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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吧,可齐律喜欢她这样。 在他面前,她便该这般无所忌惮。 “你放心,你没机会的。”他不会死,她自然没有机会将这东西一样样展示给旁的男子。 只要他活,她只能展示给他,只能给他洗手羹汤,给他裁衣缝袍。“……最好如此。”谢珂轻哼道。齐律讪笑,自觉自己那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委实丢了脸面,于是诞着脸凑近谢珂。“你看我现在这样子?你难道不嫌?”他从铜镜中看到自己此时的脸,都觉得自己像个怪物。 青不青黑不黑的脸色,而且瘦的皮包骨的。 以前的芝兰玉树劲可都没了,活生生是个逃荒的难民样。 “有什么嫌的?你以前生的太过,现在这模样正好。” “……原来在你心中,觉得我生的比你还要漂亮,宝姐儿,你是嫉妒本少的天生丽质吗?”“……恩,嫉妒。想着你如果是姑娘便好了,我们可以做对姐妹花,一定羡煞旁人。” 齐律:“……”这姑娘,嘴下越发的不留情面了。可是他觉得心里淤积数日的阴霾竟然散了大半。 他一个堂堂男儿,不过受了些挫折,怎么就认了命,觉得自己该死呢。不应该,着实不应该。 以后都不会了,因有为她在。 他得快些好起来,只有好起来,只有拿回属于他的一切,他才能护她周全。 这小姑娘,别看生了张利嘴,其实是个嘴硬心软的。这样的人,便是被人欺负了也傻傻的不去欺负回来,所以,他得护好她。 逗趣的话说完,谢珂敛了神色。 把软枕垫到齐律身后,让他靠的舒服些,这才郑重的开口。 “说吧。发生了什么?一丝不漏的说出来。” “……真要一丝不漏吗?”齐律笑着道。谢珂点头……“好吧,你既然要听……一个月前,我回来的晚了些。便想着不如趁机听一听父母的壁角。你别瞪我,他们不喜欢我,总是在背后道我是非,我担心他们又想了什么法子编排我。 这种事不是没有,从小到大,我被编排的事给编个话本子。等哪日我闲了写出来,直接可以开印兜售……”“齐律。”谢珂咬牙切齿。 这人说的都是些什么,根本就是避重就轻。 齐律闻声看向谢珂。小姑娘眼睛亮亮的。琉璃般。里面,有他的影子。 只有他的影子。 齐律心中轻叹,缓缓收起脸上轻视的神色。“一个月前,皇宫夜宴。我喝了陛下赐的酒。醒后便发现自己中了毒。而且被囚在别庄。别庄防守虽严,便我若是想出来,也是有办法可寻的。只是……”“只是你绝望了。觉得全世界的人都不要你了。你落地时,你父母厌弃于你,而皇帝去将本位属于你母亲的封地直接赐给了你。你觉得皇帝待你至亲。所以你信他,却不想他却让你失望了。所以你自暴自弃……”觉得出来与不出来无甚大的区别。 这人啊。 “你竟然猜到了,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想着自己活着死了似乎都无人在意。那我为什么而活?” “现在想活还是想死?”谢珂发现齐律这人,有气死人的潜质。虽然年纪小了些,但好歹是男人啊。遇到点挫折就玩自暴自弃。 唉,她上辈子一定欠了他。所以这辈子才来当才妈子,又是服侍他,又是听他吐苦水,偏偏还听的甘之如饴。“自然是想活。本少可是堂堂的齐家次子……我那封地我还没去看过呢。我自然要活。”一幅自己余愿未足的神情。 谢珂笑笑,觉得面前这人才是她认识的齐律。 恣意,天不怕地不怕的。仿佛把天捅个窟窿也不算什么……“既然想活,便想想如何从那人那里拿来解药吧。” 说到毒,齐律只有苦笑。 因为他实在不知那人为何对他下毒?因为后悔了,后悔将封地给他。那不过是他一道旨意的事,难道他还能霸着那封地不给啊。 若是他怕坏了名声,只要示意他,他也会将封地双手奉上的。毕竟那东西是块肥rou,虽然能饱腹,却也被旁人虎视眈眈。他的长兄便因此记恨于他,而且一恨十几年。他的父母不喜他,恐怕也与此事脱不得干系。 他是次子,恩g却胜过齐氏嫡长子。 “有点难。”将胡思乱想的神智拉回,齐律懒洋洋的道。 “不难如何能证明你是天下无敌的齐二公子。” “……听你这样一说,我觉得我若是无法解毒,便真的成了个无能之辈。”将一切都说出来的感觉是轻松,齐律现在便是这种感觉。世上一切事,都有个人与他分摊,这种感觉真是极好的。 “你最厉害,齐二少,我可是对你如何解毒拭目以待呢。”谢珂笑呵呵的吹捧着。 齐律也笑,而且笑的颇为自得。只是看着他消瘦的身形和难看的脸色,谢珂的心终是隐隐抽搐着。 她掩下眼中的忧思,笑着与齐律说起了来京城一路的趣事。 直说得齐律笑的前仰后合。“你说直接威胁了空,说如果不来京城搭救我,当初便白忙一场了?”“那是自然,如果你出事,他岂不白忙一场。了空这人,世人都说他是大善人,他为人自然不坏,可也绝对不是个傻傻的,只知道行善之人。那夜你受伤,他不惜放下~身份相求于我。想来你对他,或是对大福泽寺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他自然会帮我……”(。。) ps: 感谢‘书友1510041055’亲的香囊。感谢投给月票的亲们。新的一月,偶还会努力加更的。么么哒~~ 第五十九章 谋划 第五十九章谋划 齐律己经不知道要开口说些什么了?这傻姑娘行事有时候倒与他颇像,那无度恣意劲儿,倒似得了他的亲传。 虽然这道理看似浅湿,可又有着对人心的把握,而且事情被她做出来,还兼带了那么几分匪气。偏生这姑娘生的一朵花儿似的,便是从她口中吐出的威胁利诱之语,听着也软糯的很。齐律想,她的一番‘威胁’固然让了空有那么几分忌惮,可是更多的却是受不得她这番蛮不讲礼吧。 为了他,她倒真是勇敢的很。 也让他,心中霎时回暖。 世人皆弃他又如何,有个姑娘为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