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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去?”方母问。 方慕和点头:“去公司一趟。” 方母似有不满;“你这孩子,不是早就跟你说了,今天家里来客人,你跟你爸一会儿要招呼人。” 方慕和知道母亲是给他变相介绍对象来着,他无奈的看着母亲:“妈,您儿子不是没人要,你这样,弄得我多廉价一样。” 方母:“...” 很多话她作为一个母亲,实在说不出口,说了也是打自己脸。 看他今天这样子,估计出去了也不会再回来。 她索性把话挑明:“你说你但凡要着调点,我能这么逼着你?” 方母怒其不争:“你成天在面瞎混八混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现在要是不管着你,以后谁家好姑娘会往我们家嫁?慕和啊,过了年你就三十三了,放在以前早就成家立业,你看你现在,感情婚姻都当儿戏了。” 方慕和把玩着车钥匙,始终沉默。 方母叹口气:“以后你也收敛着点,你爷爷奶奶要是知道你在外面瞎搞胡搞的,还不被你气死。” 方慕和:“...妈,什么叫瞎搞八搞?多交了两个女朋友,在你们眼里就是无恶不赦是不是?” 方母摆摆手:“不说了,说了我也惹一肚子气。”提醒他:“跟你说的话你别当耳旁风,十点半之前回来。” 方慕和淡淡‘嗯’了声。 方慕和的汽车和赵曼迪的车差不多时间到方氏楼下,方慕和往大厦走去,身后传来一声‘方妈’。 方慕和转身,先看到的却是赵曼迪。 一身职业套装,驼色大衣。 优雅又干练。 眉眼间透着淡淡的凉气。 他上次见到她是在两年前,一家咖啡馆门口,当时他在车里,她从车窗边经过,一起的还有一个男人,她男朋友。 也许后来不合适分了。 方慕和冲着赵曼迪淡淡笑了笑,像是一个老朋友见面,可又不是朋友,所有的寒暄全多余。 他看向秦书:“穿那么少不冷?” 秦书:“...”真想怼他一句,你眼瞎啊。 今天她明明穿羽绒服了,脚上还穿了袜子。 秦书知道这种尴尬最难熬,她体会过,就适时调节氛围,跟方慕和聊着家常,说起骑马。 就算是在电梯里,气氛也没那么沉默。 赵曼迪一路都没怎么说话,偶尔会附和两句,看着电梯里的镜面,方慕和正偏头跟秦书说话,有意避着她的视线。 跟方慕和见面的这几分钟里,恍如隔世,她曾经以为的那些早就不记得的事,其实一直是她不愿去想起。 纵然思绪万千,她还算理智,这辈子跟他再无可能,她也不许自己再回头,曾经最爱的时候都能因为一点矛盾分开,就别说各自经历了那么多。 到了办公室,没有过多寒暄,直奔主题讨项目。 秦书感觉自己现在头顶顶着两千瓦的电灯泡,坐在这里的每一秒都是煎熬,她不时瞅瞅赵曼迪,过一会儿又用余光瞄一下方慕和。 这两人不知道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坐下来到现在,一个多小时过去,一直在谈那个项目,所有口吻都是公事公办。 赵曼迪开始报价,这个项目如果顺利完成,大概需要多少费用,每月要定时支付多少必要费用。 方慕和看似也认真听着,不时附和两句。 咨询费多少方慕和是不在乎的,毕竟他那么心甘情愿,说是为秦书撑腰,赵曼迪提什么,他全应下来。 他的要求只有一个,他想要拿下那个项目,且成交价格合理。 赵曼迪点头,职业化的微笑:“这个方总可以放心,让客户利益最大化,是我们海纳的服务宗旨。” 秦书:“...”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笑。 同情了方慕和零点一秒。 谈的差不多了,秦书找借口离开,想给他们点独处的时间,她起身:“我去个洗手间。” 赵曼迪也随之站起来:“我也一起。” 秦书:“...” 还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方妈,莫名,她有丝心疼赵曼迪,以前到底受了多大的伤,才会时过境迁之后,还是不愿单独面对他。 她们离开,方慕和盯着赵曼迪坐过的地方发怔。 茶几上给她倒的水,她一口没喝。 他松了领带扯下来,这是他收到的第一条领带。 二十二岁,那年,他要参加一个演讲,赵曼迪送给他的。 今天换衣服时,不管看哪条领带都不顺眼。 找来找去,就这条还行。 赵曼迪也没瞅一眼,估计早忘了这回事。 就在十几分钟前,那个曾在他怀里肆无忌惮的小女孩,现在跟他一本正经的谈钱,谈利益。 他的心塞塞的。 回去的路上,秦书看看赵曼迪,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去。 赵曼迪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把大衣盖在胸口,看样子累坏了。 赵曼迪本来是明天才能回来,那边方慕和催了,怕耽误他事情,她把行程压缩,所有事情加班完成。 车里很安静,只有司机播放的钢琴曲,声音很轻。 秦书一直望着窗外,同情赵曼迪,也同情曾经的自己。 手机振动,是方慕和发来的:【中午来我家吃饭?】 秦书:【要加班。】 方慕和:【就是加班饭总要吃。】 秦书:【是不是伯母又给你介绍对象了?自己搞定~~我不去:)】 方慕和:【...养你有什么用!】 过了一会儿,赵曼迪睁眼,看向秦书:“琪琪。” 秦书一怔,自上班后,她没这么喊过她。 “曼迪姐。”她也随之改了称呼。 赵曼迪很认真的语气:“我之所以接这个项目,一是我的确看上了这个项目,对我对你,都是一次锻炼,二是,我想告诉自己,也想告诉方慕和,过去的就过去吧,我们试着放下心结,找到各自的另一半。” 秦书静默几秒:“曼迪姐,你跟方妈真的没可能了吗?” 赵曼迪:“我不是二十岁时,还要矫情一下,等他主动追我求我。” 叹口气:“我三十了,很多事早就看的透彻又明白,当然也会有冲动不理智的时候,不过我只要冷静几分钟,就不会放任自己。” 秦书好像懂了,又却不是太明白,“我知道方妈心里有你,你呢,应该也挺在意他的吧?” 赵曼迪没否认:“谁都不会彻底忘记初恋,除了失忆,可我怀念的是十几二十多岁的的方慕和,而不是现在的他。” “我也不止一次动过再回头的念头,可后来都放弃了,我跟方慕和之间有太多的人和事跨不过去,就算复合,过了短暂的甜蜜期,后面就是无休止的埋怨和不甘,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