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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咱们的担心多余了,老奴本还忧心苏宛芷性情大变,如果坚持回府,会阻碍咱们呢,谁曾想直接命丧大水之中。” 主仆两个相视一笑,眼眸中划过志在必得,苏家是她的! 说起赵羽柔,也是个惯会装模作样的主儿,苏家主母早逝,苏老太太上了年纪精神不济,她用尽心机手段哄得家主苏永光高兴,把内宅中馈交由她主持。 只是拿到了掌家大权,赵羽柔并不满足,苏永光的姨娘身份是她内心深处永远的疼痛。 权力再大,在别人眼中她依旧只是个妾,上不得台面,就是生的孩子也摆脱不了庶子庶女的身份,无权继承家产。 因此,苏宛芷这个不受重视的嫡女就成了她眼中钉rou中刺,唯有除掉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与此同时,苏家几个主子也都得知苏宛芷所在的苏家村爆发洪水。 赵羽柔居住的院落隔壁,是苏家后宅占地面积最大的寿玉院,苏永光的母亲、苏府辈分最长的苏老太太居住于此。 老太太五十多岁,穿着暗红色锦缎富贵牡丹褙子,外塔黑色比甲,袖口用金丝缠绕吉祥图案。 花白的头发挽成高高的发髻,插一直简洁大方的祖母绿发簪,面色红润,衬的脸上皱纹都暗淡不少。 然而下人禀报之后,苏老太太面上和善的笑容突然收起,发出一身长叹:“怎么会这样?” 话音刚落,下人来报。 ☆、第十五章 让你做件事儿 “老夫人,大姨娘来了!” 苏老太太向外看了过去。 大姨娘赵羽柔在丫鬟的搀扶下悲悲切切的闯了进来:“老太太,您可别伤着身子啊,要不然......” 话没说完,就哽咽起来,断断续续的话语令闻着落泪,锦帕遮挡的眼眸中闪过不知名的快意,可观其面部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悲痛欲绝呢。 “行了,别在这儿哭哭啼啼的了,成什么样子?你就把账目管好,照顾好大爷的身体就行,没事儿别瞎cao心。” 老太太不耐烦的随意挥了挥手:“行了,你下去吧!” 苏老太太是苏安城商贾世家之一孟家的嫡出小姐,自小学习诗书礼仪琴棋书画,当时盛名在外,嫁到苏家之后相夫教子勤俭持家,堪称女人模范。 但是年轻的苏老太爷沉迷美色,孟氏没少受苦,对姨娘小妾厌恶至极,最是看不上赵羽柔这种出身不堪的庶女,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往上爬。 她年轻的时候若不是她手段强硬,加上有孟嬷嬷这样的得力助手,压着后宅那些闹腾的女人,指不定庶子庶女绕苏府一圈了。 即使这样,依然没阻止得了所有小妾,还是有一个庶女出生。 好在几个儿子都是孟氏生的,这才奠定了她在苏家无人撼动的地位。 到后来苏老爷子去世,苏永光成为家主,她精力渐渐不济,后宅的事情就交给孩子们自己解决。 谁曾想就闹出来赵羽柔这个意外,如若不是怕儿子面子不好看,谁给赵羽柔的脸?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敢在她面前玩儿手段? 赵羽柔我见犹怜泪痕点点的姣好面容一僵,尴尬的道了句:“妾身告退。” 出了寿玉院,赵羽柔拿下锦帕,红润的嘴唇紧呡,目光扫过寿玉院三个烫金大字,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老虔婆,你等着! 寿玉院内,孟氏捂着胸口直喘粗气儿:“这个赵氏,越来越不安分了,手都伸到我这儿了,明摆着盼着我不好,啊?” “老太太,您可千万别动气,小心伤到身体,为那样的人不值当。”孟嬷嬷为她轻轻顺气儿,轻声安慰。 这个嬷嬷和老太太年龄差不多,名为翠萍,是老太太的陪嫁丫鬟,伴她左右多年,深得老太太信任。 可在翠萍的安抚下,老太太胸膛依旧起伏不定,半天不见好转。 “如果不是她,宛姐儿也不至于被送到乡下,也不至于命丧于此。” 想起这件事情,孟氏就心肝脾肺肾都疼。 孟嬷嬷轻声细语安慰:“老太太,到底是大爷的亲身骨rou,要不给大爷说一声,让人找一找?大小姐福大命大,指不定好好的呢。” “对对对。”孟氏紧紧抓住嬷嬷的手道,“翠萍你赶紧派人去找,要不然啊,我心难安啊。” 终归是她血脉相连的孙女,真眼睁睁看着遇到危险一点不管,她怕晚上噩梦连连寝食难安啊。 翠萍和孟氏相伴多年,一言猜中孟氏的真实想法。 其实孟氏对被送到乡下好几年的苏宛芷感情并不是很深,但年纪越大,心肠就越软,越希望儿孙承欢膝下阖家平安。 特别是前两天孟嬷嬷奉命去给苏宛芷送月例回来以后,告诉她的见闻。 想堂堂苏家嫡出大小姐,被送到乡下,不仅要给下人洗衣服,还被打得满身伤痕,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孟氏心里火气一股股冒上来。 再怎么说,苏宛芷也是大小姐,是主子,苏婆子这么做就是没把苏家放在眼里,没把她和苏永光放在眼里。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赵羽柔这个贱人,想到这里,孟氏慈祥的脸上划过一道深思。 出来安排下人寻找苏宛芷的孟嬷嬷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人。 那日她前往苏家村,苏宛芷拦在马车上一定要给她茶水钱,那一截袖子里露出来的干瘦手臂上满是伤痕,新的伤口旧的伤疤,令见者落泪闻者心疼。 她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回来以后立即禀报苏老太太孟氏,老夫人本打算过几日就把她接回家里来,谁曾想?就在这关头遇上了大水。 希望这孩子福大命大度过这一劫吧! 距离寿玉院最近的柔亭院,赵羽柔面目狰狞,锦帕差点被绞烂,咬牙切齿的暗骂孟氏:“老虔婆,这么大岁数了不好好呆着,非要跟我作对。” “小姐,终归是大爷的母亲。” “哼!一个老太太而已,安分点我不找她麻烦。”赵羽柔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蛋上露出令人心惊rou跳的笑容,“竟然还敢当众下我脸子......” 片刻之后,她恢复正常,清了清嗓子,把赵mama叫到跟前低声吩咐几句。 赵mama时不时点头,偶尔低声建议,随后步履匆匆的离开柔亭院。 沙漏渐渐滑落,距苏安城下属县镇爆发大水已经过去一天多了,知府大人心急如焚,直至今时今日,他仍然没有拿出切合实际的解决方案。 衙门的官兵一队队派出去,却都毫无进展,所见之处一片汪洋,望不到边儿。 水灾不严重的地方百姓们都逃了出来,无家可归的他们全都聚集在府城外,等待安置。 距离安运河最近的几个村庄,大水淹没一切,搜寻救援的衙役官兵们试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