴角流的鲜血,微微的笑着。 一群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易牙和管夷吾走了过来,易牙拔出剑,“对不起了,夫人。”冷霜闭着眼,等待死亡。 又一把剑,抵住易牙,正是桑栎,管夷吾说道,“易牙,你这是干什么?”看此情此景,他有心保护冷霜,冷霜却无颜面对他了。 “相爷,君上说过,抓到任何人,格杀勿论,难道相爷可是要抗命吗?”一双眼睛,闪闪烁烁的看着管夷吾,怕是终于找到了管夷吾的错误了。 “难道你不想,让她说出其余人的下落吗?”管夷吾反问。 “相爷高瞻远瞩,吾等望尘莫及。”易牙拱手答礼,手中的剑还是紧紧地握住,仍是不死心。 口服心不服。 “夷吾,今生是我欠你,来世再还吧。”冷霜绝望的看着他,“易牙,你想升官发财,本姑娘成全你。”说着,握住易牙的剑,刺向自己,没有丝毫的犹豫。 一剑三雕 。 其一,冷霜自己便可解脱;其二,管夷吾可以洗脱嫌疑,也可忘记冷霜重新开始新的人生;其三,易牙便会升官,齐桓公也会更加的相信他,也会促成他死得更加的悲惨。 “不。”管夷吾抱着冷霜的尸体,就那样一直呆着,不知过了多久,众人纷纷散了,只留下他们二人。 冷霜轻靠在他的怀里,“还记得,我上回诈死吗?没想到这回我真的快死了。”嘴角的鲜血不停的流着,没有断绝。 “不,你不会死的,我带你去看大夫,你会好起来的。”紧紧地抱住冷霜怕是一松手,她便会离开了。 “不必了,我知道我还能活多久。”轻摇着头,脸上仍是笑着,不只是笑他的傻,还是笑自己。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夫人,这蜜丸能保你多活两个时辰。”桑栎从怀中掏出一粒蜜丸,也不知他何时来的,或者说他一直都没有离开。 “谢谢。”冷霜服下蜜丸,他也便安心的离开了,“天快亮了,我从来都没有看过日出,带我去看日出好吗?”在从前的十几年里,冷霜只是天不亮就起身,从来没有看过日出,临死也希望能看一看。 “好,我们这就去。”他把冷霜抱上马,奔向后山。 他背着一路走上山来,在山顶等着看日出。 “夷吾,我死了要把我葬在南阳,哪怕再见艰难,也要把我葬在南阳。”管夷吾也一头雾水,南阳,那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偏偏选在那里? “好,都依你。”他的泪水止不住的留下,“我就是这样,一生无声无息。”没有记得他,也没有人在意,这样也好。 “我本就不属于这里,也请你不要再挂念我,有空带着管翼(管夷吾子)来看看姑姑。”冷霜的嘴微微张开,似乎有话要说,可是还是没有说出来。 冷霜安详的闭上了眼。 东方泛白,骄阳冉冉升起,将一切都染成金黄色。 “姑姑,姑姑?” 他抱着冷霜往山下走。 三年后……三年后…… 一对夫妇,带着一个女孩,来到一块墓前。 “姝(shu)昂(ang),快给你干娘磕个头。”一旁的夫人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