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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日便要前往邻州,中途要经过新安。” “那……”言下之意想来便是王家家主经过新安时要带着王禹慈一道离开了,毕竟之前邻州已经催促过几次,甚至还派人来接,不过都被王禹慈打发离开了。 只是这个时候,王禹慈又如何会甘心就这样离开? “娘子?”云叶见她起身,问道,“可是要出门?” “嗯。”王禹慈点头道,“云叶,昨日吩咐你的事可都安排好了?” 云叶点头道:“已经好了,可是娘子,真的有必要这么麻烦吗?” 不过是个庶子的婢女而已,怎么值得王禹慈如此费尽心思?(。) ps: 愿看文愉快 第三四八章 茶迷 王禹慈点头道:“既然思琪阿姊说她对殷五郎君有恩,儿家也不欲当面引起引起五郎君丝毫不快。” 王禹慈来到树砚阁,厅堂里的婢女说了殷暖和阿元不在。王禹慈闻言,面上也无任何不郁之色,只是问道:“水奴可在?” “回王娘子话,在的。” 王禹慈道:“可否能请来一见?” 婢女道,“还请王娘子稍候片刻,婢子这便去请她出来。” 王禹慈点点头,看着婢女离去,眉头微微皱起,她注意到这个婢女提起水奴时言语里的恭敬之意。心里更是有些不快,明明不过是个家僮而已,反倒充当起这个院子的主人来了。 不一会儿,司马君璧和因田便跟在婢女身后走了进来。 “婢子水奴见过王娘子。” “水奴。”王禹慈起身免了她的礼,一脸亲热,“几日不见你了,别来无恙否?” “婢子一切都好。”司马君璧笑道,“多谢王娘子记挂!” “不用客气。”王禹慈道,“今日水奴你可有事?” 司马君璧摇头道,“并无什么重要的事,王娘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当。”王禹慈道,“只是儿家见今日天气晴好,想去街上走走,所以前来问问水奴你可能一起去?” “自然是可以的。”司马君璧道,“王娘子现在就要去吗?” “嗯。”王禹慈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眼一直跟在司马君璧身后的因田。又道,“水奴,儿家可能不日就要离开新安了。” “嗯?”司马君璧有些惊讶,“已经确定了吗?” “嗯。”王禹慈面上有些难过,“水奴,儿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很喜欢你,现在很快就要离开了,有很多心里话想和你说说,可以吗?” 司马君璧点头。“自然是可以的。王娘子如此厚爱,婢子受宠若惊。”说着笑了笑,回忆里她客居临川王家的那几日,这个表妹便是这样。不管是受了阿父训斥或是其他不开心的时候。总会来找她絮絮叨叨的说。直到最后心里的烦闷全部消散为止。 “真好。”王禹慈笑得很是开怀,“那就咱们两人可好?” 司马君璧疑道:“不带家僮一起?这样好吗?” “嗯。”王禹慈点头道,“只是不带着婢女跟在身边而已。你放心,多带一些护卫奴仆远远跟着就好了,很安全的。” 司马君璧闻言,便也点头道:“如此也好。” “那咱们现在就走吧!” “水奴。”因田唤了一声,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司马君璧笑笑表示没事,又嘱咐她说正好先前没处理完的事就有劳她接着做了。 因田闻言点了点头,也觉得也许是自己太过多心了些,王禹慈她以前也见过,并没有什么让人怀疑的地方。 两人出了殷家之后,王禹慈果然是心情烦闷的模样,对路过的景色并无太大兴趣,在随意走了几圈之后,就进了一家酒楼。 司马君璧往四周看了看,发现除了掌柜和跑堂之外,并无一个客人,不过也很能理解,王禹慈身份高贵,独自出来用膳,提前让家僮前来清场也是正常的。 两人依旧是去了二楼临窗的隔间,掌柜的立即和跑堂的一起把早已经准备的饭菜送上来。 王禹慈和司马君璧都不喜饮酒,只让掌故的煮了上好的茶水。王禹慈亲自给司马君璧倒了一杯,边轻声问道:“水奴,你是伺候殷五郎君的婢女,你可知道……为什么五郎君他似乎不喜和儿家的这一段姻缘吗?”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那一瞬间,司马君璧感觉她的嗓音里多了几分让人冷倒骨髓里的冷意。 另一边,苏碧湖放下帘子,回过头来。 “怎么了?”坐在她对面的宋之于问她,“可是看见了什么人吗?” “许是错觉吧!”苏碧湖道,“儿家方才似乎看见了水奴娘子。” “那应该是看错了吧!”宋之于道,“既然特地让人前来清场,想来应该是身份不凡之人。” 苏碧湖点点头,只是心里还是有几分疑惑,便是巧合,那纤细的背影也实在太过相似了些。 “算了,不说这些了。”另一边,王禹慈笑了笑,饮了一口茶说道,“水奴,你也尝尝,这家酒楼的茶煮得也很好喝。” “嗯。”司马君璧饮了一口,点头道,“是很不错。” 王禹慈见她喝下,眼神暗了暗,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水奴,其实儿家也知道,五郎君可能是不欢喜这段姻缘的,可是儿家还是放下自尊,一直留在殷家。”她停顿了一下,有些凄楚的问水奴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儿家喜欢五郎君啊,是决定了非他不嫁的。” 司马君璧没有回话,她轻轻摇晃着手里的茶杯,半响,咬了咬唇低声开口问道:“王娘子,这……是你的主意吗?” 话音才落,她手里的茶杯就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王禹慈愣愣的看着她,见她努力想要坐直身体的样子,忽然清醒过来,冷笑道:“水奴,你果然是出人意料的,发生了这样的事你都还能如此淡然吗?” 司马君璧想要开口,终于还是沉默。她眼前渐渐失了清明,就连听力也开始模糊起来,甚至已经听不见王禹慈在说什么。 她想或许真是自己身边的亲情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