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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月一面将项圈往蓉姐儿颈子上戴,一面道:“那是那,这是这,该给的。”说着,她对蓉姐儿道:“咱们蓉姐儿长得真漂亮,亲姑母一个好不好?” “还不快谢谢姑母。”馨娘道。 蓉姐儿眨巴着眼睛,看着秦明月,看了好一会儿,才伸出两只小胳膊抱着她的颈子,轻轻地在她脸上印了一下,并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姑母。” 馨娘怀里的昀哥儿当即挣扎起来,一脸霸道:“娘,我的,不准……” 这孩子是吃醋了。 几个大人顿时大笑起来。 一家三口在秦府里吃了晚饭才归。 之所以会回这么晚,也是昀哥儿第一次有了小伙伴,还有了小jiejie,格外舍不得离开。还是秦明月与他说,明儿再来,才让他答应回来。 大抵是今儿玩累了,所以昀哥儿回来就睡着了。一张偌大的拔步床,昀哥儿睡在最里头,祁煊在外面,秦明月则在中间。 两人躺下后,秦明月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现在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当初你是从谁手里把我二哥要回来了。” 祁煊没料到她会提这事,愣了一下:“你问这作甚?” “那你到底说不说?” 祁煊闭着嘴,眉头却微微拧着,显得有些为难。 秦明月瞥了他一眼,“那你不说我自己猜了,是不是王总督王大人?” 祁煊错愕脸,不过下一瞬表情就收起来了,但还是让秦明月看了个正着。 “你怎么会猜到是他?” “在苏州那地界上,能让贺斐和刘茂都为之忌惮的没几个。会抢了我二哥去,肯定是投其所好,却又画蛇添足让我冒名顶替我二哥,肯定是对方身份不低,且在乎官声。我猜这办法绝不是王大人想出来的,而是下面人为了讨好他,自己想出来的法子。” 也许之前看不透,但自从嫁给祁煊后,所经历的种种让她快速成长起来。成长的不光是对这个世界有了更深一层次的了解,还有眼界。 “王铭晟并没有为难你二哥。”半晌,祁煊才道。 秦明月点点头,“我知道,我二哥那张委任状还是他给的。” “那你为何突然会问起这个?”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了这事。” 她声音里带着笑,侧身给昀哥儿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掩住脸上的表情。 “快睡吧,时候也不早了。” 两人躺了下来,祁煊手脚不老实地在被子下摸来探去,却被秦明月一把按住。 他挫败地抹了一把脸,低吼道:“你什么时候让他分出去睡?” 被子里,秦明月红着脸,半晌才低嚷了一句:“你怎么倒和昀哥儿醋上了。” “这臭小子太碍事。” “碍着你什么事了,你平时也没少……”她轻哼了一声,支吾道:“我腰还疼着呢。” “那我们去外面?”声音里藏着显而易见的兴奋。 她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别跟我说话,我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儿愚人节,哥哥的忌日啊。 其实不想说,之所以会有二哥这个角色,很大一部分是对于霸王别姬的遗憾,甚至移情。 当初之所以想写戏子这个题材,也是受到一些影响的。可惜…… 第106章 ==第一百零六章 == 开隆十九年,六月, 帝封镇北王嫡长子祁煊为王世子。 祁煊接旨后, 便收拾行囊带着家眷前往辽东。 当面这只是明面上, 实则祁煊他们并没有跟着车驾走,而是带着秦明月及昀哥儿还有数名亲信护卫折道去了江南。 之所以如此,一是为了安全, 二来也是秦明月想在临去辽东之前,见一见二哥秦海生。毕竟这一去就是天南地北,各自一方, 谁也不知日后相见会在何时。 江南与京城又是一种完全不同的风景,若说京城是一个庄严肃穆的巨人, 而江南则是一个身穿青衣多情柔美的女子。那种宛如水墨般的诗情画意似乎沁入到了骨子里, 当你一踏入这片地界,你听的看到的嗅到的感受到的, 无不是在告诉你, 这就是江南。 尤其是苏州,更是恒古不变的恬淡而雅致。 方一下船, 就碰上了雨天。 不过苏州的雨从来都是那种细细绵绵的,宛如轻纱薄雾, 向你笼罩而来。 这一趟是轻装简行,从安郡王府带出来的人大多都跟着车架往辽东去了, 来苏州除了祁煊一家三口,也就香巧几个及薛mama,还有德全及数名护卫。 因为人多不便, 再加上祁煊和秦明月也没打算在苏州多留,所以他们所坐之船是直接驶进了城里,走到大船不能通行的地方,便叫了两艘乌篷小船。祁煊、秦明月昀哥儿并德全一艘,其他数名护卫一艘,其他人则是留在船上。 祁煊一手撑着油伞,一只手牵着秦明月。 昀哥儿由德全抱着,另有一名护卫在旁边撑伞,至于另外几个护卫,都是大男人,这种毛毛细雨也淋湿不了什么,索性就不打伞了。 一路到了广和园。 屹立在朦胧细雨中的广和园,依旧是那么的热闹,门前不时能见到有车马行来。迎客的伙计们站在门前,面上带着热情的笑容,时不时扬着清亮的嗓子招呼着来看戏的客人。 “钱老爷,许久未见了……” “李先生,快里面请……” 站在门前,秦明月不禁有些怔忪,感觉仿若回到当年她刚穿过来,在惠丰园的那些日子。 “怎么了?”祁煊垂首看她。 她恍然一笑,道:“没什么,就是想到当初还在苏州时的那些日子。” 祁煊哦了一声,小心眼道:“那时候,你总是不待见爷。” 秦明月抿嘴笑着:“那时候,你太讨人厌了,总是与我作对。” “我是见你前面有个大坑,不忍你跳下去,想把你拉出来罢了。”祁煊轻笑地道。 “真的只是这样?” “好吧,其实爷那时候就看中你了,特别不待见你对莫子贤笑。” 绵绵细雨,一把油纸伞,仿若在两人四周砌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二人心情十分放松地说起悄悄话来,无视这周遭人来人往的情况,也似乎忘了昀哥儿和德全他们还在旁边。 秦明月脸上带笑,正打算回他一句什么,突然面前来了一个人。 “诸位可是看戏?”正是广和园的伙计。 这伙计之所以会这么说,也是实在不确定这一行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若说是来看戏,本来带家中女眷的就极少,更不用说还抱着一个幼童。 秦明月恍过神儿来,点点头:“对,咱们是来看戏的。” 伙计迟疑地看了祁煊一眼,才道:“既然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