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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旁观的人。 之后在齐昌兰的大肆宣扬下,事情的始末全部暴露在了阳光之下,闹到了人尽皆知。 不然,也不会有杨梅跟人打架这么回事。 原来杨珍秀疯了之后还能平安归来,就是被那个男人给救了。在她失踪未归期间,都住在那个男人的家里。这个话题一出,就受到了旁观者一致心领神会的认同。 杨珍秀在这种极度的不安中情绪险些失控,于婆婆只得将那个男人赶走。虽然事情看上去已经平复下来,但杨珍秀的名气算是传扬出去了,想在杨家村立足往后怕是不容易。 杨梅这会儿才终于明白,她的直觉向来挺准,一直没有出过问题。 那回她看到齐昌兰和于婆婆在屋里嘀咕半天,多半谋划的就是这件事。 看得出来,杨珍秀对于这件事情是非常排斥的,但齐昌兰为什么会极力的促成,今天更是不惜毁了杨珍秀的名声? 可惜她了解的情况非常有限,当时于婆婆就把她给打发到一边去了,就是怕让她难受。 高驰带着杨梅和黑妹子来到杨家村八队,找到杨梅的家,可是家里铁将军把门,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看着后背上晕晕欲睡的女孩,高驰有些进退两难。孩子受了伤,给人家送回来了,可不见着人家家长,始终不大放心。 “咦?梅儿这是怎么啦?”突然一个清亮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正文 第091章火坑 高驰转身看过去,就见到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 瓜子型的脸蛋,乌黑的齐腰发辫。身上穿着粉底碎花的棉衣,即使是厚实的棉衣,穿在她身上也一点都不嫌臃肿。恰到好处的收腰显得腰身盈盈纤细。 那女孩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见了高驰立即迎了上来,“我家梅儿这是怎么啦?你是……” “你是杨梅的家人?” “嗯,我是她表姐,正等着她放学。”女孩点了点头。 “哦,我是杨梅同学的老师,她今天在放学的路上跟一群孩子起了冲突,被砸伤了额头。”一听是杨梅的家人,高驰松了口气,“已经处理好了伤口,现在我将她给送回来了。” 不知怎么的,高驰竟然有些不敢直视面前女孩的眼。 那双含着笑的丹凤眼极好看,仿佛能看透他的窘态。 “啊!受伤了啊?” 高驰忙将杨梅放了下来,抱着递给女孩。 这时候杨梅已经睡熟了,沉甸甸的。感受到这种重量,高驰忙又把手缩了回去,“把门开了我放她进去吧。” 真是的,人家女孩哪里抱得动呢,暗自懊恼自己思虑不周。 “啊?哦。”女孩的神情有些慌乱,转身向门口走了两步,又忙转了回来,“那个,你还是给我吧。我姑姑和奶奶在我家呢,我……也没钥匙。” “那我帮你送过去。”高驰没有考虑的说道。 年轻的男女一前一后的走着,两人相对无声,“那个,谢谢老师啊。”二毛踌躇了半晌,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后面跟着的男人真的好看,高高的个头,儒雅的气质,让人感觉温暖又阳光,而且还很体贴,说话又温柔呢。 “没事,杨梅同学是我的学生,我应该做的。” “那老师,请到家里坐坐吧?”到了家门口,二毛热情相邀。 “不了,我还有事。对了,唐医生交代,这几天要特别小心杨梅的伤口,别沾水了。”边说着,便把抱在怀里的杨梅移交给女孩,“还有消炎的药片,记得给她吃。” 二毛忙把杨梅接过来,又腾出一只手去接药片。自己的手接触到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时,心不可控的呯呯乱跳起来。 原本能说会道的嘴一时张不开,除了小声的应了一声“嗯”,便不知道还要说点什么。 老师优雅的转身,挺拔的背影像松树、高山一样坚毅和可靠。 “老师!请等一下。” 二毛匆匆叫住高驰离去的脚步。三两步追上去。“老师,你的衣服,被我家梅儿弄脏了,脱下来我给洗洗再还给你吧。” 高驰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卡其色的棉衣外套上留下了一大块暗红色的污痕,是在抱杨梅上唐医生家里,沾在上面的。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洗一下就好。”高驰笑了笑,没想到这个女孩还蛮细心的。 “不行,老师帮助了我家梅儿,怎么还能让你自己洗脏衣服呢?脱下来吧,我马上就给你洗,洗干净了再熨好,很快的。”女孩表现得很固执。 而且手里还抱着杨梅,应该很吃力吧,但她还是一幅他不把衣服脱下来就不进屋的架式。 高驰停顿了一下,便直接把衣服脱了,这只是一件外衣,里面穿着棉袄,脱下来也不冷,“那好吧,不过我不着急,什么时候干了就让杨梅同学带给我吧,那麻烦你了。” …… 杨梅醒过来的时候,满屋子都是说话的声音。 “珍秀不是我做大哥的说你,这事已经发生了,而那个钟修文又是诚心的要娶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是杨传明的声音。 “是啊,不管怎么样,总比你在村子里被人笑话来得好。梅儿就留在家里,让娘暂时帮你带着,你也放心。实在不行还有我呢,有什么事,我做大嫂的总不能袖手旁观。” “再说了,你留在家里又有什么好?先不说你这辈子就这么毁了,你看梅儿,今日中午才出的事,下午这孩子就被人给打了,打得头破血流的,我看着都心痛,你当娘的就不心痛?忍心看着她因为有你这么个娘而被人欺负?” 能这么循循善诱的,除了齐昌兰也没别人了。 杨梅就很纳闷,为什么哪都少不了她啊! “我不!我谁也不嫁,就守着梅儿过一辈子。”杨珍秀的语气很急,看来心绪又不稳了。 杨梅把双眼睁开一道小缝,不动声色的环视了一下。这是杨传明家的堂屋,她自己则被裹着被子安置在杨珍秀身旁的一张竹榻上。 上首坐着杨传明,齐昌兰叉着手站在那里,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于婆婆则紧挨着杨珍秀的另一边,没有言语,而杨老倌则仍旧吸着他烦恼时不离手的旱烟,一言不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