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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你呢,你高兴么。” “嗯。” 许惟看着天上那鹰。 钟恒抬手,扳过她的脸,吮住唇。 清凉的薄荷味儿从唇齿延伸,在舌尖沉淀。 他亲完松开。 许惟微微喘息。远处,那一人一狗跑近了。 许惟看了眼。 “钟恒。”她转头叫他。 “嗯?” “我跟你要了泥鳅,行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26章 26 钟恒还以为听错了。 许惟却又突然摇头:“还是算了, 没法带着。”泥鳅是很惹人爱, 但这次不行。 “我有点冲动了。”她说。 “……”钟恒瞅着山坡上发疯的泥鳅,眼神有点一言难尽:“除了那蠢狗, 你就没想带点别的走?” 许惟不大明白。 钟恒:“比如它爹。” “……” 许惟有些好笑:“你够了啊。” 跟泥鳅较什么劲? 钟恒还真是搞不懂,“它有这么大魅力? “不是挺可爱么。”许惟没说她其实觊觎泥鳅好几天了。 钟恒没讲话,看她一会, 说:“真想要?” “是想要, 不过我暂时没法养,你再照顾一阵。” 钟恒没回答,挥手招呼了一声, 泥鳅奔过来,直接扑到许惟怀里。 等许惟撸毛撸到正高兴,钟恒冷不丁泼盆冷水:“不想给你。” 许惟:“……” 钟恒伸手在泥鳅头上搓了一把,“一起养呗。” * 下午临走前, 平安正在睡午觉,许惟没再去看她,只向钟琳道别, 说有事情要先回去。 钟琳早知道她应该不会久留,但也没想到走得这么着急。 她心胸再疏阔, 这回也不免为自家弟弟担心——这什么破魅力?才几天就被抛弃了? 正想试探一下,钟恒拎着许惟的行李箱下来了。 钟琳只好忍住, 目送他们出门。 磨坊街有小巴去城里。 钟恒送许惟到站点,正好有一辆汽车停在那,已经坐了一半人。 售票员打开车底下的行李舱, 钟恒把许惟的行李箱放进去。 两人在车外站着。 陆续有人上车,售票员喊:“到禺溪新汽车站的走啦!” 许惟说:“我上车了,你回去吧。” 钟恒点了头。 依依不舍这种事,他们都没做。该说的话之前已经说过。 许惟上车前,钟恒只叮嘱她注意安全。 等车开走,钟恒回头往客栈走。 * 小巴车在路途中耽搁了一会,到城区已经过了三点。 许惟离开火车站,打车去了长饶酒店,她在那开了一间房,放好行李,背着包出去购物,买了两件新裙子,吃完晚饭早早回到酒店。 手机里有一条短信,昨天孙虚怀发来的,只有九个字:许小姐,蒋总明晚回来。 许惟给他回了一条:我住长饶酒店。 信息发送过去,许惟翻了翻通讯录,一共九个号码,分别是:方敏英、何砚、蒋丛成、吕嘉、林优、孙虚怀、颜昕、一院陈护工、钟恒。 许惟看过两遍,手指点了几下,删掉其中三个:何砚、林优、钟恒。 钟恒的号码早已记下来,另外两个,许惟看两遍也记住了。 她给何砚发去一条信息,之后拨通了方敏英的电话。 似乎没料到她会打电话过去,方敏英的声音有些惊喜:“囡囡,你吃了饭没有?” “吃过了。”许惟说,“家里好么?” “挺好的,你别挂着。”方敏英过了五十岁,一讲话就容易唠叨,但在这个女儿面前格外克制,“你外婆的腿好多了,这两天没那么痛了,你怎么样,还忙不忙?” “还好。”许惟停顿了下,问:“你去过医院没有?” 电话那头,方敏英支吾两声,说:“去过一趟,陈护工把她照料得挺好,我也问了医生,医生没个准话,就说情况不严重。” 许惟嗯了一声,说:“我早就问过了,轻度的脑损伤,昏迷一个月都是正常的。” 方敏英松了口气,“能醒就好,老这么拖着又要连累你,从小到大都这样,她就不让人省心,你们两姊妹我都一样生下来的,就隔了五分钟,她怎么就不像你。” 许惟不想听她说这些,“我挂了。” “哎,等一下,囡囡。”方敏英说,“你什么时候回家来?” “不知道,等她醒了再说。” 挂掉电话,何砚的消息来了,许惟看完,清除了手机里的各项记录。 她从背包里取出那本绿色记事本,从前往后看完,靠在沙发上闭眼回顾了一遍,确认全部记住,便把写过字的那些都撕下来,拿打火机点着,对着烟灰缸一张张烧掉。 * 晚上十点,钟琳的客栈来了一批新住客,一共是两家人,客栈房间不够住,少了一间。钟琳想起许惟住的那间大床房还没收拾,立刻遣了小赵上去换床单被套。 等把客人安排妥了,小赵摸出一小叠红票子放柜台上,“琳姐,你瞅瞅。” 钟琳翻个白眼:“干嘛啊,送我的?”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土豪。”小赵说,“这是我在许小姐那屋枕头下看见的,我数了数,刚好够她那几天房费的。” 钟琳脸色一变,有点惊到了:“她怎么跟我见外呢。去去去,你把钟恒给我叫来。” 没一会,小赵把钟恒拉来了。 钟琳开门见山地问:“你跟许惟什么情况?崩了?” 钟恒一听就不爽:“你想多了。” “是么。”钟琳皱眉,把钱拍她面前,“她还把房钱算给我了。” “怎么回事?” 小赵把情况一说,钟恒沉默了一会,没多说什么,丢一句:“给你就收着。” 钟恒知道,许惟就这臭毛病,她喜欢跟人分得清清楚楚,欠别人的都一定还,那时候只跟他和林优亲近一些。 钟恒回屋,冲过澡,十点半躺到床上。 许惟没打电话,也没发短信来。 钟恒看了两眼手机,瞥见上头日期:7月20日。 许惟十三号来的,算了算,她来了八天。 * 七月二十一号,周二。 太阳很烈,是个高温天。 许惟早上接到孙虚怀的电话,他亲自到长饶酒店来接她。许惟让他在楼下等着。她去洗手间化了个淡妆,换上从江城带过来的一套半新不旧的的衣裳,普通T恤配热裤,都是去年的款。 她拖着行李箱出电梯,到了大厅,孙虚怀从休闲区起身,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许小姐。” 许惟点了个头:“孙总。” 孙虚怀笑了笑:“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