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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凑在她脸孔边呼吸了两口,他将人慢慢放开,一只手臂绕着她的脖子搂着。 她就叹气:“陈顾返,送给你餐厅的礼物,喏,那边!” 他懒洋洋看过去,约莫了解发生了什么,再不出声,只意味深长地看着这家老板,深不可测地扬起嘴角。 沈与尔这才认识到这位商人,微胖的身材,肚腩很大,面上笑呵呵的。视线刚放过去,他就开口:“陈,这位是?” “我太太。”搁在她肩上的手指紧了紧。 “啊,原来是陈太太,今天的东西就是送给她的?”感觉到面前这个人似乎突然有点儿不愉快。 陈顾返眼睛略微眯起来,在远处扫了一眼,手指就慢悠悠抬起来,指着里面画厅的一幅,说:“那张,跟我太太的包在一起。” “陈,以前说送你一张,你不要。”老板略好奇。 换左手搂住她,陈顾返握着笔潇洒地签单,沈与尔就跟旁边暗搓搓戳他的腰:亏大了,买了两张没用的东西回去。 他低眸回看她,摸摸她的头笑,这才给了一旁敛着肚子的男人一个回答:“因为我觉得我老婆可能更喜欢里面画厅的,她进不去,我就买给她。” 这家老板回过味来,瞪向礼仪:“陈,下次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保证。” “陈先生。”礼仪此刻尴尬的要命,语气讨好,“抱歉,您要在墙上留字迹吗?” “当然。” 他也用拇指顶开笔帽,就着她龙飞凤舞像极了他字体的汉字,写下一小行备注,是这八个字的德语释义。特意写的张扬了些,跟她的汉字搭配在一起,好看的不得了。 没多做停留,陈顾返就牵着她的手慢吞吞往回走,在异国月光下的小路,只有这两个连影子都缠在一起的人。他的指腹不住摩擦她手心,这种传遍全身的酥麻,沈与尔受不住猛然转身,搭住他的肩膀把头偏到一边。 他的手在她腰背来回,喉咙带笑:“还剩多少钱?” “38块5毛。” “有零有整的。”他左手从兜里摸了个东西塞进她口袋,就顺势贴住她侧腰轻一下重一下地揉揉蹭蹭起来。 她抽口气靠住他,声音极低:“不想用。”尾音刚落,一阵眩晕,还没琢磨过来他的动作,就已经被他弄到身上抱住。接着后背挨到一颗粗糙的树干,身体悬空,她不得不将双腿搭在他腰间,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这个姿势,实在太不纯洁。 陈顾返收着下巴看她,托在她腿侧的双手不怎么老实的蹭来蹭去,每个字都就着深深浅浅的呼吸砸下去:“不想用就先收着,不然我会担心。” 她所有感知都在烫到不行的腿上,稍一动作就会贴到一个特别敏感的地方,不自觉便会想一些脸红的事情,这种感觉,有点喘不上来气,就想使劲地大口呼吸。 此时此刻,这个一身正经西装的男人,偏偏又用那种低到嗓子眼的诱惑音,说:“小尔,抱紧我。” 她下意识动作。 他松开双手,下一秒,脖子上一丝凉凉的触感,一条链子在月光下耀眼夺目。 第52章 竟然不信 沈与尔努力从紧紧贴着的一点空隙里将下巴低下去, 敛着眼睫就看到脖子上多了条极细的项链, 垂在锁骨靠下的位置,套了一个环状的坠子,很像戒指但又不是。 她用手指捏着一点点转了个圈,白金色作底的环形中间嵌了一圈纯黑色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东西, 有些亮, 看起来却低调内敛。 “陈顾返,这个是你刻的吗?”她的指腹在纯黑色材质上摩挲, 两只蝴蝶,跟两人小折刀上的一模一样。 他鼻音“嗯”了一声,视线放在她的锁骨,从项链一点点摸到那儿,磨人的指腹又慢慢滑下来, 停在左边心脏的位置, 自顾在上面勾一颗心, 就低声笑起来:“今天来就是拿这个, 本来想生日送你。”看着她的眼睛, 他说,“有点等不及。” 被他弄得颤了颤,她扬着下巴去磕他:“怎么办,跟你一比, 我送你的画一点儿也不走心啊。” “这是意外。”他把人往上托了托,贴在树上不让动,略微沉默这才正经告诉她, “小尔,以后想去的地方,告诉我,我正大光明的带你去。” “噢!”她鼓起嘴巴点头,又贴在他肩膀上笑,这不是怕打扰来着。 扣起她的手指,陈顾返带她上了一辆亮黑色迷你老爷车。沈与尔挣扎着下来,扑在反光镜的位置,“啧啧”叹半天,才抬眼问:“叔,这你弄的?” 两束玫瑰花绑在反光镜的夹角,香的不得了。 “不是,叶北向弟弟的车。” 刚一起步,他恍然想起件事,松松打了把方向盘,叫她的名字。她偏头,扬着尾音“嗯”了一声。 就这么看着前边,专注地开车,他说:“今年过年在家里吃饭。” “家里?”沈与尔微微错愕,上次在他们家里吃年夜饭,还是赵约爸爸提出来的,那会儿这个人还没有回来。她疑惑,“有大事了吗?” “没有。”他眼尾好看地扬着,笑。“mama说,要给你亲自做好吃的。” “因为这个?太,太麻烦了吧!”她一激动,话都有点打结,盯住他性感的喉结,等待下一句。 他带着愉快的笑意:“她高兴啊。”而后把小朋友的手捉过来放到腿上按住,就这么认真地单手开车,说,“陪你到考试,完事一起回家。”见她脸上满足得要命,他刻意轻轻叹气。 沈与尔绕着他手指的手一滞,惊:“怎么了?” 他语调低低的,好像真的很低落一样:“寒假估摸要天天跑你们家讨好你爷爷,我会怯。” “别怕啊叔!”她沉默了老半天,终于鼓足勇气,反手压下他的手握住,小小的掌心只能包住他几根修长干净的手指,“我,我帮你,大不了……” “小尔。”他忽然笑了一声,伸长手臂绕过她的脖子,就这么懒洋洋将她搂到身前,捏了捏她的小耳朵,说,“让我来。” 怎么会怯,就是想逗她。 寒假,他所谓的天天过来果真不是开玩笑,沈与尔早早起床,窗户大敞着,趴在台子上等他。那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