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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这次他带来的,除了装备精良的军队,还有诸多老弱妇孺。慕翩鸿有些不解,莫非澹台孤明为了攻下这玉山关,竟将这许多百姓作铺路石?可是心中又总是响起一句话:“总是没有人懂他的,没有人懂。”慕翩鸿有些费解,抬头看了看达奚简,正对上他的眸,好像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慕翩鸿问:“他想干嘛?”达奚简道:“约摸是攻城。” 二人正说着话,便见叶疏痕缓缓上了城楼,看到城下的情景,叶疏痕依旧温润如玉道:“殿下看今日情景,如何应对才好。” 达奚简的依旧看着城下,淡淡地回道:“见机行事。” 叶疏痕没有回答,慕翩鸿回头的一瞬,刚好看到了他脸上挂着的一丝丝笑容,像是在嘲讽着什么,慕翩鸿看得有些瘆人,轻轻唤了声:“疏痕?” 叶疏痕听到慕翩鸿的话,抬眸看了看她,慕翩鸿把他叫到边上,轻轻问道:“你……” “无妨”,没等慕翩鸿说完,叶疏痕便说道:“不过是觉得,世人大多如我叶疏痕一般罢了,没有谁比谁多了一窍心。”说罢又是笑了一笑,嘲讽之意更甚。 慕翩鸿心里有些不舒服,正自纠结着叶疏痕说的话,突然听见达奚简说了一句:“来了。”慕翩鸿赶紧走到城墙边上,放眼往城下看的时候,便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遭。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快乐 ☆、泉涸鱼存,尘埃落定 却说澹台孤明带了诸多百姓前来,达奚简等人正吃不透他的意图,突然见澹台孤明竟是单枪匹马便走向了城楼。冬日的风很冷,吹在他的披风上,虽然很远,达奚简却仿佛是听到了猎猎的声音,众人都有些愣了,就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 眼见澹台孤明就要走到城下,达奚简却并未作任何指示,只是牵了一匹马,转身上马,慕翩鸿看来他一眼,他说了句“无碍”便吩咐开了城门,也是一个人迎了出去,二人相对许久,突然像是约好了一般向对方发起进攻,斗了许久,像是双方都筋疲力尽了,终于不再只是看到晃动的身影,待到众人看清,却见是达奚简擒了澹台孤明,此刻剑尖正指着澹台孤明。 城上众人见此情景,担心达奚简擒了北疆主帅北疆军队会立马来攻,听雨便下了命令开城门大军出城,北疆军队也骑马前来,眼见两方军队就要攻在一处,却见达奚简于澹台孤明同时下令军队停下,澹台孤明虽然被擒有些狼狈,却是依旧有不可言说的风采。 众人正自好奇这二人是要如何,却见达奚简收了剑,华繁军队见此情景以为达奚简念及旧□□放澹台孤明回北疆,已有人呼着“元帅三思”,却见澹台孤明站了起来,却也不走,只拔出了腰间佩剑,对着众人大声道:“今日战火,皆因我澹一族一念而起,绵延数月已是生灵涂炭,今日我北疆粮少马衰,皆因我澹台一族而起,澹台孤明特携我北疆民众前来请愿,愿□□许我北疆安宁,我澹台孤明愿一死以谢天下!” 慕翩鸿因为担心达奚简也下了城楼,见着此番情景,突然想起了曾经澹台孤明还是水东流时说的话:“真羡慕你可以选择”,慕翩鸿心内正自震惊,却听得澹台孤明继续道:“秦无道,众方豪杰伐之,今日华繁国盛,我北疆却因衣食之事劳心劳力,赋捐半分不减,北疆民愤自然群起攻之。”慕翩鸿此刻看他,见他竟是脸上没有半分波澜,想是已然做好必死的准备,心内不禁黯然,却听他继续说道:“今日自此,自是不信一人之力可抵万众之军,惟愿诸位尚且念百姓不易黔首多殇,保我北疆军民安康!” 华繁军中见此情景,竟是一片哑然没有半点声音,北疆军民愤愤然几欲上前却被澹台孤明阻止,达奚简默然,许久方道:“我自保你北疆军民安康。”澹台孤明笑笑,道:“君子一诺!”达奚简答:“君子一诺!”澹台孤明笑笑,拔剑便往颈中抹去,北疆军中响起“世子不可”的喊声,慕翩鸿心提了起来,却见达奚简使剑挑了澹台孤明的剑,澹台孤明抬头道:“殿下莫非反悔了不成?”达奚简道:“自然不是,只是你的生死,需交与皇兄定夺才是。”说罢叫人绑了澹台孤明回城。既已走到这一步,便是澹台孤明与北疆达成一致,是以北疆军中便有人阻挡了军队前进,只任凭达奚简带走了澹台孤明。 众人万万想不到,这一场大战,竟然是这样一个收尾。 昭和三年春,经查实北疆今年百姓生活确实困苦,北疆出战实有难言苦衷,昭和皇帝特此下令,北疆因天灾不断,民不聊生,特免北疆三年捐税,并赐北疆牛羊马匹恢复生产,但北疆王室因擅自发起战事,终究不合天理,本因满门尽诛,但国不可一日无主,特赦北疆王死罪,北疆世子代之。 一场大战就此落下帷幕,全不像意料之中那般轰轰烈烈,却有很多的意料之外,只是,终究是尘埃落定了。只不过经此一役,不同的人,便都换了不同的心境。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我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只是想说,诸多大事小事,可能多半如此,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水流潺潺,涟漪阵阵 “五岁那年,父皇就把我送到了天辅山,在那里,我遇见了渔笙。众人都道皇家无忧,其实不然,人要想得到一些东西,终究是要付出相等的代价来换的。就像是达奚氏想要天下安康,像我,便是五岁要去天辅山。天辅山上确实有很傻的临漪和与她斗嘴不断的东流,但是,天辅山也有练不完的剑读不完的书。很多人看到的你,都是现在的你,却很少有人知道你为了成为现在的你都做了些什么。 不过,人总是比较擅长忘记,毕竟一生那么长,能记住的事情,其实并不是很多,所以,我们都在努力记住好的。”大战已经结束,慕翩鸿随达奚简回了皇城,此刻的平夏王府内,达奚简正在说着往事。他说过,天辅山上的事,他要亲自讲给她听。 “遇见临漪的时候我九岁,东流八岁,说起来,可能真的是有缘分,从来不敢下山的我们,那日打了赌谁下山更远一些,便免了三日的活。师父那时候是由着我们来的,他说,男子汉,该是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于是,我们分开了走,约定走不下去了就在路上插面彩旗。那日迟迟不见东流,待大家正欲出门找他时却见他带了一个小女孩回来,面黄肌瘦,一看就是许久没吃饭了。 “这女孩便是家乡发大水的临漪,那时候,东流死活不当她的哥哥,现在想想,也亏得当时他没答应。后来,临漪就做了我的meimei。光阴一晃而过,握不住分毫,却在这一晃而过里,东流和临漪相互嫌弃,却又见不得对方受伤,东流说,临漪是他捡回来的人,自然容不得别人嫌弃。关于临漪和渔笙,便是那日东流说临漪太不女子将来每人要,临漪说要证明给他看。当时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