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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他刚躲好,就听见:“你来这里做什么?什么时候有了偷看人家姑娘家的习惯?” “你怎么知道是姑娘家?” 花糖欢笑着说道:“这是绣楼,上面写着紫雨阁,总不会是个大老爷们在这里住吧。而且,据我所知,安国侯府的侯爷总共生了两个儿子,也就一个孙儿,四个孙女。 可是这个孙儿呢,不巧,此时在南边的白鹿书院呢。你总不会是来找个下人吧。” “你怎么不叫包打听呢?” “那你问我祖宗和我爹去,我祖宗为什么不姓包,我爹为什么不给我起名叫打听。” 有他跟着,今晚想看她,可能不行了。又问道:“你可知道,这京城中方家?” “就是那个锦绣庄的方家?” 妙青点头,道:“你知道。” “锦绣庄的衣服不错,我身上这身衣服就是在他们家做的。他们家的绣娘手艺不错,而且价格公道。怎么你要做衣服吗?” 妙青摇摇头,说道:“不是。不过,他们家里有一件传家之宝吗?” 花糖欢的瞳孔有些放大,不过马上暗淡下来,满不在乎地说道:“每个家里头有点宝贝,不奇怪啊。尤其是他们这种做生意的,而且还是好几代的生意,要是没有一点传家之宝,那才应该奇怪呢。” “你就不想知道那传家之宝是什么吗?” “你说你半个出家人,在庵堂住了那么久。怎么也染上了那些贪财的毛病了。要不得啊,要不得。” “你听过百越吗?” 花糖欢问道:“就是那个失踪了的古国?” “是啊。”妙青说道:“据说,百越在消失之前,曾经有一个商队从那里经过,收获了不少的宝贝。而这方家,以前恰好就有人在商队里。” “如果是这么说的话,那就需要去一下了。” “有兴趣了?” 花糖欢点头,说道:“那是,能让你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关注,那肯定不是一般的宝贝,我怎么也得去开开眼。” “那好,走吧。” “现在?” “当然。” “可我什么也没有准备,只有一件夜行衣。要盗宝不是得先打探消息,然后……” 花糖欢还未说完,就直接被拽走了。 掌灯时分,京城方府的主子们都在用饭了。商户人家,却偏要像勋贵人家一般讲究。 主座上的是方大老爷,方恒瑞,浓眉大眼,鼻子高挺,下巴留着一撮小胡子,时不时还摸上几下。坐在他右边的,自然是自己的原配夫人,白氏。 白氏是江南白家的庶女,性情温和,面容姣好,梳着规矩的妇人发髻,带了一副赤金头面,把她的脑袋压得很低。 白氏身后站着几个梳着妇人发髻,穿红着绿的女子,那都是她给丈夫纳的妾室。 坐在方老爷左边的是个比较富态的老太太,一看年龄也知道,这应该就是方老爷的娘了。 方莹就坐在老太太的右手边,眼前放着碗筷。方莹的对面是她的同母亲哥哥。方进,今年十九岁了,可是还没有娶亲。主要是定亲的那户人家,女儿本来就小,然后,又碰上家里有丧事,所以,婚事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开放之前先喝茶漱口,然后,再是小丫头给布菜,整个过程不能有声音。不准说话,不准大声咀嚼,也不准笑。 五个主子吃饭,十来个人伺候着,可是整个过程中,只能听到碗碟的声音,想想也真是奇怪。 “真是没意思,怎么要在这里看着他们吃饭。咱们都还没有吃饭呢,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等了快半个时辰,人才吃完饭,各自散了。 妙青也动身了,他只对花糖欢说了一句:“看到那张桌子。” “桌子还用看着?” 方恒瑞吃完饭回去的路上,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眼前闪过,然后就一切正常了。他也没怎么在意,只是妙青看了一眼染了血迹的柳叶刀,满意地笑了,他把血收集到一个白瓷瓶里。 第四十九章 妙青盗宝(二) 又过了一个时辰,方府的人都睡下了。妙青才和花糖欢从藏身的地方出来,走到大堂。 “噔噔,噔噔”妙青用中指的第二个关节,敲击刚才他们吃饭的桌子。发现有一处和别处是不同的,然后仔细查看之后,果然出现了机关。 妙青看了一眼花糖欢,然后说道:“这个应该难不住你吧。” “看我的,这世上,还没有什么机关能难得住我呢。” 花糖欢刚打了包票,可是接下来他碰上的却是他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一种机关。 “不对啊,爷爷教我的方法都用了,不可能开不了的啊。” 妙青看着他,淡然地说道:“你不是说过,这世上没有什么机关能难得住你吗?” “我跟爷爷学过机关术,可是,这世上的事情。我敢说,家里除了我爷爷之外,没有人能比我的机关术更好。” “别把话说得太满,你现在不是踢到铁板了吗?” “我爷爷当时教我的时候,还说我特别有天赋。没道理,现在都没有解开啊。”花糖欢不服气地开始摸桌子的每个部件,连花纹都没有放过。 “真是好东西,连一个铆钉都没有用到。而且这木材,不是一般的木头,还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却不是木头的香味。熏香能做到这种地步,闻不到一点木头的味道,真不容易。 还有这上头的雕花,虽然看不太清楚,可我能保证京城里没有一家铺子里的师傅能做出来。” “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吧。” “如果能让我见到制作这个桌子的人,我一定会给他一笔钱,让他给我做一个。”花糖欢现在好像不是在开机关,而是个木工一般,研究桌子的每个细节。 妙青有些后悔带这个货过来了。 忽然,听到“啪”的一声,然后从外面窜出来一个人。 “你们是什么人?” “你又是什么人?”妙青看着来人一身夜行衣的打扮,便知道他不是这府里的人。