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9
曲碗碗怕看到什么恐怖的画面,当然不想留下,她飞奔回去钻了被窝。柴房前的骁贵人右手握上了腰间斜挂的宝剑,小心翼翼做防御状地推开了门…… 柴房里并没有异象,骁贵人用剑柄掀开了几个稻草席,底下只有干柴,别的什么都没有,她耸耸肩,仿佛是在笑自己的多疑:“就说嘛,怎么可能有鬼。” 正当她朝外走的时候,角落里传来一声闷哼,神经高度敏感的骁贵人立刻上前掀开了那里的一层枯草,万万没想到,底下竟露出了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男人双目紧闭,额头全是虚汗,已经陷入昏迷,他身上一道伤口横穿腰腹,衣服几乎被血染透,骁贵人神情震惊地发声:“沈殇?” 她一直在等待着的沈殇?! 很快沈殇就被众人围观了,曲碗碗看见血很害怕,藏到了步萌身后,只露出一只眼睛来看:“他这是怎么了?” 言轻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步萌也问:“他是怎么受伤的?” 大家的问题都很多,头顶全都是问号,芳华宫怎么可能多出来一个男人,还是受重伤状态下的,这男人竟然还是骁贵人失踪数年的老相好,怎么想都觉得奇怪。但是骁贵人也和她们一样什么答案都不知道,因为沈殇一直昏迷就没醒。 柴房太简陋了,这人又是骁贵人的重要心头好,总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于是步萌提议将沈殇移去一个没人住的空房间,暂且养伤再说。 “让开让开,快让开,我来了!”言轻用屁股将步萌和骁贵人挤开,她手上每个指缝里都夹着一把不同规格的小刀,曲碗碗跟在旁边,手里拿着纱布和药瓶…… 步萌脑仁儿一疼:“亲爱的,能不能先剧透一下,你这是要救人,还是要解剖?” 言轻澄清道:“这是用来剪衣服和绷带用的!” 骁贵人还有点不放心,她护在沈殇床前,皱眉看着言轻:“你行不行?” 言轻明白,骁贵人好不容易才等来了失踪已久的心上人,如果她失手把沈殇搞死了,后果肯定充满了很大的想象空间。她耸耸肩:“我是全才,你们放心!不会出差错的!你们都出去,不要影响我发挥!” 大家顺从地去了门外,言轻把沈殇腰腹止血的布条减下来,清理伤口,涂抹特质伤药,又缠上新的纱布,一切有条不紊进行着,她发现沈殇的身上还有很多陈年旧疤,而且脉搏跳动得很是奇怪…… 处理完后,言轻走到了大家面前,叹了一口气,骁贵人立刻紧张地抓住她胳膊:“怎么样?你叹气是什么意思?死了?” 不怪别人脑补太过强烈,主要是言轻太会作妖:“失血过多,不过有我在,他暂时死不了。骁贵人,你知道吗,在他身上不仅只有腰腹部这处刀伤,除此之外,胸部、背部、臂膀、腿部、臀部——” 步萌打断:“你都看他哪里了啊?!” 言轻赶紧打嘴,因为她怕自己动作慢了,骁贵人会先过来撕了她:“别激动别激动,没看臀部,我一时顺了嘴!我的意思是说,他身上好多地方都布满了旧时疤痕。可以猜到,他曾经拥有多么惨痛的过往。” 曲碗碗感情最丰富,马上就流下了晶莹的泪水:“他好可怜啊!” 言轻继续道:“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沈觞的脉搏跳得很是混乱,那是中毒的迹象,这种毒发作时,会如万千虫蚁啃食内脏一般痛苦。” 骁贵人紧紧握住拳头,想不到沈殇竟然遭遇了这么多苦难,要是让她知道是谁给他下毒、这样折磨他,她一定会亲手杀了那个人! 步萌搂住她的肩膀宽慰道:“淡定淡定,一切等他养好伤再说。” 神奇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早上起来的步萌都快要忘记她们芳华宫里已经多了一个男人,还是言轻提醒了她。此时的言轻已经写好了一张药方,将其放在嘴边吹干了墨迹后,就递给了步萌:“你照着这张单子去太医院抓药。” 步萌还没来得及接,骁贵人就挺身而出:“我去。” 言轻摇摇手指:“你不行,这件事只有她办得了。” 她突然产生了一股自豪感是怎么回事……步萌接过药方看了看,然后开口道:“要是柳谨言问起来,我该怎么说?” 言轻白了她一眼:“忽悠他啊!你要相信自己的实力!” “……明明你的忽悠功底也不差。” “话是没错,但是我没有皇上这个靠山啊,我怕东窗事发,还是你去保险一点,反正你跟皇上有一腿,皇上舍不得揍你。”言轻特意加重了后半句的声音。步萌简直要醉了:“什么叫有一腿,话不是这么说的啊喂!” 步萌来到太医院的时候,柳谨言正在看医书,态度格外不友好,自从知道步萌有机会离开后宫这个魔窟却选择重新踏入,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小时候怎么没发现她那么傻呢? 步萌笑嘻嘻地跟他套近乎:“小柳,最近过得好吗?” 柳谨言把书扣在桌面:“别搞什么前奏了,萌妃娘娘有事就直说吧。”她不停自己的劝,此番前来自然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步萌将药方从袖中掏出,状似不经意地甩在桌上:“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那什么,芳华宫的大黄小产了,要坐小月子,你照着这张单子抓个药就成了,可别漏掉什么。” 柳谨言拿起药方看了看:“可这药方……是治疗失血过多的,”他突然紧张起来,上下打量步萌,“你受伤了吗?还是谁出血了?” “我没受伤,”步萌捂着嘴咳嗽一声,面露些许动容之色,“言妃说了,失血过多和坐月子是同样的道理,吃这些都管用。你抓药就是了。” 柳谨言一脸怀疑:“是吗?” 步萌故作恼怒,拍了拍桌子:“喂!柳谨言!你这是什么工作态度?是质疑言妃,还是看不起我?当心我投诉你。” 柳谨言只能道:“不敢不敢。” “不敢就快抓药吧。” “可是我记得大黄好像是只公狗吧!” 什么鬼?他为什么会记得!柳谨言这人平日里也sao的不行,都磨西窜没个正型,看似什么都入了他的眼,见花就采,见美就呆,可实际上他根本对任何事物都不走心不在乎,风过了无痕,片叶不沾身。娘啊,他现在连一只狗都记得,出什么大事了? 步萌干咳一声:“……你记错了!” 柳谨言又重复了刚才那个一脸怀疑的表情,他微微眯起眼:“是吗?” 在熟人面前步萌向来任性,此时她的野兽模式全开,瞳孔都可以喷出火来:“狗天天跟我们在一起,我说的话难道不权威吗?快抓药啊!” 柳谨言这才照着药方抓药,没了二话。步萌抬起袖子擦了一下额角的冷汗,这年头,忽悠人的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