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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快去洗把脸吧,”自己脑子不清楚,说的还挺有理。 “啊,静昭啊,”许静安有些不自在的看了一眼许静昭,目光落在她还湿着的头发上,“你怎么穿成这样就跑出来了?成何体统?” 今天他带来的可是京都存仁堂的小少爷,许静昭头不梳妆不化一身布衣的跑出来,丢死人了! 许静安一到家,就被母亲徐氏拉着好一通哭诉,说是自己如何被郭氏跟许静昭连手欺负,而且许静昭又是怎么样讨了姜老太太的欢心,甚至还哄着姜老太太要给她招夫呢! 就凭许静安当着众人指责她的衣着,许静昭就觉得这人脑子标准有坑,她没回答许静安的问题,而是看着半躺在罗汉床了轻轻呻/吟的男子,“这位是大哥的朋友?伤到哪儿了?” “没,没伤在哪儿,我没什么事的,哎哟,劳烦你们备辆车送我回洛平吧,”顾乐棠痛苦的皱着眉,特么太疼了,他好想回家,为什么他会信了许静安的话,跑到这种又脏又穷的地方? 这年头能见到两个西装革履的也是稀罕事,许静昭看了一眼顾乐棠被鲜血洇湿的浅灰色长裤,“你们都让开吧,青桃给我拿把剪刀来。” “你干什么?”许静安瞪了薛琰一眼,一把把她拉到一边,“奶奶,乐棠是京都存仁堂顾神医的孙子,这次是我请他来咱们洛平游玩的。” “您快派人请大夫啊!” 即便在洛平,顾神医的名声姜老太太也是听过了,顾家几代都是宫中的太医,即便现在改元了,顾家开的存仁堂也是赫赫有名,顾神医清如先生,也是京都权贵门的座上客。 薛琰根本不知道什么顾神医,她瞪了青桃一眼,“还不快去?” “哎,”青桃被薛琰吓了一跳,连忙应了一声扭身跑了出去。 “奶奶你别担心,我看这位顾公子的伤并不太严重,”薛琰冲姜老太太肯定的点点头,“你不用再叫人请大夫的,只是皮外伤。”看血流量,伤口不深,没有伤着动脉。 她看也不看许静安,伸手握着顾乐棠的伤腿转动了几下,没有发现骨折,“怎么受的伤?” 跟着许静安的下人连忙回话,“大少爷跟顾公子骑洋车子过来给老太太请安,结果顾公子摔倒了,” 骑自行车摔的?那应该不严重。 薛琰直起身,“娘,您叫胡伯带人把顾公子扶到客房吧,我好给他清理伤口。” 说完便转身出了正屋,她得回空间里拿器械跟药品才行。 “静安,你快叫人准备辆车我这就回洛平去,我这伤没事的,就是磕了一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扎伤了,” 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给抱着腿,顾乐棠脸都没地儿搁了,再说这许家小姐年纪小小会什么? 她给自己治伤?顾乐棠还没摔傻,“快点,我要走。” 说着就扶起桌子站起来往外走。 许静安为难地看着姜老太太,他不是不知道顾乐棠摔伤的时候第一时间要回洛平请大夫,但他习惯了别人帮他安排好一切,如果把顾乐棠带到水泉庄子上来,后头的事自然就有姜老太太接手了,而他只用在一边看着就行。 “奶奶,”是走是留,得姜老太太来拿主意。 姜老太太无奈的瞪了孙子一眼,好好马车不坐,非骑什么洋车子,这下好了,把人给摔了,偏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位公子,我们静昭说你的伤没事,那肯定就没有大问题的,我知道你是信不过我孙女的医术,这样吧,你先叫她给你看看,真不成,咱们立马往洛平去。” 第16章 缝合 顾乐棠觉得自己倒霉透了,他骑洋车子多少年了,怎么到了洛平就给摔了? 现在这家的老太太还叫一个黄毛丫头给他治伤,这不是要害死他吗? 可他太疼了,根本没有力气跟几个壮仆硬抗,不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躺在客房的床上了,他看着手里拿着剪刀,还用一个大口罩捂着半张脸的薛琰,“你,你想干什么?” 薛琰一笑,指了指顾乐棠的裤子,“难道你还有力气把裤子脱了?” 说完直接弯下腰,顺着裤边儿一路剪了上去,刹时,一条白生生的大腿露了出来。 “呀,”青桃吓的连忙转过身去,“小姐!” “出去!” 薛琰冷冷的说了一句,已经麻利的开始帮顾乐棠清创了,这也是个人才了,几十里的土路,坐车都能把人晃散了,他们倒好,骑自行车过来? 好洋气哦! 可惜摔了个皮开rou绽! “你这是摔在石头上了吧?可真够倒霉的,”不然也不会被扎出这么深的口子,“忍着些,就两针,” 顾乐棠都要疯了,“你,你怎么这样?” 问都不问他,一个大姑娘家家的,把男人的裤子给剪了! 他努力往回抽自己的腿,在一个姑娘面前露大腿,太羞耻了!“我的裤子,你出去……” 唔,他好想回家…… 薛琰目光炯炯的看着顾乐棠,能叫许静安小心巴结的人,肯定得有权有钱啊,“你裤子很贵?裤子比腿值钱?” 她看着顾乐棠还在汩汩涌血的伤口,直起腰一脸严肃道。 “我哪是舍不得一条裤子,你,你,”顾乐棠差点儿被薛琰给气晕过去,“你把口罩给我摘了,说话挡着脸,没礼貌!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你怎么,” 他不是心疼一条裤子,而是气愤她的行为! 原来是因为这个,薛琰看着顾乐棠红通通的脸儿,发现这位顾公子长的真心不错,眉毛浓黑眉型更是如眉笔悉心勾勒过一样,鼻梁高挺,可能是因为失血的缘故,微嘟的嘴唇粉粉少了许血色,纯天然的大双眼皮,挺翘的睫毛,顾乐棠瞪着都不用戴美瞳的大眼珠子看着自己的时候,委屈的想叫人掏颗糖哄哄他。 薛琰恶趣味上来,挑眉道,“瞧你那点儿出息,不知道还以为我脱了你的裤子呢!” “嗡,”顾乐棠两耳轰鸣,瞬间失聪,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薛琰把一根黑色的线穿到一根弯弯的针上,正举在自己面前,他顾不得质问薛琰刚才的话了,“你,你要干什么?” 这治伤怎么还要动针线,而且这针是怎么回事? “你伤口有些深,缝合一下恢复的快些,没事,你发呆的时候我已经用了麻药了,不会太疼的,”薛琰看着顾乐棠傻乎乎的模样,觉得挺好笑的,“你们家不是神医吗?” 她晃了晃手里的针,“不会缝合针都没见过吧?” “我们家是中医,不兴西医那一套,”生在医学世家,虽然没学医,但顾乐棠也不是完全没见识,只是他爷爷跟父亲对西医有些不屑,连带着他不有些看不上,“这样能行么?你跟谁学的?” 薛琰估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