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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锦被可就糟蹋了。” 秦萝像是没有听到彩画的声音,径直出神的走进了屋子里。彩画皱了皱眉头,不明白秦萝这又是何意。只得再去继续忙还没做完的事。 “你是叫香冬是吧?”巧虞坐了下来,看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香冬。 香冬道:“回jiejie话,奴婢是。” 巧虞对香冬并没有太大印象,便问:“我记得公子的院子里安放的鹅翎丫头是惠兰,不曾见过你。” 香冬回道:“前几日,惠兰jiejie家中有事请了长假回家去了,冯嬷嬷便安排了奴婢进来。” 这个冯嬷嬷一向做事细心,院子里头换什么人,都会说一声的。但香冬一事,冯嬷嬷也不曾给她提过,事后是要去找冯嬷嬷来问一问此事。 这些婆子,做事情越发不上心了。开始学会偷jian耍滑,这是要不得的,“你在薛府做事多久了?” “奴婢自幼便在薛府做事了。”香冬回道。 既然自幼在薛府就做事了,想必她家族都是奴籍的,追问了句,“你父母是谁?” “奴婢的父亲是采买伙房食材的田根,母亲是伙房管事刘嬷嬷。”香冬天真,没有心楚。对巧虞问的话都乖巧回答,不做保留。 巧虞道:“昨日的事,我都听说了。香冬,我们薛府是有规定的,什么人该做什么,是一早就定了的,你可是知道?” 香冬慌神,头磕地,“香冬明白。” “那就好,既是你越了这规矩,便是要受罚的。我向来对院里的人不偏不倚,并不向着谁。今日后,你变降为鸭翎,否则洒扫吧。”巧虞看着香冬,这院子里,除了薛子楚,她说话还是有份量的。 香冬虽是不愿,但也不敢言。 巧虞道:“下去做事去吧,薛府是不养闲人的。” “是。”香冬低着头,抹着泪出去了。 巧虞也走了出来,看到别的丫头,便道:“去把冯嬷嬷喊来。” 巧虞的话传到冯嬷嬷处,冯嬷嬷正在和别的婆子吃茶嗑瓜子唠嗑,听到公子院子里的巧虞找她,心中不悦。手中瓜子哗啦,丢到了跟前的盘子里,有些溅落出来。 “哼,她有事,怎不自己来?我好歹也是个管事的,怎能叫她呼来喝去。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夫人宠她,便将自己当个主子了?” 一旁的嬷嬷道:“你快些去吧,在这说算什么。她又听不见,再说了,她若是哪日真就成了主子,也说不一定呢。” “是啊是啊,我在大夫人那做事时,便听闻大夫人有意将巧虞给公子哥收房中做妾呢。” “真有此事啊?” “是啊,我说话还能有假?” 冯嬷嬷方才还气焰高涨,这时却见几个婆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哼了声,“一群长舌妇,小心你们的舌头,别哪日丢了,都不知道怎么丢的。”站起身,便向薛子楚院子去了。 冯嬷嬷到了后,先是向院子里头瞅了瞅,见巧虞正在分配差事,便整理了下头面,朝院子里头去了。 方才那如雷劈了的脸,阴的像是乌云似的,这会子便换上了笑脸,“姑娘找老奴来可是有什么大事?” 巧虞分配差事完毕后,便道:“你们先去忙去吧。”走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了下来,看着冯嬷嬷,“冯嬷嬷,香冬分配到公子的院子做事,你可是知道?” 冯嬷嬷一脸笑意相迎,“自是知道的,惠兰家中有事,请了长假,不知几时能回来。老奴便想着公子这不能短了人手,见那香冬做事激灵仔细,便将她安放在公子这替补了惠兰的空缺。” 巧虞道:“冯嬷嬷,别的院子里添了什么人,那是别院子里的事。公子院子里添什么人,合该同我说一声,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后果谁来担着?” 冯嬷嬷见巧虞似是气了,“姑娘说这话,老奴便不爱听了。说到底,我们都是给主子做事的人,都是下人。一贯老奴调动人,那夫人都是不过问的,今儿怎么到了公子这,姑娘便要为难气老奴来,说这等话。” 巧虞便瞧着这冯嬷嬷似是不服,道:“夫人担心公子的安危,特地嘱咐了我,嬷嬷是有什么不满吗?” 冯嬷嬷冷哼了一声,“咱都是下贱胚子,既是还没脱奴籍,谁都不比谁高贵多少。夫人虽看重姑娘,可姑娘如今还不是这薛家的主子,说话做事,还是知道分寸的好。” 冯嬷嬷不服气巧虞,话里话外都在告诉巧虞,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巧虞气的小脸发红,却也是说不出话来。 “掌嘴。”忽然,薛子楚从外头回来。 冯嬷嬷见是薛子楚,行礼道:“见过公子。” 巧虞在一旁扭过脸,气恼的直抹眼泪。薛子楚看着冯嬷嬷的脸,“我说让你掌嘴。” 冯嬷嬷的笑消失,看了看薛子楚。那眼神冷的似要将人给冻死了,缓缓抬起手来,一下一下的打自己的老脸。 薛子楚最讨厌这些婆子倚老卖老,道:“你自己打着离开这儿,别在我眼前晃得心烦。” 冯嬷嬷唯唯诺诺,打着出了院门。薛子楚见巧虞在一旁哭,他心里正乱作一团,与母亲争执,还是他头一次。他一向是个孝子,本不想违背母亲的意思。只是今早母亲的话,确实太过让他生气。 “女人,真是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直接回了屋子。 巧虞见薛子楚似是正在气头上,他寻常嫌少体罚下人,便把哽咽吞咽在肚子里。 —— “彩画,你们公子是怎样的人?”秦萝似是一个人在院子里头纠结了一上午,彩画和紫竹都在做事,也没有去过问,看她那模样,即便你是问了,也问不出个什么来。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跟丢了魂似得。 秦萝突然开口问,彩画便知道,秦萝问的显然不是薛子逸,而是薛子楚,她想也不想便道:“公子他待人极好,从不体罚下人。做事呢,黑白分明,讲求原则。又温润如玉,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和少夫人您可是极其般配呢。”彩画一脸花痴的样子。 连彩画这种识字不多的人眼中,都能将他跨上天去。可是他在秦萝缺是个无赖的样子,又是一脸病态,哪里有这么好?她不仅觉得,不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就是彩画的眼睛出了问题。 但是,想到早上薛子楚说的那些话,她不仅自己乐呵起来。 一辆极其雅致的马车缓缓走到薛府门前停下,不时,便有一女子走出马车。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如轻羽一样落地。 先是看了看这熟悉的薛府字样,便道:“碧荷,把我带的尚好的阿胶拿来。” 碧荷欠了欠身,到马车内将装有阿胶的礼盒提了出来。 二人到了薛府门外,小厮拦住,“二位找谁?”每日看守门的人都不同,今日的小厮是新来的,不识得苏玉锦也是正常。 苏玉锦并不生气,微微一笑,道:“你去通禀夫人,就说苏家玉锦来了。” 那小厮把苏玉锦上下打量了一下,不知是何等人物。只是听她直接说是要通禀大夫人,想必是来头不小,他身为一个奴才,自是不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