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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彩画火烧眉毛一般,“彩画,到底是出了何事?可是子楚他……”她以为是薛子楚出了什么事。 彩画不知如何与她解释,便道:“少夫人,还是您亲自去看看吧。” 秦萝在彩画的带领下,来到了正厅,只见所有的下人都被聚集在了一处。气氛紧张兮兮,无人敢发一言。 秦萝拨开下人们,走到里围,只见地上跪着一男一女,正被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秦萝一惊,这男人她倒是不认识,只是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她的陪嫁丫头紫竹。 紫竹见到秦萝,活像见到了救星,梨花带雨的哭喊着,“小姐救我,奴婢是冤枉的。” 秦萝顾不得先与紫竹说话,便朝正厅里走去,“娘。” 长孙卫衡脸色阴沉,并没有理会秦萝的见礼。秦萝一时间还不能将紫竹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弄清楚,也只得不作声。 长孙卫衡道:“原来我只当你们高攀也就罢了,好说我们薛家也都好生供着养着。不想竟也是那下三滥的货色,我们薛家是名门大家,如此恶俗之事,他日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把我们薛家脸面都给丢尽了。” 这话中之意虽没有说明是在说谁,也没有说是说给谁听的。但是长孙卫衡即便是指桑骂槐,秦萝亦然知道,长孙卫衡的口中骂的就是他们秦家。 秦萝自从和薛子楚在一起之后,便收敛了许多性子,把不好的毛病尽数改去。若是往常,她一定是真刀实枪的和大夫人争吵起来,以此维护她秦府的颜面,让她知道即便是小家子,也是有教养,也不可侮辱的。 搁在今日,秦萝虽然气恼,但是只得压住性子。 “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萝即便已经气的颤抖,但也只是忍了。 长孙卫衡剜了一眼秦萝,“那就得问问你那个不要脸的贱婢了。” “娘,得饶人处且饶人,紫竹她是我的丫头,并不是什么贱婢,还望娘能口下留情。”秦萝实在听不下去,何况紫竹是同她自幼一起长大的,她早已视紫竹为自己的姐妹。如此污秽言辞,骂她的丫头,就是在骂她。 听了秦萝这么说,长孙卫衡自然是更气了,“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冤枉她了?” “娘你息怒,阿萝不是这个意思。”秦萝想要压制一下长孙卫衡的火气。 “今日这事情必须要给我一个交待。”长孙卫衡把话撂在,不再多说。 方才进门时,彩画就说,薛子楚过完新年后一天,就替老爷出门办事去了,还不知何时归来,让她再大的委屈也要忍着。莫要冲动,和大夫人对着干,没有少公子护着,是不会讨着便宜的。 秦萝走到紫竹的跟前,她蹲下身子,紫竹跪着向她跟前蹭,“小姐,奴婢真的是冤枉。” “紫竹,冤枉与否自有公道,你先别哭,慢慢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这个男人又是谁。”她拿出帕子给紫竹擦拭去脸上的泪水。 紫竹便点头,把事情原委给秦萝说了一遍。原来眼前这个被绑着的男人叫张春,是紫竹喜欢的人。因紫竹自幼就被卖给了秦家,便是秦家的人。碍于此,紫竹便私下与张春交好。那时在秦府自是比在薛府方便的,自从紫竹陪嫁到薛府,就多有不便。 二人相见偷偷摸摸,害怕人察觉,常常是紫竹借口说是为秦萝送东西来的秦府小厮为由,把张春领进了她的卧房。紫竹自打年前便昏昏沉沉的,打那起就没见过张春了。今日不知怎的,张春突然来了,紫竹因太过想念他,根本没有在意,没有她领进来,张春是如何进来的。 她扑在张春的怀里,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有人说府内进贼了,大夫人丢了昂贵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并没有说,只是要搜查府内所有下人的房间,看是否是哪个有心的人偷盗去了。 紫竹的房间就被撞开了,正巧撞见紫竹和张春相拥在一起。 不仅被看到了他们俩好的事,最奇怪的是,大夫人丢的东西也在紫竹的房间找到了,还不止一件。 秦萝这才了解,原来是这等事。她站起身来,走到长孙卫衡面前跪下,“娘,紫竹是我的丫头。此事我来处理,问清个中因由,一定会给娘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凭什么相信你?”长孙卫衡看着下头跪着的秦萝,并不相信。害怕秦萝会徇私枉法,包庇紫竹。这样想,也是情有可原的,秦萝并不生气。 “娘,我是子楚的妻子,是您的儿媳。薛家就是我秦萝的家,秦萝定不会让有损薛家的一点不利的事情发生。” “你发誓。”长孙卫衡命令秦萝,唯有如此,“若非是你的丫头,我早就送去报官了。你要以子楚做毒誓,我便将此事全权交由你去处理。” 秦萝四指并齐,对天发誓,“我秦萝对天发誓,如果敢期满母亲,不得好报,愿子楚休妻另娶。” 秦萝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自己都背后一阵发凉。她知道,若是一个丫头犯了规矩,被杖毙是常有的事。可紫竹不行,她不能允许紫竹就这样被杖毙,即便是被送去报官,若是以偷盗判刑,那也难逃一死。 秦萝她相信薛子楚对她的情义,定然是不会休妻的。所以,她甘愿发下毒誓,挽救紫竹的性命。 长孙卫衡听到秦萝的毒誓,这才放心的离去。秦萝让彩画把地上的两个人解开了绳子,带回了她的住处。 把巧虞和小柳等人全部都撵出了院子,连彩画也不例外,独留下张春与紫竹站在院子中。她看着脸色煞白,瑟瑟发抖的紫竹,转身进了屋内。 张春伸出袖子,给紫竹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紫竹,你怎么样?” 紫竹摇了摇头,示意没事。秦萝看着张春如此疼爱紫竹,她心下一横,此事唯有如此,才能堵住悠悠之口。 “紫竹,你进来。” 秦萝的呼唤,让紫竹变得格外小心翼翼。张春担心的拉住她的手,紫竹拨开张春的手,“那是小姐,不会害我的。” 紫竹晃晃悠悠,路都要走不稳了,到了屋内,秦萝看着紫竹道:“跪下。”前所未有的怒气,紫竹从未见过小姐对自己发过这样的怒吼,惊吓的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紫竹,你我自幼同吃同睡,我待你不薄,你却害我如此,你居心何在?”秦萝的质问,是紫竹想也不曾想过的。 十几年这么过来了,小姐不舍得打不舍得骂,但凡老爷从外头带的东西给小姐,小姐总是分成两份给自己一份。那是所有的丫头,都不曾有的殊荣。 可是,如今小姐却仅凭大夫人的一面之词,就不相信她了。 “小姐,连你都不相信紫竹了是么?”紫竹哭着问。 秦萝道:“事已至此,大家有目共睹,你叫我如何信你?” “是,奴婢喜欢张春,欺瞒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