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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是不是就在这山下?” 刚才她断断续续的说是来坟山看望姥姥,周怀深自然而然就想着应该就是山下这个乡的。 “你的脚我帮你揉了下,没多大的事,你放心,我肯定安全把你送到家的,也不用害怕!你看见我的警服没有,我可是人民警察,不会害你的,快别哭了,你眼泪珠子都掉我领口里了!” 他紧紧的背着她,走了一路安抚了一路,周怀深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还有话这么多的一天,为了安抚这个女人,也算是穷尽了自己的言语。 可当初的事情,周警官怕是忘了。 但老罗却把他的脸一辈子都记在了心里。有些人就是这样,从来都没有触碰过的东西,一旦深入了,就难以自拔,对老罗来说,她从未触碰过的,就是关心。 关心过她的人,她一辈子都记着呢。 上次来怀宁,一个偶然的机会让她认出来周警官就是当初背她的人,于是怀着感恩的心,想请他吃顿饭。 可她没有想到,这周警官越接触就越发现他的不一样,就好像一个磁铁,一点点的吸引着她不断靠近。 老罗知道自己的境况,也不敢奢求太多……吃顿饭就好了。 而此刻的另一边,陈潜与部长结束完饭局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发现停在外面的车已经不见了踪影。 “陈老板是没有开车过来吧?那我送你吧。” “不用麻烦部长了。” 部长和陈潜的身边都带着一个翻译,能同步把陈潜的话告诉部长,所以两人的交流沟通毫无障碍。 听闻他这么客气,部长连连示好:“陈老板别和我客气,就当坐个顺风车好了,来来来。” 他盛情难却,陈潜也就顺着他的意思去了。 可上车没有多久,只见车子一个紧急刹车就停了下来! 司机被部长教训了几句话,很快车窗就被敲响,拦车的那个人陈潜认识,不就是马升吗? “部长!我有点急事要和您说!” 马升熟悉当地话,快速又紧急的开口。部长带着些歉意朝陈潜解释了一声,然后就下车,并派人把陈潜送回去。 马升瞄了一眼陈潜,觉得有些面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碍于手头还有紧急的事情,他也没有想那么多,甚至克制不住心底的焦急,直截了当地就开口:“部长,北边的货出了点问题,您得出手帮帮我。” 北边的货出了点问题?北边北边,岂不是就和罗坤挂上了点关系? 陈潜虽然当地话说的不是流利,不过倒是能听懂个八/九分的意思。听闻前段时间罗坤还被人举报抄了家,现在又货品出了点事,恐怕是流年不利。 不过这样看来,对他还是好的。 山中不能容二虎,更何况三虎呢! 罗坤和萧敬方斗的厉害,只有他才受益。 陈潜心里想到了一些什么,面色平静的坐着车离开了这里。等他回到家时,任意正在沙发上安静的坐着,手指间还夹着一根燃了半截的烟。 听到门口的动静,她睁开眼睛投去视线:“你回来了。” 陈潜微微一愣,心里涌上一层薄薄的温热来。 他径直走到任意的面前,将她手中的烟抽出摁灭在烟灰缸里。 “就你一个人回来吗?”任意看了一眼他空空如也的背后,陈潜眉头微动,“除了我应该还有谁?” “嗯?老罗啊?或者……那个房间的女主人。” 陈潜见她提起那个女主人,也决定不再拐弯抹角了:“任意,你以为那个房间的女主人是谁?” 听他这么说,任意一愣,疑惑的看向他:“这个我倒不知。” “就是你。” “我?” 任意怔了下,俨然没有想到陈潜会这样说!有些难以置信的询问他:“为什么是我?难道是你特意给我准备的?” “没错,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特意为你置办的。” 陈潜还强调了特意两个字。 “你我之间还需要这么客气吗?我不过就在这歇息几日,过两天我情况好点了就会回怀宁的,布置那么多岂不是浪费?” “如果你觉得浪费的话倒不如一直住着。” 话到这里,任意终是听出了他的意思,也十分讶异他竟然会这样想:“你是让我不回怀宁了?” 陈潜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还未等任意说话,他就抢先开口:“我知道你肯定是拒绝,但我劝你好好想一想。” “我还要想什么?陈潜,我一定会回怀宁的,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在外必须依靠你的任意,我现在有能力回国,有能力在国内生活,如果你是出于关心,我真的很感激你,但我真的不需要这种。” “这并不是出于关心,而是我的私心。” 陈潜起身走到旁边的餐桌,给任意倒了一杯开水端到她的面前:“我要你住在这里,起码短时间内不能回怀宁。” “为什么?” “不为什么。” 陈潜并没有给出理由,这让任意心里生出一股无名的恼火:“陈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还有,即使你要我住在这里,总得有一个理由吧?” “如果我说没有理由呢?” 陈潜学着之前任意的那一招反问,“就与你之前央求我要我带你来这边,即使有理由也不能说出,你也不要强迫我说。” “你……” 这一席话堵的任意不知如何开口,之前她确实也做过这种事情,但那时不比这时。于是任意最终还是强硬了态度:“陈潜,如果你不说出这个理由,我怎么都不会留在这里,我要回怀宁,你别忘了,我父亲还在那边。” 陈潜看着她如此坚决,嘴角忽然露出一个看不透的笑容来,只见他不咸不淡的坐在任意的对面仔细的问他:“任意你告诉我你有多爱严朗。” 见他这么问,任意不禁警觉起来:“你为什么这么问?” “任意,我知道你讨厌别人要挟你。”陈潜双眼直直的凝视着她,目光中透出一丝的寒意,“但我这次,不能妥协。” “你到底要说什么?为什么突然提起严朗?这和你要我留在这里有关系吗?” 他的脑回路任意实在是看不懂也想不透。 “不瞒你说,前几天严朗去酒店帮你拿行李的时候我与他见过一面,也知道你这几天一直跟他在一起,你身上的伤,自然也和他有关。如果你想时刻知道严朗的动态,或者说,你想时刻关注他的安危,能住在我这里是最好的,因为我能给你严朗所有的消息。” 听闻这话,任意诧异的愣了愣,随即马上回过神来盯着陈潜,她的眼神发紧,目光中有许许多多诧异的心思:“所以……你是在变相要挟我?如果我还是不同意住在这里,你会怎样?” 任意了解陈潜,知道他说出这番话一定不是冲动所为,而是思考了很久,很可能将所有的后果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陈潜也不喜欢拐弯抹角,而是直接了断的告诉她:“如果你还是要回怀宁,我就让他再也回不到怀宁见你。” 够直接,也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