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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问题能归到一处去,恰是元葑皇后的死令呼和族耿耿于怀,结下深仇。南召与大梁屡屡发生冲突,到最后以这种惨烈方式结束战争,都与那息息相关。 景和帝注视着那一双澄澈透底的眼,不带任何色彩,竟有些像当年追随自己时的她,只是多了信任崇仰,他一晃神,那一丝光亮又倏地沉暗下,敛尽了情绪浮动,“朕知道你的意思。” “外界传言甚多,但无一是真的,朕没做对不起呼和的事,但,朕亏欠了元葑。”他顿了顿,“故当时南召派来的是呼和将领来议和休战,朕便同意了。” 那一瞬,苏回很想说些什么,不过被平阳王悄悄拽住了,“皇上,臣女莽撞,望皇上恕罪。” 景和帝深深看了他一眼,瞥过苏回时沉吟片刻,方启口道,“世事难料,且难强求。阿妧,沈崇曾拒过一次出任议和使臣,拒绝的原因是为你,说不想将来连见你一面都难却 “” 景和帝最终摆了摆手,示意平阳王勿用相送带着人离开。 在华丽马车驶离平阳王府后,一抹颀长身影出现在对面巷子的暗影中,长身玉立,蒙了阴翳。 不费一刻,从平阳王府飞快跑出一抹纤瘦身影,衣裙翩飞,若明艳蝴蝶展翅匆匆奔向隔壁苏府。 “大人,小的刚刚照您的吩咐去传达了话,可跟平阳王说苏夫人受了重伤快不行了不大合适罢”沈牧摸不着头脑跟在沈崇身边,只觉得主子似乎对于平阳王府和苏府都关注异常,眼下更是奇怪了。 沈崇一眼不错的凝着苏府闭着的大门,眼前似乎还是那道身影,连崴脚的地方都一致,试探一击即得,苏回,苏回,平阳王妃便是姓苏,苏回的意思是,她回来了—— 意会的刹那,眼底的炙热几乎难以压制,心头一片滚热,那连梦中都是奢望的人竟还好生活着一贯没有情绪起伏的人,此刻历经狂喜眷恋伤怀,大起大落之下竟是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阿妧回来了。 可、她并不认自己。究其原因沈崇陷入沉默。心头千百种情绪滚压,最后仅仅汇成一句压抑至极又晦涩至极的喃喃自语。 “回来就好” 正是此时,却忽而响起一道熟悉声音,颇是意外,“子阆?你怎会在这?” 第63章 “殿下。”沈崇面向来人, 拱手作揖的一刹已经将所有情绪收敛尽, “苏神医未在府上, 看来殿下同臣一样都白跑了一趟。” 跟在他后面的沈牧在心底暗暗诧异, 心说主子压根都没叩门问过怎就知人不在府里,然却一点没敢表现在外, 对上六皇子扫过来的目光心头莫名跳了跳, 不知是否错觉,总觉得这位殿下方才那一眼颇具威慑。 “看来是我运气不好, 昨个来也是没人。”司马琰笑笑,“不过今个多了你, 是真巧了,可是身体又” “臣身体无碍, 不过家里的不放心,特意叮嘱过来瞧瞧。” 司马琰颔首,晓得那位姑姑的脾气, “也应当的。” “臣还未谢殿下前些时候照拂, 臣能恢复那么快也是多亏了殿下的药。”沈崇又道。 “你我交情又何须这般客气,这些年在外我也挂心父皇身体, 总下意识寻一些难得药草,因此结识不少药商,这次兹阳疫情突发能得以抑制这般迅速便是多亏了他们。” “殿下仁心,亲赴救济, 仁心仁德乃大梁之福。” 司马琰笑睨着他, 像是看破什么又不说破, 最后索性拉了人去茶楼喝茶畅聊。沈崇跟随,只在离开之前慢了一步余光里扫过那扇紧闭的大门,唇角微抿起,弯起一个弧度很快泯然。 天边不知何时飘聚了乌云,不多时即下起雨来,入春以来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浸润万物。时间久了,雨滴沿着屋檐滴滴答答垂落成了细密雨帘,将站在美人靠前的两道颀长身影衬得模糊。 “近来母妃身子有些不大爽利,又要瞒着父皇没惊动太医院的,我才想着跟苏神医说一说谁料这般不凑巧。” “苏神医每隔几日就要入宫为皇上复诊,殿下也不用急在一时,自是能碰上的。” “说的也是。”司马琰说道完转向沈崇,“京城里都道一向善克制又冷清极的沈大人忽然对一人纠缠不休,引得全城轰动议论咳咳,龙阳之好?” 沈崇微微抽了下嘴角,“殿下莫说笑了。” “可我当真是好奇的很啊。”司马琰显然不打算放过他,反而道,“就连我都感觉你对这位神医有些不一般。” “殿下” 司马琰抱着胸,静候下文。 “殿下莫玩笑了,臣有喜欢的人。”后半句,沈崇说得坚定,嘴角那一抹无奈笑意转化,化作说不清道不明的眷恋与淡淡欢喜,仿佛是提及都能使得周身清冷消融。 司马琰看着他这一变化,眼底某些情绪变深,良久才哑着声音道:“斯人已逝” “可在我心底,她一直未离开过。”沈崇笑意里泛起几许柔和。“这种感觉,殿下大抵不会懂,也不会有这一日,您和皇妃恩爱得令人羡慕。” 司马琰一顿,仿佛是想说什么被堵在了喉咙,喉结滚动又咽回去,淡淡哼应了一声算作应答。 “子阆” “嗯?” “你看这天可变得真快,刚才还是一番晴好,这会儿就下起雨了。”司马琰忽然牛头不接马尾的道了一句,略是出神望着雨幕。 “初春时节,当是这样,过段时日就好了。” “过一段确是。” 候着来添茶的沈牧听见,只当他们是在寻常讨论天气,可又感觉不单是那么回事似的,最后一头雾水地又退了下去。并不知那里头的人话题转了某个严肃方向,且一谈就是良久 正在苏府里头换了一身衣裳出来苏回一眼也看到了外头稀稀落落的雨,停了一停打了个喷嚏才一瘸一拐地朝书房去。 没过一会儿,苏霓也来了,端来姜汤,进来就道,“就知道你不会好生歇着,在外头待了两夜,喝点驱驱寒。” 苏回看到她眼前一亮, “你来得正好,我正有思路捋不顺,你一块帮帮我。”她说着接了姜汤先赶紧喝了一碗,颇是不讲究样子,“打回来后事情就乱了,一桩接一桩的,昨儿我刚抓了一点线头,快捋捋。” 苏霓回身看一眼身边跟着侍候的,让她们退了下去,直到屋子里只剩下她二人才道,“嗯,你说。” “呼和秘宝就是个幌子,当年元葑皇后确实陪嫁了不少,也跟呼和族守护的矿藏有关,但并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到了其父亲一代已经所剩无几,就好比我父亲与我,出嫁必然是陪上最好的,却没想到最后会为此招来觊觎与暗算。” “且不说元葑皇后究竟是如何死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