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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昨晚发生了那档子事,估计今儿自己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心里软得像是化了一般,他面上却端着道:“既然有这种自觉就好,为夫的觉得爱妻你还是多习女戒女训,以后才能做到贤妻的典范。” 秦明月心里吐槽学你个大头鬼,面上却毕恭毕敬道:“谨遵爷的训词。” 然后话还没说完,她倒笑了起来,祁煊也被气笑了,一把将她抓过来□□着。 直到将她唇上的胭脂啃得一团糟,秦明月使劲推他,他才罢手。 不自觉中,马车已经到了秦府。 秦府早已是大门敞开,门前候着几个下人。 一见马车远远行来,就赶忙跑进府里,不多时秦凤楼和秦海生就出来了。 郡王妃三朝回门是有仪仗的,也算是生为妹婿的祁煊正式拜访秦府。按理是要行礼,秦凤楼二人还未拜下,就被祁煊给扶了起来。 秦明月在一旁嗔怪道:“大哥二哥何必这么多礼。” 秦凤楼连连摇头,“礼不可废。” 秦明月正想说什么,就听祁煊道:“没什么礼不礼的,让两位舅兄拜我,回去今儿爷该睡小榻了。都退了退了,杵在这里做什么,都回去,留辆马车。”后面这句话显然是对四喜等随侍而来的王府人所言。 于是一众人只得原路返回,四喜和车夫及几名侍卫留了下来,祁煊秦明月则同秦凤楼兄弟二人往里面行去。 即使明知道妹婿不可能不待meimei好,秦凤楼和秦海生也是才放下心来。少了担忧,心情自然舒畅,一行人去了堂中坐下,语笑言欢。 快到中午的时间,秦凤楼吩咐人去准备席面。 不多时,贴身小厮小砚哭丧着脸回转过来:“大公子,馨娘的爹娘找来了,馨娘忙着应付她爹娘,根本抽不出空来布置午饭。” 秦凤楼一怔,忙道:“那就去酒楼中叫一桌最上等的席面回来。” 待小砚下去,他才汗颜道:“让妹婿笑话了,府中人丁少,月儿又出嫁了,我和海生日里都各自忙着,平时都是随便对付一些。只有这一位厨娘,哪知这厨娘却有些琐事,今儿只能叫席招待你和小妹了。” 这话能唬过祁煊,可唬不过秦明月,她看了二哥一眼,兄妹二人对了个眼神,也没遮掩,便问道:“大哥,馨娘家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出嫁前在秦府住了一段时间,所以秦明月是见过馨娘的。 那是一个十分温柔却很有自己坚持的女子,人长得虽称不上很美,但气质温婉,手艺也好。做出来的吃食频频让秦明月叫绝,为此她腰都吃粗了一圈。 她能看出大哥对馨娘有些不同寻常的心思,而馨娘亦然。临出嫁之前她与两个哥哥说的那番话,与其是说叮嘱,不如说是意有所指。本想着自己要不了多久就能喝上大哥的喜酒,照今日这番来看,恐怕其中还有些波折。 秦凤楼本还不想说,秦海生却道:“当着小妹,有什么可遮掩的。”说着,他笑看着秦明月,“大哥倒是和馨娘挑明了心思,可惜馨娘不答应。” 秦凤楼面色狼狈,急促问道:“海生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秦海生一副‘这府里有他不知道的事’的模样,对着秦明月又是一笑。 “那大哥可有问过馨娘,她为何不同意?”这着实有些不正常,按理说馨娘家里不过是普通小户人家,而秦凤楼如今也算是朝廷命官,若是两人成亲,怎么都是馨娘家高攀了。 可馨娘却是拒绝了,着实让秦明月不解。 秦凤楼本不想多说,可小妹一副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模样,他只能叹了一口气道:“馨娘并没有明说,不过事后大哥想,馨娘之所以会拒绝大抵是因为她家里的事。”他并没有说因为馨娘的拒绝,他连着多日无精打采,还是秦海生实在看不下去了,从一旁提点了几句,他才恍然大悟。 但也仅仅是恍然大悟,他惯是个被动的性子,也不知该如何去和馨娘说这事。 “家里的事?” 秦凤楼点点头,言语有些艰涩:“她家……唉……”未曾启口,叹息却先出了口。 就在这时,院中突然响起一阵嘈杂声,似是有什么人在争吵。 一个小丫头进了来,急得面红耳赤:“大公子不好了,馨娘的爹娘和她小叔闹了过来,我们怎么也拦不住。” 自打秦明月出嫁后,从忠毅伯府来的人便搬回了忠毅伯府,宝儿也回去了。秦府又恢复了之前小猫两三只的样子,下人本就少,这有人闹事不就是如入无人之境。 也是下人不敢拦,都知道大公子对厨娘馨娘不一般,怕得罪了馨娘的娘家人,若是以后两人成事,恐怕会受大公子的排揎。 众人行至屋外廊下,就见院门那里站着一群人。 其中有两个是秦府的下人,正拦着一伙人。那一伙人中为首的是个一脸地痞无赖相地汉子,他只手抓着一名女子的双手,使劲儿拉着要将她往里面拖,而旁边则手足无措地站着一男一女,俱都面露焦急恳求之色,正在和那汉子说着什么。 那名被拽着拖进来的女子正是馨娘。 第92章 ==第九十二章 == 馨娘的摸样十分狼狈,发髻与衣衫皆都乱了。 她本是一直犟着没哭,在见到秦凤楼的出现,终于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流下来。她低着头,自惭形秽,连头都不敢抬,只是使劲拽着想把自己的手腕从对方手里挣脱出来。 秦凤楼心疼得抑不可止,几个大步上前,一面将馨娘往自己身边拉,一面斥道:“你做什么!还不撒手,在秦府也敢如此胡作非为!” 那汉子顺势松开手,看到秦凤楼一点惧怕之色都没有,反而一脸夹杂着得意的嚣张。 “你就是这秦府的老爷吧?来的正好,我要带我侄女回去,你许还是不许!” 秦凤楼面露犹豫之色,忍不住看了身边低着头的馨娘一眼,正想说什么,就被此人打断:“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我这侄女可没有跟贵府签契,咱家还等着她回去赚钱,你一个做官的官老爷,不至于强抢民女吧?” 这汉子口里虽一口一个贵府、老爷的,却没有一丝惧怕之色,反而眼露得意,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旁边站着的那个中年男人面色焦急,上前拉着他劝阻:“武子,你别闹了,这秦老爷是咱们家的恩人。当初你欠了赌债,可全靠秦老爷出手相援,咱们铺子才没被抵出去,馨娘才没被赌坊的那些人带走。咱们万万不当忘恩负义,有什么事咱们回家说好不好?” 这无赖汉子生得鞋拔子脸,吊梢眼,不说话都一副想让人痛揍的模样,一说话更是令人厌恶。他一把推开中年男人,骂道:“起开!反正老子不管,如今家里没钱了,馨娘可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