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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殉教的人都会被火烧死,你怕不怕?” 美纶的脸色徒地一变。 “别说你不怕!”苏错严肃地说,“生命不是玩游戏,不可以重启再来!妹子,不是姐说你,没事多读点书,你就知道你和你mama的症结在哪儿,而不是随随便便找个男人把自己给交代了。你死,你堕落了其实一点都不重要,我们都是外人,顶多唏嘘感慨两声。这个世界除了你mama,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为你流眼泪。” 说完她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第一次发现,你其实挺能说。”寒冬的大街上,空无一人,狗剩突然发话了。 雨已经停了,云也被风吹得散尽,皎洁的明月普照大地,一切都显得祥和安逸。 “这帮王八蛋,”苏错突然骂道,“真是数典忘祖。什么叫你们中国人,妈的,就欠我们英勇的解放军战士横渡台湾海峡了。” 狗剩忍不住笑了,“她和她mama已经换了国籍,她们已经是法国人,说你们中国人,一点没错。” “哟,忘了这点了。对啊,狗剩哥你也经常说你们中国人!我还真是吃饱了撑的老管你们法国人的闲事!” “你挺侠义!”狗剩由衷地夸了一句。 “谢谢!”苏错无动于衷地回了一句,小样,想拍拍马屁就让我留着继续照顾你,早说啊,刚才你污蔑我们华人的账看我怎么跟你算! “其实你们中国人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狗剩故意把“你们”两个字着重加强地说出口。 “找抽呢你!”苏错勃然大怒,“我们中国人不会受嗟来之食,更不会一边骂着别人,一边找人家要饭吃!当乞丐也得有点职业cao守,真没见过你这么不着调的乞丐,天天损我骂我逼我干这干那,还天天找我要吃要喝要铺盖!明天开始,你拿个家里的碗,给我蹲大街上去,每天不交够20欧,你就给我滚!” “20欧太多了,10欧行吗?”狗剩其实就是要故意激怒她,好欣赏月光下她因为气恼涨得通红的面孔。 “不行!少一分你就给我滚,爱去哪儿去哪儿。大爷的,姐不伺候了!”苏错说着,快步往前走。 狗剩在后面紧追,“那15行吗?18?18总行了吧?” (待续) 第22章 平安夜 这么些天了,狗剩第一次睡觉没有受到噩梦的侵扰,他不再在长长的有着莹莹反光的地道里穿行,他梦见,梦见什么自己也说不清,反正没有看见之前那张精美而邪恶的面孔,似乎有很踏实安逸的感觉包围着他,他梦见自己像一个乞丐,拿着一只碗。 但是这个变成乞丐却让人很踏实的梦被一阵讨厌的什么机器轰隆的声音给打断了,狗剩带着一脸不满地来到厨房里。文曙碧和苏错正兴致勃勃地研究什么,今天是平安夜,少不了大家要一起聚一聚,吃顿饭。 “大清早你们在吵什么?”狗剩很不满,昨天晚上到家都快天亮了,这才睡了几个小时?但是苏错一脸兴奋,半点疲倦的样子都没有。 “还早那?都快中午了!文jiejie拿来一个豆浆机,我试试,待会儿有豆浆喝了。”苏错很高兴,“再也不要去中国店买杨协成啦,死贵!买点黄豆就行。” “我买了点东西,今天好好做顿饭。”文曙碧也很开心,狗剩纳闷她怎么不去跟她的现任男友过圣诞,跑到这里来捣什么乱。他一脸悒郁地钻进了浴室。 “狗剩怎么了?”文曙碧问。 “每天早上都这样,下床气,甭理他!”苏错随口答应着,继续来回研究那豆浆机,“我们可以点豆腐!” “what?”文曙碧笑着瞪大眼睛,“这个太高难度了吧?” “不会!点豆腐用的材料无非是石膏、卤水,卤水的成分是氯化镁。根据化学原理,点豆腐的过程其实只是胶体的沉聚过程,没有化学反应。那么我们不需要找石膏或者卤水,找其他能促使胶体沉聚的催化剂就行啦。我认为可以去药房问问有没有做酸奶的原材料,应该都一样!”苏错沉思着说。 “小苏,我太佩服你了,懂不少!” “哪里哪里,作为一个农科大的毕业生兼一名吃货,这就叫理论结合实际。狗剩,你洗完脸了?去药房买那个做酸奶的什么酶,法语我不会说。给你钱。”狗剩沉着脸接过钱走了出去。 “他今天情绪不太好啊!”文曙碧目送狗剩出门的背影说。 “没睡好就这样,给人脸色看,昨天晚上我们回来得晚。”她把昨天夜里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文曙碧喟叹连连。 “小女孩也挺可怜的,”文曙碧说,“所以孩子还是应该有一个完整的家才好!” 苏错沉默不语,从小她盼着父母离异又怕他们离异,她希望他们离婚以后就不会再吵架,能给她一个安宁的环境,又怕他们离异之后把自己带到一个可怕的境地。所以她现在很困惑,从小,她都是父母吵架后迁怒的对象,两个人都觉得如果没有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分手另找幸福。 虽然现在她已经快三十岁了,但是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仍然时时刻刻伴随左右。不好的原生家庭就是一个人的梦魇,永远都醒不过来。 狗剩板着脸又回来了,告诉她们,药房没货,要预定,几天后再去买,他把钱还给苏错。 “那就先喝豆浆吧。”苏错拿出来三个碗,“晚上叫法兰一起来,我让他带着美纶,你刚才睡着的时候美纶的mama还来了一次,我告诉她咱们家地址了,她希望能拉美纶一起过节。” 狗剩的脸越发阴沉,这还越叫人越多了,大过节的大家都没事吗来陪你玩?文曙碧却是兴致很高,“叫来呗,人多我们可以打牌。” 狗剩感觉简直忍无可忍,他一口气喝完豆浆推开碗又出去了。 “又干嘛去?”苏错对着他的背影喊。 “跑步!”狗剩闷声闷气地回答,前门咣地一声关掉了。这里距离市中心有一点距离,是一般法国原住民聚集的地方,非常清净。狗剩只穿了衬衫和单裤,呼了几口白气之后,沿着街道慢慢地跑起来。因为是假期,所以街上几乎没有人,非常安静,街边的路灯一点点灭了。 狗剩跑过一个绿茵场,这里经常会有社区的小孩子打比赛,有时候是足球,有时候是橄榄球。别看运动员们年龄小,一进一退都颇有章法。狗剩经常会在这里欣赏半天。过了一条街,是这个街区的行政中心,旁边有个小小的公园,里面塑着密特朗的雕像,下面镌刻着他的生卒年月和简单介绍。 狗剩刚跑进公园里,就听见后面也有噼啪噼啪的脚步,原来不止他一个人在圣诞前夕的早晨锻炼身体。听到脚步声近了,他没有回头,只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