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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又惨又痛! 其实酷拉皮卡当初若是挑了库洛洛的手筋脚筋,彻底废了他的自保能力,然后再拿块板砖把团长大人敲傻了,彻底废了他的东山再起可能性,效果会更好。 这堆自娱自乐的阿Q式幻想让我的心情好了很多。光脚踩在凉凉的地面,我悄无声息的走到库洛洛面前,揣着小市民的落井下石幸灾乐祸报复心理,想弯腰欣赏一下这厮颓唐的表情…… 然后郁闷的发现,人家根本只是睡着了…… 唔靠!那我上面帮你想的那一大串惨到极点的煽情段子究竟算什么啊?啊啊,这种没心没肺杀人放火的混蛋还是应该吊起来狠狠的抽一顿比较解气! 我还没想完,本来保持着支撑姿势的团长大人微微晃动了一下,向前倒下来……我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他,这家伙居然顺势就搂住我的腰靠在了我身上,眼睛都没睁的轻声呢喃了一句…… 说的什么呢? 声音太轻了,听不清。 大概……是个人名吧? 库洛洛柔顺的发丝落在我扶住他肩膀的手臂上,凉凉的,就像脚下没有生气的地板一样的温度…… 有一瞬间,我真的希望这个男人在半睡半醒中轻叹的是派克的名字。 毕竟,那个女人舍弃了蜘蛛,舍弃了自己的性命,成全了他。 所以,哪怕只是给她空闲时的一点点思念,也能让我觉得这个男人不是彻头彻尾的泯灭人性。 也能让我觉得,他多少还是有一点感情的。 可是这点狭隘而极端的感情,是好,还是坏呢?是对,还是错呢? 触动他感情的窝金之死,后果是友克鑫成千上万人的陪葬! 那么祭奠派克诺坦之死的会是什么? 更多的人命? 复仇的代价总是这个,旅团是这样,酷拉皮卡难道就不是这样了么? 究竟……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 我光着脚站在原地,越来越冷。 靠在我身上的男人,分不出一丝温暖过来…… …………………… 光脚站冷地板外加分不到温暖的后果就是,我又肚痛了。 丢掉不知真睡假睡的团长,皱眉抽着脸,捂着肚子爬上床,蜷成紧紧一团缩在被子里…… 小腹里仿佛放着研磨制冰机,阴寒之气淼淼不绝,无论把几床被子甚至枕头都压在身上,似乎也暖不过来…… 说实话,我的内心十分愤懑。 没有月经,却要痛经,我觉得很不值。 而且这一次的疼痛,似乎格外的漫长而持久。 我紧闭着双眼抱住自己,试图制造一些温暖出来,可惜体温总是不够用。 记得从前看过一篇讲雪灾救援的报道,人类在极度寒冷的时候,独自一人往往会死去,可若是两个人或者多个人抱在一起,结果却常常是所有人都得以存活下来。 多么奇怪啊。 一个人的体温不足以挽救一个人的生命,两个人的体温却能让两个人都活下来。 从数学上来说大概就是1 1>2的不科学结果吧? 不过人类总是不能用科学解释明白的就是了……理由大概是心理上的,人,都害怕独自一人吧? 唔,能从痛经发冷就联想到这种层次的我也真是够了…… 果然跟库洛洛这种生物混久了会对大脑脑回不好么? 以后要离他远点。 唉……这次疼得真久。 记得第一次的疼痛是在伊路迷高温的手掌下消失的,第二次则因为被西索扑倒吸血受惊吓而莫名完事了,再之后攒钱买了热水袋……飞艇失事后就没人来杀我了,也不曾来过月事……唔,我大概很久没痛过了。 这次,该怎么办呢……打电话叫客房服务送点热水过来? 殡仪老头阴森的脸在我脑海里晃了一下,于是全身愈发寒冷…… 还是算了…… 埋住我的被子堆轻轻动了一下,有光线照进来落在眼皮上,水汽和沐浴露的香味缭绕扑鼻,然后是团长低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怎么了?” “……肚子痛……”被库洛洛挖出来的我,依旧皱眉闭目哼唧,像一条久居地下躲避冷空气和光线的蚯蚓一般,蠕动着往被子更里面缩了缩…… “肚子痛?”睿智的团长大人停顿了一下,大概在思索,然后得出结论,“是饿的么?我叫旅馆送些食物上来好了。” “……= =”饿到肚子痛?这是什么逻辑?推断结论一般都是以推断者的个人经验为基础的,这么说来……库洛洛同志你曾经经常饿到肚子痛么? 我忽然回忆起当初刚掉到流星街时,那段惨绝人寰死去活来的跋涉日子……饿得濒死的时候,也的确是出现过胃液几乎消化掉内脏般的灼烧刺痛呢…… 知道这种感觉的人,毕定是经历过吧? 忍不住睁眼,盯着侧坐在床旁的库洛洛。 他大概刚洗完澡,黑发湿漉漉的,水珠还没擦干,顺着发梢滴落在浴衣上,因为受了热水冲刷而微微泛起粉红的皮肤和脖颈锁骨,单从艺术角度来看,绝对是秀色可餐的。可惜,这个男人在我心目中大概这辈子都跟喜爱的情绪扯不上关系了。 只是……跟他接触的越多,对这个人就越是没办法只有憎恨情绪。 多可恶啊,这个男人明明应该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才对! 面前的大恶人已经一脸泰然的播着电话吩咐前台“送些晚餐上来……太晚了没有?哦,没关系,我付双倍价钱……” 我瞬间双目瞪圆神勇附身!肾上腺激素猛冲大脑! 唰的掀掉被子直扑团长!啪叽按掉电话!我浑身哆嗦…… “你居然叫客房服务?!还付双倍?!开什么玩笑?!你知道我们还剩多少钱了吗!?”不是你的钱花起来真不心疼啊啊!! 大恶人看了我一会儿,慢腾腾的说,“你介意这个的话我们可以不付钱。” 跟这样的人…… 根本就…… 沟通不能! 我虚弱的摇晃了一下,倒回被子堆里……半晌,发出闷闷的声音,“你要怎样我管不了……但是我……绝对不会做打劫这种事的。” “就算身无分文的时候也一样?”库洛洛冷笑。 “就算身无分文的时候也一样。” 这种情况又不是没发生过。 宁愿借高利贷努力还,我也没去犯事啊。 团回蜷缩状,我开始默默计算刚刚的客房服务会花掉我大概多少钱,以后要怎么想办法赚旅费…… 库洛洛微俯身,伸手轻触我的脸,垂目仿佛心不在焉般拂去我额上脸侧的发丝,然后手指缓缓滑到我的咽喉……“对你来说……是可笑的原则优先于活下去么?” 我眨眨眼睛仰望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