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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熹乐居,伯娘看向怡和的眼神格外怪异,难不成,伯娘这次病倒,和怡和有关? 但是依着怡和的性子,断然是不会做出有辱门风之类的事情,自然可排除怡和这边的因素。但到底是什么事,端和只觉得脑袋里有什么飞速的划过,但是速度太快,她到底是没有抓住! ☆、蝴蝶兰(四) 74 方氏在床上躺了两天,但也只躺了两日。 现在的情况由不得她躲在房里伤春悲秋,皇上已经透了话,这事也就没有了转圜的余地。有那些子时间难过,还不如起来多给闺女盘算两件嫁妆,也省的对方门第太高,她们措手不及。 武宁侯爷没闲着,皇上口风紧,瞒的滴水不露,他也不能上蹿下跳的打听,只回头列了单子,将京里数的上名声的人家细细列了个遍,越看越难过。这么多人家,谁知道皇上中意的是谁。 蔫蔫又过了几日,到了休沐。 方氏精神已经好了许多,一大早到松柏堂给宁老太太请安,多说了会话,眼瞧着日头也高了,方氏正准备回去,外头一阵脚步声,武宁侯身边的小厮一路滚进松柏堂,对着宁老太太与方氏道:“老太太,夫人,宫里头来人了!” 方氏与宁老太太对视一眼,彼此都在眼里找到了了四个字:终于来了! 武宁侯府到底是侯爵之家,一年到头也能领个一个半个的圣旨。这会儿也不慌乱,方氏忍着心焦嘱咐了人在芮玉堂里支了香案,一家老小恭恭敬敬的领旨。 今日过来传旨的,是喜公公的徒弟德子公公。喜公公是先帝身边伺候的老人,对先帝忠心耿耿。今上即位之后,喜公公还在大政殿伺候,圣上对他也是极为的信任。不过到底是上了年纪,精心培养了德子公公来做他的接班人。皇上派了德公公来传旨,也足见的重视。 宫里头传旨,除了砍头的降罪的,都讲究辞藻华美,大篇大篇的溢美之词下来,端和终于听到了重点:武宁侯嫡女宁怡和,赐婚于晋王世子端木重渊。 晋王世子,晋王世子,端和听着这名好生耳熟,猛然想起来,这不是前段时间跟着容锦往庄子里去的那个嘛!圣旨没念完,端和跪在那里咬牙,瞧着是个无害的,没想到是一只黄鼠狼!凑不要脸,往我们家的庄子里来,还要娶走我三jiejie! 圣旨念完了,德公公笑眯眯的交到武宁侯手里,袖着手道:“咱家给侯爷道喜了。” 武宁侯这会有点懵,京里的人选他列了七七八八,连皇上的亲弟弟,刚封了王的肃王殿下他都圈出来了,可皇上直接丢给他一个晋王世子。晋王世子他不熟的呀! “多谢公公。”这会儿就算是有疑惑,他也得压着:“还请公公移步,咱们前头说话。” 德公公生闻言摆摆手:“咱家出来也有一会了,还要赶着回去给皇上复命,侯爷的美意,咱家心领了。” “公公身上有皇命,在下也不多留了。”武宁侯上前一步,将准备好的大荷包悄么声息的往德公公袖子里一递:“劳烦公公走这一趟,公公拿回去买茶喝。” 常年住在宫里的,有什么茶还要买着喝,不过是个客套话,德公公倒也没客气:“那就多谢侯爷了,时候不早了,咱家也该回宫了。” “我送公公。”武宁侯另有小九九,晋王世子神马的,他还要打听一下。 宫里来的这道圣旨,将武宁侯府后院一众女眷炸的外焦里嫩,杵在芮玉堂里,热闹的不得了。后来还是宁老太太发话,恭喜的话都来回说了五六遍了,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 宁老太太打头,领着方氏与怡和往松柏堂里回,另外还有小尾巴,端和一枚。 当事人怡和懵的厉害,回松柏堂的路上扯着端和的袖子一个劲儿的问:“四meimei,那圣旨是给我的?!” 端和:“是你,是你,就是你!” 怡和:“······”好好的,唱起来做什么。 回了松柏堂,宁老太太挥挥手,让屋里伺候的丫头们都下去,除了秦mama,一个也没留。 端和与怡和排排坐,宁老太太看了一眼怡和,到底是小姑娘,眉眼间的羞涩藏都藏不住。宁老太太轻咳了一声,看怡和:“怡姐儿,既然是宫里赐下的婚事,也就没有再转圜的余地。晋王世子咱们都是见过的,是个知进退懂礼仪光风霁月的人,这门婚事,咱们不亏。” 怡和小脸红扑扑,一个劲儿的点头:“嗯,孙女知道。” “行了,你先和你四meimei回去。明个儿要进宫谢恩,你先回去准备着。”宁老太太还有话和方氏说,于是打发了怡和先回去。 怡和与端和走了,方氏忙不迭的问宁老太太:“母亲,您刚才说见过那晋王世子?” 宁老太太瞧着她的着急样,失笑。她这个儿媳妇最是稳妥的人,还从未见过她这么着急的样子,也不瞒她,将那日在庄子里晋王世子登门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道:“当时在庄子里,他们来的突然,咱们也没什么准备,直直的撞上了,反正我也在场,也没让怡姐儿几个回避。许是那一次,叫他上了心。” 听得宁老太太这么说,方氏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一大半。晋王早些年离了京,便退出了京城圈,回京的次数屈指可数,都快成传说了。这晋王世子更是低调,众人只知道晋王有个儿子,喜爱游山玩水,旁的,也打听不出个什么来。老太太活了大半辈子,眼光最是毒辣,她点头的人,想来也差不到哪里去。剩下的,再慢慢的打听就是了。 方氏听的直点头,蓦然想起一遭来,又问道:“母亲,我听说,这晋王世子身体不大好?” 宁老太太摇头:“前段时间我见他,形容精神不像是有那不足之症的,想来多是以讹传讹。再说了,他前几年一直在西北那地待着,西北苦寒,他若是身子骨不行,怎么能待的住?!” 也是,方氏默默的点头。只是,这头放下了,另一头又高高的悬了起来:“这京里的晋王府还在,但晋王一脉这些年都在金陵,这怡姐儿,以后可是要嫁到金陵?” 宁老太太也在琢磨这个问题,闻言道:“晋王早些年战场上受了伤,京里的气候养不好,这些年都是在金陵养着的。怡姐儿嫁到他们家,到底是人家的儿媳妇,总不能做公爹婆母的都在金陵,他们小两口留在京里。如此来说,以后,怕是要回金陵哦!” 方氏红了眼圈,她从来没有想过怡和会远嫁。她就这么一个嫡亲的闺女,只恨不得成亲以后就在对门,一日三顿的看着。可要是嫁去金陵,山高水长,一辈子还能见几回。 宁老太太知道她的心事,安抚她:“成了亲的闺女,就算是留在京城,也不能和没出阁的姑娘似的在你身前偎着。再者说,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